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体乃国体,损之,天下万民之大噩也。”他甚至不需要向少帝回禀,自作主张就处置了。少帝那时候还幼小,哭着求他留下小马,越是哭,丞相的脸色便越阴沉,“为君者不可玩物丧志,沉溺便有软肋,请陛下铭记。”后来少帝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沉默着看马被牵走,那时脸上的神色也像现在一样。
“陛下,记得臣和你说过的话吗?”他轻声问。
寝台上的人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哭也无用是吗?天底下最奢侈的就是眼泪,我记得。”
“如果你讨厌一个人,不应当为他的冒犯难过,当振作起来,一举击溃他。”
扶微点了点头,可是他不知道,她并不讨厌丞相,正因为不讨厌,才会感觉分外伤心。
她侧过身子睁开眼,“阿照,我很灰心,可能这辈子只能这样了。我想中兴大殷,可是我能力太弱,集不了权,平定不了诸侯,连这朝堂上,仍旧还在受制于人。”
上官照蹲踞下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