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罗铭被抓住成为角斗士之后,邺羽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用手挡住穿过树叶而来的强烈的日光,过了一会才坐了起来,这里是一片茂密的丛林,而除了邺羽已经是四下无人。他立马开始检查自己的全身,项链还在,自己只剩下一件单衣和裤子,连鞋子都没有,四肢上还被铐上了铁环,不过还好是分开的,行动范围并没有太大变化,周身只有一把匕首和一把手枪,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手枪里只有九发子弹,而且没有多余的弹夹。
回想了一下,应该是饭菜里下了药,自己被迷晕之后就到了这里,不知道是什么用意,邺羽自言自语道:“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哦,对了,母亲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而这一次,邺羽什么也没有听见,好像母亲的声音消失了。邺羽轻叹一声,把匕首和手枪都拿在了手上,但由于铁环的存在,抬起武器来都很吃力。本来想到处走走看看情况,但最后还是决定就这么坐着节省体力,说不定会等来什么人。
反正坐着也是坐着,还不如想一下一切是怎么回事。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丢在了一个鬼地方,要么是岭冬是放逐者,渗透进反抗军想要逐个击垮较强的战斗力,要不然就是寒月是兰季九世派来弄死自己的,又或者是岭冬想做实验,看看为什么自己能够吸收多只类兽的养分。可能性有很多,但又有些不确定,要弄死自己的话,不必麻烦丢来这个丛林,迷晕的时候就可以下手,那么最后一个可能性就是比较合理的解释了。
突然间,远处传来一声咆哮,那声音不像是任何一种动物,反倒像是雷鸣声。邺羽忙得站了起来,循声望了过去,一只血红色毛发的狼人跑了过来,他用手枪开了一枪,毕竟他在隆泛达就已经摸过了枪,而且十分有天赋,那发子弹也刚好钻入了那狼人的大腿,他却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疯狂地奔了过来。
邺羽大骂一声,急忙逃离原地,但他的速度被铁环拖慢了,完全跑不掉,没一会儿就被狼人抓住了脚腕,他将邺羽向后拖着跑了,爪子嵌入了肉中,铁环又抵住了狼人的手掌,让挣脱少了一分机会。狼人溅落的唾液不时地滴在邺羽脸上,还带着一点腐蚀性,让邺羽疼痛不已。
慌忙中,邺羽拿着匕首就往狼人的手臂上捅了过去,后者一声惨嚎,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直直地盯着邺羽,邺羽也看见了那狼人清晰的样貌,双眼死灰般的白,没有毛发的地方血管异常的肿胀,更加奇怪的是,他的颈脖上有一圈缝合线,整整一圈!
狼人用另一只手拔出了匕首丢在一旁,他竟然连血都没有流出来,然后来回把邺羽往地上掸,等到邺羽吐出一口污血,他才停止了玩弄邺羽,继续拖着向他来的方向过去了。
硬的不行邺羽只能来软的了,他对着狼人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狼人没有说话,好像丝毫没有听进邺羽的话,他好像也并不怎么聪明,根本没有丢掉邺羽的手枪,也没有第一时间干掉邺羽,或许是想带邺羽去什么地方。
邺羽被拖在地上,强忍着拿枪瞄准了狼人的后脑勺,他的子弹不多,不到必要时刻还是千万不要用的好,不过现在已经是必要时刻了,扣下扳机,子弹在下一刻就卡在了那狼人的后脑上,而不是打进去,狼人缓缓地转过头来,发出兽类发怒的声音,咬牙切齿的。邺羽没有慌,对准狼人的眼睛又开了一枪,庆幸他从来没有失过手,子弹穿透进了狼人的脑袋,那狼人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邺羽忙得搬开狼人的爪子,自己已经是伤痕累累了,手枪中也只剩下六发子弹,因为戴着铁环,做一点动作都是十分费劲。勉强的坐在树旁,希望没有再多的狼人过来了。
——赵候家后院——
白罗铭已经开始了训练,而负责训练他的,是赵家最强的角斗士,负子。这是每个新人都要接受的,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老大,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多弱。
两个人都是赤手空拳,但明显白罗铭是处于了下风,不只负子有身高压制,连身体机能都比白罗铭这从小训练的要强大,所以兽人总是被成为“战斗种族”。负子一个巴掌就握住了白罗铭的脑袋,但他没打算弄死白罗铭,只是捏着白罗铭的脑袋提了起来,在空中把其扔下,白罗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其他角斗士都在看着戏,还鼓起了掌叫好。半多对着躺在地上的白罗铭道:“零语,认输吧,你太弱了。”
白罗铭硬撑着站了起来,负子乘机又踩了一脚在白罗铭背上,十分笃定地道:“你永远战胜不了我!”
趴在地上,弄得灰头土脸,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狼狈不堪,如今除了认输确实是别无选择了,他拍了拍地面,以示投降。身旁的人把他拉起来,负子冷笑了一下坐在了角落,白罗铭死死地盯住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负子踩在自己的脚下。
半多挥了挥手,一个妖鼠跑了过来,半多对着那个妖鼠说道:“洛夫,你陪他练练吧,不要打坏啊,免得又占病床位置。”
洛夫从墙边的箱子里拿出两把木剑,丢给白罗铭一把,笑道:“菜鸟,我觉得你连我都打不赢!”
刚刚被负子一震,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都要散了,而此时还要打,就算面对的是一只矮小的妖鼠,白罗铭也已经是没多大把握了。这些家伙都是很老练的,少说也打过好几场角斗了,果然,洛夫就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