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的贪欢不过是个引头罢了。
“这药再喝上两日大概就能好利索了。”
这一日,临睡前的薛媌便劝着半靠在床头的萧缜再饮上一剂汤药,萧缜倒也听人劝,痛快的将喝了十几日的苦口良药咽入腹中,不过之后便虚弱地低声看着她道:“晚上还有点儿冷。”
“嗯。”薛媌心领神会的答应了一声,将床帐放下后,懂事地将病人搂到自己怀中,盖好了一张被子,两人这下子算是真正的同床共枕了,而此后也再也没能分开得了,因为萧大人习惯了有人暖床后便不肯再自己冷冰冰的睡,就算房内已经笼了两个火盆也不肯。
“明儿个就腊八了,皇上会赏些什么给你这个新上任的谏议大夫呢?”薛媌有这样一问是因为萧缜这赈灾有功,在他呆在府中养病时便已下旨升其官职,而随他同去的度支郎中也真就被一并提拔,如今已就任为户部侍郎了。
“同往年应该一样,可就是别再让太医过来了。”萧缜此时才真是觉得有些自作自受了。他其实这几日身子已然好的差不多快利索了,不过就是想在薛媌这儿装个样子,如此才好整夜地赖在她怀里,被她搂着的同时也能悄没声儿的做些小动作。
“每日派太医过来为你诊脉也是想你早些为朝廷效力,就只管受用着吧。”薛媌说话间将萧缜正要做怪的手从腰间扯出来放好,丝毫不在意他眯起了冷眼威慑自己。病人哪有几个不想着好好保养的?往日就是失了检点才弄得身子难受,难不成还想折腾自己也和他一样病?
“你夫君升了官职怎不见你高兴?”萧缜这是要开始找碴呢,谁让怀里的女人这时候还只管呆头呆脑正儿八经的。
“高兴自然是高兴的,”薛媌说这话间侧过脸看了萧缜一眼,思想了一番终于又道:“可你这身上的责任也跟着比往常重了,以后凡事更要小心,有句话不是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年经轻轻就有这样的前途,多少人的眼里可容不下呢。”
萧缜没想到薛媌还有这样的见识,不由得将横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满足地叹道:“你放心好了,为夫自有分寸。”
腊日这天,宫中果然同往年一样赏赐了唇脂、手膏、澡豆等物,不过其中倒还多了一样颇为贵重的香料,薛媌闻着还真就不错,一并就为萧缜衣上的香囊放了。
“这香就是宫里新赐的?”萧缜其实还未仔细留意自己衣上的薰香,不过却闻到了薛媌身上的味道。
“正是,味道可还中意?”
薛媌手上正在为萧缜理着朝服的腰带,原本只堪堪到他肩膀处的头正垂着到了胸口,露出一抹雪白的脖颈,萧缜的眼此时便看得真而切真,心里紧跟着躁动了起来,直想就势探入其中摩挲一番,可这刚一抬手忽想起旁边还有丫环侍立在左右,他也就只能故作一声轻咳掩饰了过去。
终于将萧缜的衣服穿戴整齐,薛媌心中开始有些慨叹以往这事儿大都假手于人惯了,如今真要日日如此还有些不大明白萧大人心里是如何想的。他自从赈灾回来后便轻易再不让巧珠等人上前,凡是近身的伺候都要自已亲力亲为,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官升脾气长么?他这眼看着就要和自己的爹官职品级相仿,以后这为人大概也会越来越如他那般古板。
“这香与你不太合。”萧缜临出门时丢下这句话便径自去上朝了。
薛媌听他这样一说便将自己身上的香囊取了下来,左闻右闻了好一会儿,这下子也不知是不是心里的念头做怪?还真就觉得它不如自己平常用的了,萧缜别是闻惯了那个吧?偶一换掉,怕是有些不适应,不过他好象是中意自己制过的沉檀香,这眼看着又要到除夕了,就再制些出来吧,一则自己喜欢,二则他也高兴,就是采青那个丫头不在,少不得要教着巧珠带人制了,光是材料就要收罗上几天。
第三十八章 ...
萧缜这日下朝还家后没多大一会儿,为他把脉诊治的太医就又照例遵圣意到了府中,他虽知已无必要如此的劳师动众可还是要领人家的好意,尤其这好意让薛媌心里能踏实下来,只不过照此看来自己今晚是又不能如愿躲过那碗汤药了。
“我夫君的身子可算是大好了?”薛媌亦步亦趋的在太医身旁细心地询问着。
“夫人再不必多虑,萧大人应无碍了。”前来为萧缜诊脉的太医虽并不是上了年纪,可也在宫中多年,当然明白自己看诊的这位萧大人在圣上心中的份量,因此哪里敢不尽心。
“可为何他晨间还咳呢?”薛媌这话问的萧缜心里万分懊恼,自己早上不过是为了掩饰稍稍起的歪念头才那般,如今想来这没得逞也就罢了,现在却要被她拿来在太医面前夸大其词。
“依在下拙见,早晚用些清淡的吃食也就罢了。”
“还是劳烦您再开个方子吧,一并祛了病根儿这府中上下才能安心。”薛媌此时就差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