人往往身处险境时才能把自身的潜力挖掘出来。
这不,就在云海镇被海盗攻破的那一瞬间,自知一旦被海盗得逞,全镇的所有人也会无一幸免时。云海镇所有人的潜力也被激了出来,一时间,全镇所有的人,除去那些还在另外三门固守的人以外,无论是男女老少,只要是能够拿得起兵器,能够尽一份力的人全都自性的,参与到了小镇的攻防之中。同时,凡是能够伤人,能够在防守与反击中利用得上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天元大陆上的居民,除去一些大型的城市,以及都城之外;其他的地方的民居,都没有什么规划可言,云海镇的民居同样也不例外。
由于镇内的民居没有规划,大都是随意所之、随意建造,因之,整个小镇内的胡同、街巷曲里八歪,死胡同比比皆是。往往的在一条比较宽阔的大街尽头就会是一道高大的院墙,而且几乎每条街道的两旁都密布着许许多多、弯弯曲曲的窄小的胡同。
如果不是本镇的居民,猛然间钻入了这些街道,在三转两转之下,大部分就会失去方向感,很难从中走出来。即使能够走出来,也要耗费上不少的时间。
云海镇的居民就是利用了自己熟知地形的优势,展开了一场杀与被杀的争斗。
小镇的北门处喊杀声震天般响,城墙的两大缺口处已经不见了那些防守的武士。这些人都在海盗攻入的那一刻转入了巷战之中。也只有在巷战中,才能够大量的打杀这些海盗。两个缺口处还有着大量的海盗通过缺口处涌入到镇内,伴随着大批海盗的涌入,战斗的规模越的大了起来。
同样的,居住在云海镇其他地方的男女老少,凡是有抵抗能力的人也如潮水般自的向着北门处涌来。
混战,是的,就是混战。整个云海镇的北门处乱了起来,战斗也渐趋白热化了起来。北门处不时的躺下一具具尸体,断肢、血肉齐飞。一切的一切,又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北门处的城墙上站立着十几名达到剑圣之境的武者,海盗的大领同样的没有跟随在大群海盗的后面,进入小镇,也是站在了距离城墙外的不远处。在他的身后同样的站立着十几名剑圣。
双方近三十名的高手虎视眈眈的对视着,毕竟,战斗还没到最后时刻,也就是说还没到这些高手出场的时间。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心分二用,一边注视着对方,一边关注着战斗的进展情况。
井口大领看着两名刚刚从小镇内跑出汇报情况的手下远去的身影,不由得眉间拧成了一个川字。
根据这两名手下的汇报来看,自己这次还是小视了云海镇,小视了云海镇的地形之复杂。经过他一番对比思量,限于自己对于自己的手下的了解,以及双方之间的力量对比,这个力量对比可不仅仅是指战斗力的大小,还包括了人数上的对比。进过一番对比之后,没过多久,井口大领眉间的川字舒展了开来,毕竟有人数上的悬殊在那搁着。要知道他自己这次带来的手下就达到了十六万五千人,除去攻入小镇前的那两万多一点的人员损失,现在他的手中依然还有着接近十四万的兵力,而且这十四万人马又都是身经百战的亡命之徒,这又岂是一个小镇所能够比拟的。故而,在他看来,云海镇的攻陷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原来,就在攻入云海镇的这一个时辰,那些海盗依旧还是在北门处打转,没能够进攻到小镇的中心,形势极其的不乐观。
且不说井口大领在那盘算着何时才能够把云海镇拿下,以及拿下小镇后的打算。
此时,云海镇北门处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
镇民们利用对地形的熟悉,神出鬼没的打击这些攻入小镇的海盗。有的海盗刚刚转过了一个胡同的拐角,突然间就会被从树上,或是墙头上落下的石头、剪枝射个正着;有的海盗则是被从狗洞中钻出来的少年手中的猎叉从后背给贯穿;更有甚者,还有大部分的海盗,在用手中的武器挑起门帘,或是踹开房门的那一瞬间,迎面就会泼来一盆开水,烫的哇哇大叫,随之就会被躲在房内的老汉、老妪手中的农具等等劈个半死,总之一句话:小镇的所有居民都在极力的、顽强的抵抗者海盗的入侵。
当然,限于实力上的差距,还是有无数的居民倒在了海盗的长刀下。这么说吧,如果从死亡人数的比例上来说,平均每死十个海盗,就会有十二三个居民或重伤、或死在了他们的长刀下。
小镇内真正争夺最激烈的地方,还是要数从北门通向小镇中心的那条主街道。
经过这一个时辰的战斗,海盗们节节推进,渐渐地靠近了小镇的中心地带。
小镇的中心地带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场,广场的中心耸立着一座足有十三层高的塔楼。塔楼是白色的,塔楼很高,直插云天。这座塔楼,在镇民们的口中也叫鼓楼。楼中有一只巨大的皮鼓,皮鼓与塔楼伴随着小镇历经了几百、上千年的历程。
“镇长大人,你真的要启动震天鼓吗?”
魏金亮被数十名武者簇拥着,一边抵抗着海盗的袭击,一边向着鼓楼挪进。这数十名武者大部分人的身上,都或轻或重的受了伤,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衣袍。到了此刻,这些人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血迹究竟有哪些是自己的,又有哪些是敌人的。
“废话,到了这个你死我活的时刻,这还用说吗?”魏金亮大口的喘息了几下,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