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其他几人也都来到了庙后。玉阳看了一眼他们,只见每个人都是微微摇头后,便不再说话。
他围着那个土包转了几圈后,对午棋旋问到:“午师侄,可否能继续追踪?”。
“这恐怕不行。”午棋旋看了看天色,见天际边又起乌云后面带沮丧,微微垂首,摇头道:“此地多雨,一日之内都会下几次雨,因此痕迹和气味都已被雨水洗刷而消失殆尽。很难判断,风师弟和盛师妹的去向。”。
玉阳听闻后,心中有些许烦闷。
他一边思索着对策,一边折身往古庙前而去。方才来到庙门前,玉阳便吓得一跳。以他的道行,能吓到他的人或物并不多,而这次还真的把他给吓了一跳,虽然他的面色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却也只能勉强掩饰住他内心的惊愕罢了。
只见庙门前的石阶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他身着粗布麻衣,头上带着一个斗笠,背上背着一个箩筐,腰间挂着一柄短柄小锄头。看上去,倒像是个山野村夫。
只是他的脸不知被什么给烧伤了,脸皮十之**已是损伤,呈焦灼状,皮肤失去弹性,硬如皮革干燥得很。而让玉阳一惊的便不是他的这张脸,而是他的出现连玉阳这么高的道行也没发现。
接着众弟子从他身后转出,也是一惊;尤其是午棋旋,以他的追踪术,居然也没察觉到此人是何时来的。
玉阳打量着这个男子,男子也有所察觉,转头好奇的看着他,许久后开口道:“几位也是来采药的吗?”。声音沙哑低沉,好似老鸦鸣叫,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爽。
玉阳没有搭话,目光继续上下打量着来人,最后停在了他衣服对襟处,见那胸口前的纽扣上绣着一朵昙花后,缓缓抱拳问到:“阁下可是昙花谷的人?”。
那男子微微一愣,顺着玉阳的目光望向自己衣服上的纽扣后,不假思索的一口承认道:“是的,我来此地采药。”。
玉阳闻言之后,心头再次泛起一阵狐疑,昙花谷什么时候出了一个道行如此高深之人了?
“师父。”平古温凑了过来,在玉阳耳边悄声问到:“昙花谷是什么门派?怎么没有听过?”。不等玉阳开口,那男子便大有困惑的望着他问到:“小哥,你居然不知道昙花谷?”。
平古温闻言后,茫然摇头。
“昙花谷是一个中立门派,地处一个无人所知具体位置的山谷之中,门派中人皆为药师,与正道五大派的丹砂派一般,人人皆为擅长医术药理之人。只是昙花谷与世无争,很少在天下行走,他们只喜欢在谷中种药制药炼丹,故此你们年轻弟子多有不知而已。”玉阳看了来人一眼,又耐心的解说道:“据说昙花谷所处的那个山谷很是神奇,谷中长满昙花随处可见,且不会出现昙花一现的现象。但凡谷中的昙花,开花后皆有三两月的花期,昙花谷因此得名;而他们这个门派索性就也以此为名,寓意生命在他们手中,绝不可能昙花一现,任你身患何等绝症,他们也能让你枯木逢春,起死回生。”。
“百年前魔教攻上九玄山时,昙花谷当日的谷主枯春真人曾命人暗中送来奇药,以此助我天玄门斩妖除魔。老夫能活到今日,正是昙花谷奇药的功劳。否则那日,我便已死在南蛮巫师的蛊毒之下了。”说到此,玉阳脸上的歉意渐渐浮现,顿了顿声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如今闻名天下的连筋生骨膏便是出自昙花谷今日谷主之手,哪怕你手脚经络被挑断,只需三剂药膏,十五天后便能把经络接回去。”。
“哦!”平古温登时双眼放光,望着那男子面露羡慕和崇拜之色。
“阁下真是见多识广。”那男子也赶忙起身,摘下头上的斗笠后,对玉阳微微行礼,道:“还未请教阁下贵姓?”。
玉阳见他虽面目狰狞,却无杀心杀意,也放下了几分防备,再加上往日得到昙花谷的恩惠,当下他便毫不隐瞒的说到:“九玄山天玄门隐龙峰首座玉阳。”。
“天玄五仙的隐龙仙?”男子闻言一愣,猛然肃然起敬,对玉阳再次行礼,毕恭毕敬地说到:“小人昙花谷花冷云,见过玉阳前辈。”。
“你便是今日昙花谷谷主花冷云?”玉阳微微一怔后,上前一步扶住对方双手道:“谷主不必如此多礼。听闻你的恩师枯春真人二十年前便已闭关,不知今日他老人家可否已经出关?”。
“前辈真是耳聪目明,不仅知道在下继承了谷主之位,就连恩师闭关之事您也知晓。恩师他至今尚在闭关,谷中事务全由在下与几位师兄弟在打理。”男子语毕笑笑,没在说话。只是他脸上大面积的烧伤,显得他笑起来是那么狰狞。
“我曾经在凌波城风府,与枯春真人有一面之缘,当日他告诉我他即将闭关,选了个叫花冷云的弟子接替他的谷主之位。”玉阳也对他笑笑,然后接着问到:“你生为堂堂谷主,怎么会亲自来此不毛之地?”。
“这可不是不毛之地,在我看来,此地却是一块宝地。”花冷云指了指自己背后的竹篓,自豪地道:“这儿土地肥沃,草药极多且花肥叶厚,是我们药师眼中不可多得的宝地,故来此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采到什么宝药。”。
“原来如此。”玉阳也对他笑笑,问到:“不知花谷主可否见过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说完,又思索着把风灵啸和盛茗玉的相貌,对花冷云描述了一遍。
花冷云耐心听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