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说,要让我顶上魔尊的位置。”
好挟天子以令诸侯。
作者有话要说: 假装flag没倒,扶起来更新嘤~
☆、风云初起
寒风瑟瑟, 龙飞凤舞地写着“常来客栈”的酒幡被吹得晃晃荡荡,布料边角都被刮坏了线, 暗红色显得没精打采。
客栈内却还算热闹, 这里常来常往的都是当地镇上的熟人,有点小钱爱来这喝点小酒暖暖身子, 大厅内众人呼朋喝友大碗喝酒好不尽兴。
此时一双纤细干净的足靴乍一踏入这里的风尘烟雪, 自然就引起了注意。
来者是个清秀的少年,月白外衫套在湖碧交领长衣上, 面容皎如白玉,引人注目。
“嗒、嗒……”
同时从木质楼梯处传来声响, 一穿灰色直裰把着折扇看着毫不起眼的男子停在楼梯处与少年对望一眼, 微微颔首。
房间内。
“仙子看来不善易容, 这也太惹眼了些。”灰衣男子给她沏上一杯新茶。
少年却并不领情,“公子不顾隔墙有耳,也不设下结界, 直呼我为‘仙子’,倒是不惹眼。”
话音落下, 房间四周已经有了有如膜质的透明结界,在微微一闪光之后就隐了下去。
灰衣男子连连赔罪,“是我疏忽, 不过仙子此来,是否有消息告知?”
“确实。”少年倒也不拐弯抹角,“地府的阎罗王好像被魔界的人掳去了,我暂时还没上报天帝, 但他迟早会知道的。”
“你说那个女阎罗?”灰衣男子好奇道:“瞧着本事也不小,怎的就被魔族给盯上了?还掳了去?”
少年瞥他一眼,“这就是我让你去转告你家主上的了,既然是他管辖的地方,怎么都该心里有数才对。”
灰衣男子笑道:“你我都是侍奉的同一人,仙子为何如此见外?”
“我跟你可不一样……”少年视线看向别处,似是不屑与他为伍。
灰衣男子仍是笑着,忍住怒气,憋回脑门上爆出的青筋,继续和颜悦色道:“这阎罗被掳应当只是件小事?不定是个人恩怨呢,我想天帝和主上都不会太在意吧。”言下之意就是“这也值得你亲自跑一趟与我来说”?
少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他,“总之你按我说的办就是了,主上自会警醒,再采取措施。”
灰衣男子正欲再说,周围的结界突然气泡一样破灭,连带着那个白玉似的少年也不见了踪影。
“呵,小题大做。”男子甩了甩折扇,挑了挑眼角。
*
另一边,不知何处的卧寝内,吕媛媛恍惚中被眼前的鲜红刺痛,一睁眼,放在胸口的手上还紧攥着那块刚刚李式给她的墨玉。
“准备成亲的时候给你的,现在给也一样。”
墨玉手感温润,形状讨巧,见之便喜。
李式已经离开有一会,床沿早没了温度,吕媛媛继续躺下来望着大红的床帐发呆。
如果不出意外,刚刚的梦境就是李式亲身体验,也就是他失踪当天所遭遇到的事情。
玉有灵,被李式常年佩戴于身侧,她又是善于与灵魂打交道的阎罗王,做个梦通个灵再容易不过。
梦里的红比这床帐刺眼的多,也嘈杂的多。
漫山的洁白中,本只有红梅娇艳傲立,白梅含芳吐蕊,昭示着雪天一过,东风即临。
似乎是要给这寂静的雪地加些热闹,突然,一批刺客,数不尽的,不知道是前朝余孽还是朝中乱党,剑剑杀招,不留余地。
因为戴了佩剑,又好歹跟着父亲上过战场立过战功,李式因一直没耽搁下武艺,在周围随从侍卫的保护下起初还能堪堪应付,那些人似也渐渐力有不逮,出招又不甚齐,常有错失,故虽双方皆有损失,但明显对方更加沉不住气,于是就有人开始破口大骂。
“因为你个狗皇帝我全家忠心耿耿被流放,你忠奸不分,还想牢占龙椅?下辈子也别想!”
“就因你下令要整修渭河水利,进行一半的工程被洪涝阻断,上报官府却无人问津,整个沿河地区的人家皆被淹没,我父母兄弟皆被冲走下落不明,事后你可有过半点慰问?”
“去死吧,全天下人都恨你,你当你有多贤明,连上任皇帝的一半都不如!”
……
李式动了气息,手上更快地动作,一剑下去,又是几条人命。
身边的随从护卫渐渐死绝,李式深受重伤,身边又嘈杂刺耳,不知怎的体内就有一团绿幽幽的火焰腾空燃起,渐渐湮没了他的神智,他的眼里也不再是剑过之处的鲜红,耳边轰隆隆什么也听不见……
“啊,你们看,他身上的血迹都消失了,眼珠子都变红了!他定是个怪物!不能让怪物做皇帝……啊!”
声音戛然而止,剑划过,一下又一下,直到身边重新宁静如洪荒新辟,李式手一松,剑滑落在地,就跟着无知无觉地倒了下去。
吕媛媛回忆到此,长叹一声。
以杀入魔,真正是最让她意想不到的一种方式了。
后面她大致可以猜测,李式应该是被魔界的郸王捡了去,对方同时干净利落地处理了雪地上所有的痕迹,所以没有人知道这场刺杀,但李式为他所救,就得为他办事。
对于这个郸王,她还真的知道,三界之中,也就魔界的关系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