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短,南阳怎么办?太妃怎么办?我…”李思晗突然说不下去了,靠在皇甫瑾瑜肩上低低地啜泣了起来,从八岁起,她的生命里就习惯有个皇甫瑾瑜,这两个多月的分离对她来说已是煎熬,她无法想象没有皇甫瑾瑜的日子。
“思晗,你怎的哭了?”皇甫瑾瑜紧张了起来,“你看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我没事!”
“你没良心!”李思晗不愿再多提及内心的担忧,她捶了一下皇甫瑾瑜的肩膀,扭身背对他坐下。
皇甫瑾瑜闻言骤然心惊,难道思晗发现了什么?然而,他还是故作镇定,问道:“我怎么没良心了?”
“你明知道我到处在找你,你居然也不告诉我你的行踪。”李思晗气呼呼地说道,皇甫瑾瑜既然安排了暗卫暗中保护她,自然对她的行踪很是了解,可他居然放任着她像无头苍蝇样在四处乱找,也不愿告诉她行踪,“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
“不是,当初不是你说…”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我想通了,现在不论你到哪里我都要陪着你。”
“思晗,我…”
“你放心,我知道你的顾虑,我就像以前一样做你的妹妹。”李思晗双手一扬,说得轻松豪迈,只有她知道自己心底的心酸。
李思晗的不知情让皇甫瑾瑜稍稍松了口气,然而也正是她的不知情与深明大义,让皇甫瑾瑜愈加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他深深讨厌那个欺骗李思晗的自己。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皇甫瑾瑜岔开话题道。
“哦,碰巧在客栈门口遇到林骁。”
“哦”皇甫瑾瑜点点头,并没有戳穿李思晗的谎言。
房间片刻的安静后,李思晗无比严肃地盯着皇甫瑾瑜说道:“瑾瑜哥哥,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冒险了。”刚才即便皇甫瑾瑜有意将这次经历说得轻松平淡,但在满心牵挂着皇甫瑾瑜的李思晗看来依旧是惊心动魄,她接着说道,“即便是再重要的棋子,你也不能轻易冒险,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整盘棋就没意义了。”
李思晗相信皇甫瑾瑜所说的不会喜欢上女人,她认为一向有谋略的皇甫瑾瑜靠近欧阳毓灵也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某个计谋,所以在林骁看来的,皇甫瑾瑜的英雄救美奋不顾身,在李思晗眼里则是为顾全大局的舍身忘死。只是皇甫瑾瑜在大局面前的拼搏总是让李思晗心疼,“你以后别这样了!”她又一次叮嘱道,声音轻轻柔柔,似嗔非嗔。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皇甫瑾瑜应道,心里的愧疚重又达到顶点,李思晗总是无条件地信任着他的所作所为,而自己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她。
“你早就猜出她是公主了对吧?”
皇甫瑾瑜闻言一愣,思晗怎会知道欧阳毓灵是公主?不过转念一想,既是林骁把她带来了,那想必林骁也把他们的情况跟李思晗说了。“嗯嗯,在周前辈茅屋的时候我就猜出来了。”
“那她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不知道!”皇甫瑾瑜应道,如果可以他希望欧阳毓灵永远不要知道他的身份。
“哦哦!”李思晗点点头,也对!要是欧阳毓灵知道了皇甫瑾瑜的身份,怎还能这么和气地住在一起。欧阳毓灵,不管是客栈出遇时的高贵冷艳,还是落水失忆时的楚楚可怜,在她李思晗看来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一想到这,她内心里也就淡去了对欧阳毓灵身为棋子的同情,转而对皇甫瑾瑜多了几份担忧,瑾瑜哥哥那么温和善良,他斗得过欧阳毓灵这个深藏不露的女人吗?人家还是公主,最最无情帝王家了,想必她也是心狠手辣的人。“你可一定要小心啊!”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皇甫瑾瑜的身份暴露了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我会的,再说我有你在身边提醒着,怎会有事?”皇甫瑾瑜看不惯一向活泼开朗的李思晗也表现得这么沉重,连忙转入轻松的话题。
果然李思晗在听得皇甫瑾瑜夸到她后,立马兴奋了起来,扬起脖子说道:“那是!要是你这一次劫狱有我在身边的话,怎会不知道那谁…”
“田修元!”皇甫瑾瑜在旁小声提醒。
“好啦,不重要!”李思晗摆摆手接着说道,“要是有我的话肯定能知道那田修元吃的是什么药,肯定能知道那蜡烛里的香有异常。告诉你哦,就是因为没有我,你们才会着了别人的道。”
“是是!你最厉害了!我们的神医大小姐!”
“哈哈哈!”李思晗对皇甫瑾瑜给的这一称谓感到很满意,得意地笑了,皇甫瑾瑜见着她欢快的模样,也笑了。
从小到大,皇甫瑾瑜也只有在李思晗面前才能欢快一笑。李思晗就像一个开心的种子总能在皇甫瑾瑜内心阴暗的贫土上,破土而出,绽露新芽。然而,不幸的是,有些人生来就喜欢沉重,就如皇甫瑾瑜,生于沉重,长于沉重,他那颗被使命责任,生离死别充斥得沉甸甸的心已然不习惯了李思晗这种无忧无虑,又有些自欺欺人的欢快。在北廷的这些日子,他清楚地意识到,欧阳毓灵式的沉重,才是他内心喜欢的旋律。
☆、生辰
李思晗从皇甫瑾瑜房间里出来后还是走向了欧阳毓灵房间,尽管她不想与欧阳毓灵有过多的交集,但出于礼节需要,她总得和她寒暄几句吧。于是她轻轻地叩响了欧阳毓灵的门,“是我,李思晗。”房内的人在片刻的惊愕后,起身开门。
李思晗离开的空档,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