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山便是敌国。

「为何皇朝的我们，只有你一位异者，而其他异者们却依然对着离开国土的东方一族恋恋不舍。」弥皇皱眉深思着，俊颜充满着疑惑与细腻思索，沉痛地说：「至於其他邻国，虽无异者之谈，但是从朱雀族推断来讲，所谓的异者们也有遁入各国皇朝之中，唯独我们例外。」

「城内依然有骚动，但是兄弟们却私下处理，所以，今日我才避开他们，想听听看身为异者的朝臣有何见解？」弥皇抬头，愁苦问着。

也就是说，因为兄弟们私下处理异者与都城纠纷，因此伤害了弥皇对人的信任吗？他不懂，向来信任众人的弥皇很少出现这种情绪。

「几年前，在东方一族那悟到国内居民的成见很深，加上恐惧宣染，成为一种歧视，上位者互相歧视对方的二分法，自然地，居民将普通人跟异者一分为二。」黑风衍思索着，抑郁凤眉之中带着几分回忆，想起一抹熟悉笑容，赶紧提神，「不愿意遁俗的人们也会误认自己是异者，叛逆地顺势纳入东方一族，虽说，其中也有异者，但也为数不多，主要还是以成见为主。」

「也就是说，他们当中的异者，其实也很少，是我太过於抬高对手。」弥皇抬头望着黑风衍，映入朝臣恍神无措模样，他温润地微笑。

「嗯，东方一族的异者，为数不多。」黑风衍顿了一秒，才如此回答，凤眼之中带几几分焦虑与污秽。

即使想起了东方宝蓝，却不愿意跟眼前的皇子提起，或许这瞒不了的，当初九公主可是被皇子第一时间救出，要打听到东方宝蓝是天生异者相当容易，但即使如此，真的不愿意跟弥皇提起她，为什麽呢？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你认为是治理问题？」弥皇锐利地多看一眼。

「这点是祸根。」黑风衍绷紧神经地回应。

「人心不是拿来治理的。」弥皇轻叹一口气，摊手，自便地端茶品尝。

黑风衍脑中拼命地思虑着，如果是皇子们都在场会讲什麽呢？傲皇肯定会提议宣导，但这只会让许些叛逆爱捣乱的家伙不悦；要提异收容异者，这又太过於偏袒，况且数年下来东方乱党的成效与形象，都比他们更好。

「要让众人知道大皇子推崇异者，得要靠重文轻武族群，众人有点迂腐，拘泥於成见，而且对皇子又爱加以干涉，更多时候却是在私底下，谈论起皇子们优势来显章自己的权贵之处。」黑风衍悠然地说着，专注地看地形图，长指在其上头绕一圈，神情之中可见其鄙夷与逆世。

「嗯，我知道。」弥皇放松肩膀，轻松如故地谈起，彷佛黑风衍的嘲弄并没办法干扰到他的信任，一改思索神情，专注地看着眼前唯一的异者。

「黑风衍，得要有异者配合。」弥皇慎重地说着。

「拒绝。」黑风衍迅速果断地说着，他本能地察觉到，是要被皇上出卖掉的时候了。

「朱雀一族透露关於玄武国近内事情，我稍微了解一番，而黑风衍果然是邻国丞相之子，刚刚想出来的办法，还请黑风衍配合。」弥皇笑容满面，彷佛这是注定好的。

黑风衍看着刺眼的笑容，怎麽都没发现弥皇意图呢？原来，他已经想好对策，不，是弥皇等自己猜到要利用众人内心迂腐一面，大胆提出瞬间，弥皇才会透露出有拆解的方式，而此时此刻，既然是自己先讲出解决方法，要拒绝恐怕也是一件难事。

是我多心了吗？弥皇并不简单，过於了解人性，透过智慧，反而更相信人吗？

「我可以不配合吗？」黑风衍冷笑着，得要测试一下弥皇。

弥皇深思，单手指敲着下额，温柔地看着几分叛逆的黑风衍。

「乱臣贼子作风吗？是东方宝蓝教得？」弥皇侧头不解地看着黑风衍毫无血色脸庞，温润嗓音改为温柔淡道，「放心，我对他并不执着，不过，朱雀一族早晚会把消息传开，到时候青龙国上下居民都会敌视他，我想黑风衍早点帮我解决居民对异者歧见，可以让你早日得到消息。」

黑风衍吞咽着口水，如梦初醒般地大悟，想起久远记忆，年少时分性格还很刚烈的年纪，弥皇已经是个很温柔态度圆润的人，但要说起哪一点会惹火年少皇子生气，就是失礼举动，而自己刚刚言型确实有点失态。

不对，是从今早被弥皇叫唤入书房开始，弥皇自己又带着家眷过来一趟，他本来就从早上情绪不稳，是年纪较大很难让人体悟到细微变化。

他不懂，为何弥皇制造出容易让自己生气的机会？

「黑风衍？」弥皇眨了眨眼睛，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