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回道:“哼,我才不稀罕呢!”
“周前辈,你可知何人要杀你?”
“不知道,我一个大夫,能跟谁结怨呢?”
“说不定是你医死了人,人家找你寻仇的。”李思晗在旁插嘴。
“小丫头,那可就让你失望了,老夫一生医人无数,却偏偏没有医死过人。老夫医术那可是天下闻名的,我在行医的时候,估计你娘还没出生呢!”
“哼!”李思晗白了周癫一眼,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周癫说的是实话,索性赌气背过身去。
“这么说来,可能是有人不想前辈医人。”
“笑话,老夫医人那是老夫地自由,他们凭什么拦我。”周癫嘴上这么说,内心却隐隐在思考。
不多时林骁也赶到了,林骁本欲将了解到的事情告知,但皇甫瑾瑜示意稍后再说。为了感激三人的救命之情,周癫留下了他们吃晚饭,周癫自己下厨做了几个小菜,上了酒。
而当皇甫瑾瑜等人在周癫的茅屋内把酒言欢时,客栈里欧阳毓灵的房间却是一片安静的,欧阳毓灵端坐在椅上,四个男子单膝跪地,其中一人禀报道:“主子,属下查到周癫在桃花江外搭了间茅屋,时常在那饮酒作乐。”
“真的!”欧阳毓灵欣喜地站了起来,却不料牵动到肩上的伤口,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今早街上上遇袭后,她还在寻找的过程中遇到了另一拨人的袭击,以致肩上负了伤。
“主子!”护卫大惊!
“无妨!”欧阳毓灵摆摆手,“明天一早,不,现在,我们即可出发前往,以免夜长梦多!”欧阳毓灵果断地下令,京中垂危的老父,丰县里穷追不舍的袭击,这都容不得她有丝毫的懈怠。
“可是公主,您的伤?”
“小伤,无妨!”欧阳毓灵说着,取了桌上的软剑缠在腰间,说道,“出发!”
“是!”众护卫纷纷抱拳,紧跟着欧阳毓灵出了房门。
五匹骏马疾驰在丰县夜色下的街头,欧阳毓灵一心想着要找到周癫,却丝毫没察觉,自己正一步步走向别人的阴谋。
桃花江水哗哗流淌,江边一间孤零零地茅屋在视线中越来越明显,欧阳毓灵止不住心头的喜悦,用力夹紧马肚朝着目的地奔去。
欧阳毓灵等人在茅屋前下了马,却没有立马进入茅屋,而是躲在茅屋旁的草垛内,警觉地审视着茅屋内的一切。茅屋内,果见一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坐在院中饮酒,那酒壶是正是传闻中的葫芦酒壶。
“他便是周癫?”欧阳毓灵狐疑地问向旁边的护卫,传说中的周癫潇洒闲事、放纵不羁,可为何眼前的人眼神中带着戒备,给她一种紧绷神经的感觉。
“是的!属下向周边的村民打听过了,他确实是周癫。”护卫抱拳道。
是,便好,也许是最近被探子查得有些烦了。欧阳毓灵心中想道。于是从草垛后,站了出来,整理自身略显凌乱的衣服,向着茅屋迈进。
而这时,茅屋内的老头瞧见有人进来,并没有停止喝酒。
“阁下可是周癫前辈?”欧阳毓灵恭敬地行礼问道。
“找老夫有何事?”
果真是周癫!欧阳毓灵心中一喜,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小女子想请前辈医治家父。”
“哦?”老头闻言,放下酒壶,端正身子,目光炯炯地打量着欧阳毓灵,“你就是毓灵公主。”
欧阳毓灵闻言一阵错愕,却还是回道:“正是!”
“既然如此,公主想必也知道老夫的要求,不知公主您能否做到?”
“只要前辈能答应医治家父,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周癫爽朗应道,伸手一摸他略显蓬松凌乱的头发,眼睛一勾,说道,“老夫一时兴起,想看一下高高在上的公主,跪下来求人是怎样的。”周癫此话一出,欧阳毓灵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周癫也太狂妄了!欧阳毓灵闻言脸骤然一黑,瞬间安静了的茅屋里,能清楚得听到她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她高高在上的毓灵公主,此生除了跪拜父皇后,何曾跪过任何人。
周癫看出她面有难色,戏谑道:“怎么公主不肯?那公主还是请回吧。”说完,摆摆手就要往里面走。
“公主,他太狂妄了,小的这就绑了他。”欧阳毓灵身后一护卫气愤地挺身而出,就要拔刀。
“不要妄动!”欧阳毓灵按住护卫的刀,周癫狂妄因为他有狂妄的资本,自己无可奈何。
“公主!”身后的其他护卫气结,纷纷唤道。
然而欧阳毓灵只是高举着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沉默片刻后,欧阳毓灵终于开口,“前辈请留步?”
“哦?”周癫闻言果真停下脚步,一回头,便见欧阳毓灵轻提裙角,朝着她直直跪了下来,这一跪,倒是让他很是震惊,“素问毓灵公主一贯高傲,不想老夫竟能得公主屈膝一跪,哈哈哈!”
欧阳毓灵忍住心头的怒火,仰着头朗声道:“请前辈医治家父。”
“公主的求人便是这样的?您不觉得少了些什么?”
欧阳毓灵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明白周癫是要她磕头,磕头?
“公主!”护卫在身后唤道,他们也理解得出周癫想让公主磕头。
“住口!既然本宫跪都跪了,多磕个头又有何妨?”
“好,公主好气度,老夫欣赏!”周癫乐呵呵地说道。
欧阳毓灵深吸一口气,拱手朝向周癫,朗声道:“晚辈恳请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