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撒骨灰……回来後,我就准备离婚。”
“嗯,好。我今天正好请假,陪你去海边。回来,我就做你的代表律师,帮你负责离婚官司。”余俊威根本不给秦曼芝拒绝的机会,忽然很霸气的替她筹划好後面的一切,开门就离开了。
两天後,余俊威拿着飞机票,提着早已准备好的行李,与秦曼芝一同赶往飞机场。
面对余俊威古道热肠的帮忙,秦曼芝实在拒绝不了。後来转念一想,他是自己的代表律师,陪着客户办事也属正常。更何况他们是朋友,纯粹的关心和帮助,不需要太多顾忌。
余俊威陪着秦曼芝,将骨灰盒放入行李箱办好托运手续,刚入闸,秦曼芝的手机响了。
秦曼芝拿着手机犹豫了几秒,示意余俊威先走,然後接通:“你好……”
这时,飞机场的广播突然响起,余俊威听到是他们所做的航班马上起飞,便折返回来,焦急的催促着她,要她快点登机。
“你在哪里?他是谁?”戚旭南屏住呼吸,再想听清手机里的声音时,却发现很安静,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消失了。
秦曼芝本能的捂住话筒,惊慌的望着身边的余俊威。在她内心深处,她还是下意识的把自己当成了“淫妇”,而她现在正跟着“奸夫”要去海边,做着该与戚旭南一起去做的事。
突然,手机传来吼声:“秦曼芝,少装死!快点说话!”
秦曼芝的手随着这声吼跟着抖了一下,她不经大脑的快速回道:“我在机场……”
“你在机场做什麽?”戚旭南紧追着问,隐约的,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自那天在胡同口闹了一场後,秦曼芝就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好象凭空消失了般,没有任何音讯。今天律师行派人送来文件,有份需要他们两人共同签字,正巧他心情不错,便主动打电话找她,谁知她竟在飞机场,象急着与情人私奔的小媳妇,被他抓了个正着。
戚旭南只当秦曼芝是只逃不掉的小白鼠,养着不累,偶尔玩玩也不错,所以他并不着急去修理她控制她。那日戚旭南笃定秦曼芝与余俊威并无私情,但这个电话,似乎动摇了他的想法。
秦曼芝的耳膜差点就被戚旭南的音波震破,她将手机拿远,没开扬声器,站在旁边的余俊威都听得清清楚楚。
余俊威表情复杂的瞟了秦曼芝一眼,见她视死如归的屏着呼吸,在戚旭南狂风骤雨的命令声中,见缝插针的,声音虽小,但很坚定的说:“我不回去,老太太说的,要把她的骨灰撒进海里,没办完这件事,我是不会回去的!”
戚旭南忽然安静了。
老太太的遗嘱,戚旭南有一份,但他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只是扔给自己的律师,由他整理代办。
他并不愧疚自己没仔细看遗嘱,他更在意的是,刚才手机里传出来的男声是谁。
秦曼芝是他的财产,他不用,并不代表别人能碰。这是他戚旭南一贯的原则和作风。
“那个男人是谁?”
“余律师。”秦曼芝坦然的回答,她抬头冲着余俊威笑了笑,觉得当着他的面不方便说话,便往边上走了两步,才说:“飞机要起飞了,有事回来再说。”
秦曼芝快速挂断电话,关机,然後向余俊威招招手,一同往登机口疾步走去。
戚旭南拿着手机,不敢相信,秦曼芝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竟挂断了他的电话──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秦曼芝,你要为你挂断电话付出代价!
戚旭南突然将手机往墙上扔去,手机立刻粉身碎骨,变成一堆零件。
戚旭南烦躁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後,这才平静下来,拨通了一个号码:“你帮我跟踪两个人……”
秦曼芝下了飞机後才发觉自己晕机,她胃仿佛被只手揪住,不停的干呕,双腿虚浮,两眼发黑,难受得连站都站不住。
余俊威担忧的搀扶着她,在机场大厅坐下休息。秦曼芝喝了几杯热开水後,渐渐的恢复了些,坚持不去宾馆,直接赶往海边。
海边有许多快艇,秦曼芝婉言谢绝余俊威的陪同,租了快艇来到深海区,按照老太太的遗嘱,将骨灰全部撒入了海里。
温暖的海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浪花拍打着快艇,湿润的海风带着淡淡的咸直贯入秦曼芝的鼻子里,涩涩的,刺得秦曼芝眼窝酸痛。她不停歇的喃喃自语着,这是她最後一次能与老太太对话的机会,再不说,便没有机会了。
快艇老板见秦曼芝神色异常,对着海水说话。他怕她在自己艇上寻死,全速返回岸边。刚经过晕机的秦曼芝,受不了海浪颠簸,跪在沙滩边就呕了出来,直到呕出胆汁,才缓过劲来。
秦曼芝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走路,余俊威也不管她愿不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跨步的往外走。秦曼芝苍白的脸上立刻浮现两片红霞,一双小手推了推余俊威,忙不迭的说要放她下来自己走。
“曼芝,小心掉下去。”余俊威故意突然放松手,秦曼芝以为自己要摔下去,吓得死死的拽住他的衣服,再也不敢乱动。
余俊威见她没有再闹,心满意足的抱着她走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宾馆。秦曼芝低垂着头,心跳如兔──他叫她曼芝──这应该是情侣之间的称呼吧,他怎麽能叫她曼芝呢──还没有等秦曼芝想明白,她已经昏厥在出租车上。
秦曼芝没想到自己会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