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没有仔细去听台上的张罗芳到底在讲些什么,却武断的打断了她的解说。“你收到了什么消息知道会解除限购?现在房地产市场普遍低迷,如果我们投入大量的广告之后没有解除,那么这笔费用谁来承担呢?”
张罗芳停住,以一种藐视的眼光看着张雨泉,“别的暂且不说,但是你这种质疑的口吻让我很不舒服,商场就是这样多变,而你,作为一个总裁,总要有一点魄力才好吧。”说到这里,张罗芳几乎是讥讽的。因为她的人脉关系所有人都知道有多强大,中国本来就是一个人情的社会,如果张罗芳不是在中国官场左右逢迎的话,也不会每次投资收益都达到最佳。刚才,在张罗芳讲解的时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频频点头,只有张雨泉心不在焉。
张罗芳道:“我对市场的洞察力,连你爸爸都不会怀疑呢,我来公司的时候,你还在吃棒棒糖。”此话一出,张雨泉的脸色顿时铁青。
公司里真有几个人不服从张雨泉的管理,张罗芳就是一个,现在又变本加厉的公然在会议中反驳他,让他如何有面子?本来就在气头上的张雨泉更加生气,站起身子道:“你现在讲的这个项目,我不通过!”说完,他将文件夹扔向讲台,只见里面的纸稀里哗啦的掉出来,散落一地。
张罗芳却不气反笑,“可惜,这个方案张安董事长已经通过了,我在这里讲解是想让更多的人理解我的想法,并配合工作,对于你,也许这个会议只是一个形式,如果您忙的话,不来参加也是可以的,因为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最重要的是,你也理解不了这个方案的高度性……”
张雨泉握拳道:“我是这个公司的总裁吧?我现在决定,你,张罗芳,已经不是这个公司的职员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这比张罗芳公然对抗张雨泉还让人震惊,主要是因为张罗芳的价值对于公司来说太大了,简直无法估量。越是有本事的人,身上难免有些坏脾气,这也是很好理解的。如果现在张罗芳离开,那么明天她就可以找到薪金两倍的工作。
张罗芳收起笑容,拿起自己的文件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很快,会议室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张雨泉像个困兽一样抓着头发。
用如此粗暴的方式赶走一个员工,何尝不是一种失败。
赵婉羽一个人开车到了河边,这就是那天晚上她开车掉下去的地方。反复思量,总觉得司徒沉静对她不会没有感觉,可是为什么又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真的没有道理。
偶尔,赵婉羽的眼圈会红,但是却没有眼泪掉下来,大哭一场会更好的,但是她就是哭不出来。
赵婉羽手里摆弄着一片刚刚发芽的小草的嫩叶,喃喃道:这一次,她们真的该结束了吧?
想到这,赵婉羽的心就会特别特别的疼。
司徒沉静刚刚回到警局,领导就把她叫进了屋里。
司徒沉静抱歉道:“我刚才有点私事,耽误了工作,对不起。”她以为领导如此郑重的找她,是要批评她呢。
局长笑了笑道:“局里已经研究决定,你不在担任刑侦一局禁毒科科员一职务。”
司徒沉静猛的抬头,难以置信的问:“我有犯什么错?为什么……要停止我的职务?”司徒沉静连话都说不完整,如果没有了赵婉羽,再没有了自己唯一喜欢的职业,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局长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镇定。”他继续道:“你的父亲用心良苦阿,我们不得不照顾到他的需求,停止了你的工作。他现在非常需要人帮忙,这种需要远远大于警局对你的需要。当然,我们知道你有多爱这个岗位,可是你还有更重要的使命阿。”
虽然局长说的很含蓄,司徒沉静也听明白了,她看着局长得眼睛问:“是我爸爸张安吧?这个决定也是他逼迫你们的吗?擅自干扰我到了生活,他凭什么?”
局长道:“逼迫倒是谈不上,警察不会被人逼迫的,但对于你爸爸屡次的要求,局里不得不重视,要知道,你爸爸可是全国人大代表阿,说话是有分量的。”
司徒沉静没有再争取什么,也没有再争辩什么,如果这不是定论,也不会是局长亲自找她约谈。她知道局长也承受着层层的压力,要怪只能怪她的爸爸。
马不停蹄的,司徒沉静赶回了家中,而门口站着张雨泉,张雨泉先开门进了张安的房间,司徒沉静等不及了,也随后进去。见到两个人一前一后进来,张安放下茶杯,“雨泉,你先出去吧。”张雨泉冷眼看了看司徒沉静,然后转身离开,而门并没有关严。
司徒沉静劈头质问道:“为什么?”
张安站起身,踱到窗边,“你一开口,我就没有什么好心情和你继续谈下去,因为你的语气就不是同长辈说话时应该有的。”
司徒沉静立即道:“我平时都是尊你敬你,可是你还是照样干涉我的生活。”
张安沉声道:“尊我敬我?还有远我吧?是我做父亲的没有照顾好你,让你这么多年离开了我的生命,一切都是我的不对,可是现在你回来了,我不是在尽一切的能力补偿你吗?以前都说,除了要星星月亮,什么都可以给你,但是我现在要说,就算你要星星月亮,我也能给你。沉静阿,把姓改了吧,你总归还是张家人。还有,公司怎么能后继无人呢?”
门外的张雨泉听见“后继无人”这个词,身体猛烈的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