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草泥马奔腾而过,将一肚子的“路湛呐卿安呐,好久不见啊”“原来都是骗小孩子的!”之类的牢骚狠狠地踩碎了,才咯吱着牙给老前辈打招呼。
这厮……绝巡涣烁上担
说来余景良明明也是见过路湛的,看到楼箜称呼路湛为北辰星君,脸上却毫无异色,吕媛媛眯了眯眼,这世上就没有令余判官诧异的事情了吗?
明明是友军,此时却像个早已知道内情的间谍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掉马了掉马了……五十多章了,等的亲妈都急死了
☆、又是蛊虫
路湛回应吕媛媛的招呼却仅是一颔首, 摆足了老牌神仙的架势。
吕媛媛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基本原则但笑不语,这厮如果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她, 那就是个精分!
楼箜不知何时掏出一把折扇附庸风雅, 在手里甩啊甩扇啊扇,丝毫没有注意到气氛当中一丝微妙的尴尬, 言笑晏晏地和路湛搭着话, “窦城这事看着大,其实大不到哪去, 天帝怎的将您给派下来了……”
路湛始终绷着脸,并不领情他的吹捧, “想下来就下来了。”
楼箜还犹自仰着头一副准备再聊几斤瓜子钱的模样, “这可难得, 星君可是难得挪窝的,连在天上都不大走动,以致好些小辈都不认得您, 这回竟然惊动了……”
难得挪窝?那她之前见到的路湛是哪个?吕媛媛心一惊。
浯剑侧头打断他, 语气中听不出半分波澜,“楼仙人,有什么话我们还是进去坐着说吧。”
楼箜一顿, 仿佛才想起身旁两个尬站很久的人,合扇拱手笑道:“实在抱歉,我就这点不好,一唠着话头, 就没得完。”
吕媛媛对着楼箜还是但笑不语,只在心里默默磨起了小镰刀。
资历低能怎么办呢?熬一熬总会好的吧……
只是楼箜此人,倒不像是个正派的神仙,啰嗦的把路湛都给说的不耐烦了。
话停下来,几人这才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客栈的牌匾,黑色字体笔力遒劲,疏疏散散地写着“折柳客栈”,倒有雅趣。
折柳本就含惜别怀远之意,读来有依依不舍之感,起这个名字怕不是想让宾客对此流连忘返?
吕媛媛闲极无聊在心里琢磨客栈名称,一边跟着推了门往客栈里去。
客栈里,木头桌椅都附了浅浅一层灰,从窗户透进来的几丝余晖还带着温度,似乎要挽留物是人非的回忆。
楼箜看到踏进门来卷上衣角的飞灰,正准备开口,忽见三步以外的路湛抬手,金光在食指间聚集,那金光滴溜溜的灵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大,又突然像沸腾的水珠猛地炸开……
金光漫过,四周为之一清。
吕媛媛微张嘴,惊叹不已。事实证明路湛这一手不仅酷炫到了极点,效果也不是一般的好。
原本的平凡小客栈不仅一尘不染,清新明丽,而且还被装饰上了窗帏花瓶等摆设,连白墙都跟重糊了一层墙纸一样敞亮大气,而且因为现在时辰已晚,客栈里只要有烛台的地方全都亮起了烛光。
烛火很亮,映的整个客栈盈盈生光。
果然是老牌神仙,吕媛媛啧啧嘴,要换了自己,不说做不来这么精致的妙术,怕是连清理都懒得去做,毕竟糙惯了。
楼箜咽下到了嘴边的话,笑眯眯地请各位围坐大厅的圆桌商议方才的情况。
“方才那黑云是个什么东西,遮天蔽日的,我竟没看清。”楼箜拄着折扇一脸疑惑。
“我刚刚本来想抓,你不觉得这庞然大物有点像蝗灾时漫天的蝗虫。”吕媛媛提出自己的意见。
路湛形状好看的嘴唇上下张合,“是蛊虫。”说着不知从哪变出一小朵黑云,摇摇晃晃地在掌心悬空,“这就是吕阎罗刚刚要抓的。”
吕媛媛心里大汗,之前那道金光就是跟她抢蛊虫的?这是要跟她抢功劳?
“为什么不让我抓?”不知是不是因为对这张脸太过熟悉,毕竟他不仅曾与自己携手破案,还几次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吕媛媛对他毫无畏惧。
“怕有毒。”路湛一本正经地对着她回答,系发的墨蓝细带在脑后跟着转了九十度,在脸颊边一晃而过,“万一是个凶手拿来对敌的毒物呢?”
吕媛媛看着他清清润润的眼睛,一秒读懂他眼里的“我怕你扛不住”,心里不禁有些微妙,这是在关心她?
路湛又接着说:“不过我看了一下,不是。起码对神仙来说,不值一提。”
吕媛媛:……
路湛手心的黑云缓缓飞到圆桌正中央,在路湛的控制下慢慢脱去一层一层黑色的枷壳,露出本来面目。
一只翅膀占了身体三分之二大的小虫子,翅膀呈黑色半透明状,细小的蛊虫眼睛小小,却有比蚊子还尖长的嘴,仿佛能吞骨食肉般的不停抖动,彰显存在感。
吕媛媛看到蛊虫,心里将前因后果一联系,很快得出了结论。“就是这小小的蛊虫吃尽了窦城人,渔夫当初钓上来的鱼早已被蛊虫寄居,所以才导致了这场惨剧?”
吕媛媛自以为推测的很合理,却没想到路湛摇了摇头,“不尽然。”
楼箜也抢着说道:“是啊,哪就那么碰巧,凭这一只小小的蛊虫前因后果一猜就猜出来了?”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