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因为存在着侥幸心理。
人性啊,真是一种特别复杂的东西。
即便她自己已经意识到了这场闹事她也有责任,是双方造成这种结果的事实了,在面对不明真相的人的时候,她还是会把自己放到完全受害者的角度。
因为被辞退,苏冉提前从洱馆离开。
才出了东门没多久,就碰到了算是救了她却也让她丢了兼职的洱馆的老板,老板牵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听林经理喊的那是洱馆的老板娘。
从始至终,这位老板娘才是真正的看客。
苏冉打量了他们数秒,移开眼,抄了小路赶往公交车站。
夜渐深,凉风徐徐,路灯拉长了行人的影子。
城市还是那个城市,每个角落每个人都上演着人生百态。
到了学校回了寝室。
苏冉将自己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次,思前想后,倒也没有说洱馆的不是,只说了骚扰者,室友们一听,当然是完全站在她背后的,可以说是当即火冒三丈,其义愤填膺的模样像是要把整个寝室给烧了。
“被辞退了也好,你这次是没吃亏,可保不齐有下次。”
“嗯。”苏冉点点头。
室友顿了顿,又说:“早让你别听学姐的,去那种场所兼职了,你还不听,你想赚零花钱可以做家教啊,家教现在也很赚的,一节课就好几百。”
帝都的家教市场价挺不错的。
但同样的,家长们的要求也多。
上一节课容易,可课前的教案准备就有点繁琐了。
知道室友也是给自己出谋划策,苏冉沉吟片刻,就轻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她个人是不喜欢往教师这一块发展的,哪怕只是一对一的家教。
她拿出本子仔细算了下自己现在的存款,抛去日常吃穿用的开销,想要去矫正牙齿,就还差五千。
安静了一会儿。
室友转过身来:“对了冉冉,季晓推荐的牙科诊所怎么样啊?我男朋友好像蛀牙了,天天捂着左脸喊痛。”
“我还不知道,我没去过。”苏冉摇了摇头。
室友哽住,好半晌:“算了,我去问问季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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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的出现,就像是给陈锦瑶快递了一个定时炸.弹。
她不清楚这个炸.弹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
然后,把她炸地个粉身碎骨渣儿都不剩。
更不知道自己现在抱着的不断闪烁着红光的炸.弹到底是真是假,就好似陷入了某种自我臆测中。
比如,也许真的是她多想了而已。
也很有可能这并不是某部小说里的情节,就目前所发生的以及她目睹到的,不过是巧合而已。
这像极了自欺欺人时的自我安慰。
但不管怎么样,陈锦瑶还是将好不容易慢吞吞地伸出去的半只脚给咻地一下缩了回来。
说好好培养感情的人是她,一下子成为缩头乌龟的人也是她,在未来不确定的情况下,她倒是愿意孤注一掷做个中的世界的话,故事情节都是由作者制定好的,怎么发展也是已经定了型的,结局也是大喇喇地摆在面前,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并变成一个成为失婚妇女的走向的话,明知不可为还怎么义无反顾地往前冲?
陈锦瑶觉得自己像个悲观主义者。
有那么一瞬间,就想着既然与天斗斗不赢,那她就先别付出感情就好,找个时间提前结束自己的命运。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她所目睹的原书女主的表现,还真的挺让她惊讶的,她是没有想到原书女主会是这种风格,连带着看向晏城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然后,在晏城被她打量地满头雾水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心里就像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
毕竟,除却以上她的胡乱猜测,晏城这个人大多数情况也还是不错的,他也在努力着做个好丈夫。
四月悄悄地来临。
冬天可算是完全地离开了,剩下的就等着春风拂过带来春意盎然了。
帝都的春天注定会生机勃勃。
其中作为其勃勃生机的代表的就是绵绵不断的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冲刷着城市,将城市表面的污秽尽数冲刷到了下水道,雨后,推开窗,世界都是新的。
周末,陈锦瑶抱着督尼在阳台上呼吸着新鲜空气,顺带着俯瞰公寓楼下的茵茵绿意,脱离了电脑手机屏幕,眺目远方,看向大自然,似乎能够瞬间缓解眼睛的疲劳。
隔着一扇玻璃门,晏城倚靠在餐桌上,手里还端着个茶杯,他拧着眉头,眼睫微微耷拉着,须臾,抿了一口茶后,才抬起眼睫,将视线停留在陈锦瑶身上。
这段时间,晏城已经察觉到陈锦瑶有些地方不对劲。
………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