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殴，何尝不是得到关到那和精神病人一样的隔间里去饿几天呢。

“妈的，一帮吃软饭的家伙，别人欺负到头上了当作没事人一样。”瘦子抱怨，因为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吸进一口烟尘，感觉用手捂住鼻子，一个喷嚏带了更多的血线从指间飞舞出来，旁边的人递上一包纸巾，细心的人也叫了医生过来。

“这种人少惹，你看他们像我们这样没吃饱饭的样子么？估计不少人早、中、晚三顿都”孝敬”他们去了，还几个倒霉鬼天天受他们欺负都没管。”张志道。

自己衣服刚刚被甩出去的时候半边从身上脱了下来，左手肘刚刚在补满了细石的一片被撞倒，整块皮都刮的干干净净，肉上全沾满了灰尘，现在血涌了出来染红的样子格外触目惊心，血丝也一条条拉在地面上，连衣服都不敢穿上。

“妈的，但这仇迟早要报，憋着太窝囊。”张志恶狠狠道，逐渐袭来的痛觉清晰的刺入神经，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

“何尝不是，这里每个人都有憋屈的时候。那些人也不好对付，天天这样消极的日子都盼不到结束的一天，警员才没闲工夫去对那些人惹得一身伤，他们只管看着不让人出去就尽职了。”

一边打饭的大叔说着，手里也没闲下来，赶紧打了两份饭菜“赶紧消毒包扎去，感染了闹瘟疫怎么办。”递给了后面的男人，“你先帮他们送下中饭吧。看样子他们两个一只手也端不了盘子，我看在眼里，就给他们多加俩蛋，你们父子那份回头直接来我这领就行了。”

男人点了点头，接过两个盘子也端的有点不稳，明显的低血糖。

张志和瘦子从医务室出来后看着放在石块上已经半凉的饭菜就吃了起来，哪管的上伤口的撕了的疼痛。

后来才撇着周围的人都没有加到蛋的迹象，张志和瘦子碗里却都破天荒的各有两个。

“食堂大伯够好心的了，这么照顾我们俩。”张志心想着，却看到那对排在身后的父子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正在长身体的孩子的中饭却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照常理来说，都会多个蛋多快肉之类的……男人默默的夹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的肉丝和各种的素菜，往小男孩的饭碗里倒。

貌似知道了什么。

”这做的菜连盐油都不舍得放，吃起来跟白米饭一个样……鼻子里的血腥味都比这味道重了。“瘦子还不忘吐槽，狼吞虎咽得连没擦干净的鼻血都掉到饭里，也一气咽下去。

张志回过神来，胳膊肘被绷紧的感觉还是这么难受，继续狼吞虎咽的跟个没事人一样，”有的吃不错了，这鬼地方呆到什么时候出去都不知道，你现在就知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