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富向白罗铭点了下头,后者瞬间会意,于是三个人开始厮打开来,拳拳到肉。
打了不知多久,三个人都力竭躺倒了。
“萧富,这可真是个馊主意,”邺羽此时已经是鼻青脸肿,话都是挤出来的,“要不是后面我懂了你的意思,真下重手怎么办?”
“说的像你前面没有下重手一样,现在我们就是幸存者,不是逃兵。不然你还有更好的主意吗?”萧富此时的模样并不比邺羽好看多少。
白罗铭将两人扶了起来,“走吧。”
三个人下手都不知轻重,光是走出那片小树林都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我说,在外面打,不就省事多了。”
“邺羽,说你蠢你真没智商,万一雪魔回来呢?”
邺羽瞥了白罗铭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萧富突然双眼放光,看见了什么。“我有个好办法,快过去。”萧富指着前方说道。
白罗铭便扶着二人走了过去,面前的,便是运兵车的残骸,邺羽倒是很不解:“这是要干什么?”
“看好了。”萧富突然扑到了地上开始打起滚来,白罗铭、邺羽二人面无表情的对望了一下,然后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滚得正欢乐的萧富,异口同声道:“二货。”
“你们愣着干什么?雪魔连尸体都没留下一具,你们不觉得我们三个活着回去很奇怪吗?”萧富又拍了拍地面,“现在有个更好的理由,我们是没来得及下车就被压住了,现在好不容易才爬了出来。”
事已至此,白、邺二人只能趴下,跟着萧富打起滚来,没一会三人已经灰头土脸。“这样真的就没有问题了吗?“
萧富拍了拍邺羽的肩膀,”放心啦,他们死无对证!哈哈哈——“萧富叉着腰大笑,笑声中带着得意,”哎我去,腰腰腰闪了,帮我一下——“
……
于是三人互相搀扶着走到了兵营,所幸一路上并没有遇上雪魔,不然这三个半残废就小命不保了。
”站住!你们什么来路?“看守大门的哨兵喝住了邺羽三人,这人长得十分高大,皮肤黝黑,邺羽不得不昂着脑袋说话:”我们……咳……被雪魔袭击了……救命……“发现哨兵面不改色,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邺羽轻扯二人的袖子,顺着手势三人一齐倒在了地上。本来只是想演一下戏,没想到真的因为力竭而昏迷了。
——医护营帐——
”快让营长过来!他醒了。“邺羽听见身旁有一个女声在向外喊。”慢着,我扶你起来。“那是一个女兵,留着一头干烈的短发,样貌还算标致,她将邺羽扶起坐在了病床上。
邺羽的眼神往左飘去,萧富正坐在他邻边的病床上,鼻子里塞着两团棉花,已经被血染红了,耳朵和脸也红的不像话。因为一个大胸女兵正在给他的头上换药,胸已经蹭到了他的脸上。邺羽自己的脸也红了,不知所措的还是将脸转到了右边,白罗铭身体相对于其他同龄人来说强健了很多,恢复的也快,此时正好侧坐在病床上穿衣,就算有绷带缠着,肌肉线条也清晰可见的现了出来。
“营长!”这时,有两个军人走进了营帐,那两个女兵立刻立正行礼。
“下去吧。”被叫做营长的人示意她们两个出去了,而他的身后,正式邺羽三人在着营地见到的第一个人——那个黑哨兵。
营长皱了下眉,眼中带了些疑惑,回头对哨兵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三个幸存者?三个小屁孩,怎么可能是军人!”
哨兵无言以对,只得挠挠头一笑而过。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指挥官是谁?”营长对着邺羽三人厉声问道。
“我们是先锋军,指挥官……他没告诉我们他的名字。”邺羽刚想回答,却才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中校的名字,显得有些不安了。
营长自然注意到了邺羽的手足无措,接着问:“怎么?不知道名字,那他的代号呢?”
白罗铭在一旁看着,怕是邺羽嘴蠢,他抢先对着营长说道:“指挥官是个凶巴巴的中校,左脸上有一块刀疤,副指挥不怎么说话,是个少校,瘦高个。我们一队全是十六到二十岁的新兵。如果您还不相信,那我们的制式装备也有说服力吧,它们在哪?”
营帐中两道犀利的目光相对视着,哨兵见势有些紧张,忙对营长说:“营长,那是狮王和袖箭带的先锋军。“
营长低头思索了一下,接着很不爽的走出了营帐,没有再说一个字。不知道为什么,邺羽三人都对这个人充满了厌恶感。
那哨兵笑了笑,对三人介绍到自己:”我叫牛大五,你们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就来找我,这营地上我也有点名头。我就先走了,你们好好休息。“
牛大五走出了营帐,此时营帐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白罗铭早已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拉上帐门,转头对两人说:”下手可真是狠啊,还有牛大五这人不错,我交定这朋友了。“
怕是隔墙有耳,话都不能说的太过直白。
就这样,在营帐里养了三天的伤,白罗铭痊愈的差不多了,萧富和邺羽也基本可以行动了,营长自然把他们的装备还给了他们。
三人在营地内踱步,毕竟不是城内,寒风冷得刺骨,除了必要的巡逻,其他人一般不会出来。整个营地大得很,周围都是用钢板竖立着的墙,大门上还飘着兰季帝国的国旗,被寒风吹着,在众人眼里显得很僵硬。突然间一个身影从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