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问禅静虚步  天涯仗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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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步轻移,若兰已经轻轻飘了出去,如同一片潇洒的闲云,随风而动,衣袂飘飘,美逸无比,香风阵阵宛若仙女下凡尘。

秦天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动不动的,都看呆过去了,目光都集中在若兰身上,“神仙姐姐?”。若兰瞥了一眼呆呆的秦天,不禁有几分愠怒,开口嗔道:“臭小子,你直勾勾的一动不动看着我干嘛啊,看我步法啊。”。秦天才连忙清醒过来,“哦~”,还不经意地用手抹了下口水,而又意识到什么,尴尬地笑了笑,喃喃道:“这可不怪我,姐姐长得太美了。”。

若兰气不打一处来,而又有几分小得意,不过转眼就又变成了嗔怪之色,“看清楚了,这是少林志南僧人所创的问禅静虚步。”。只见若兰一脚轻踏,然后又是半步轻移,身姿扭动,指尖挥动宛如沾衣。秦天将若兰的一切动作都看的很仔细,这一刻他发觉自己的记性出奇的好,也许是因为若兰的身法动作实在赏心悦目吧。

若兰在地上来回地演示着问禅静虚步,总共三十六步,合笃静,应天罡,进、退、回、转、让、攻、奇,诸多变化。若兰身影越来越快,秦天的目光都快跟不过来了。此时,若兰用空灵的嗓音缓缓道:“问禅问心,一切随心,万物有缘。行进若匆匆,闪避何迟迟。诸天星辰,百般世界,皆在一念。一念之间,毫厘咫尺。一转鹘落,二转如风,三转行云流水。攻奇,退为进,人轻如燕,心无旁骛,般般变化,皆在一念…”。

若兰此时又缓缓放慢了动作,然后亭亭伫立。秦天依旧没有回过神,沉浸其中,直到若兰叫了几声,秦天才回过神了,却头脑恍恍惚惚,作势要跌倒。

“嘿嘿嘿”,若兰掩嘴嘻嘻作笑,然后朝着秦天问道:“看清楚了么,小弟弟”。秦天连忙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秦天小弟,你资质一般,经脉不畅,没学会是正常的,平时多练练,熟能生巧。有其形不求其意也是受益匪浅”,若兰投来鼓励的目光,看到秦天一脸的不甘心,若兰接着说:“你还不能气聚丹田,全身气感微弱若无,即便熟悉了身法,也是徒有其形,急不得的。爷爷说了,此身法为志南僧人云游天下时所创。志南僧人常结庐于山野间,一日细雨微微,山野的油菜花野桃花都开了,志南僧人率性而行,雨中赏花,感悟良多,一念而成的问禅静虚步。爷爷还说,此身法的最高的境界就是需要问心,求大自在。爷爷与志南和尚有旧,而得到了这一身法轻功。”

秦天听到一愣一愣的,“这和尚也太无聊了,下雨就下雨呗,想那么多干嘛,问心?心是什么?禅又是什么?”。秦天一脸懵懂,却是认真记住了静虚步口诀和地下的足迹,又想起若兰这丫头说自己资质差,心里很是不服气。于是站到圆圈里去,沿着若兰踩踏在地上的脚印,一步步地回忆,一遍遍地练习。他鼓着一肚子气,给老狐狸看扁了他无所谓,但是给一个女子看扁了,他很是不甘心。这股意志给秦天带来的动力也是非凡的,不悟静虚步其意亦有了几分其形。

秦天完全沉迷了,每每按照若兰的步伐踏出一步都要停下来思考很久,眉头紧皱,一丝一点地回忆若兰当时的动作。每一步似乎都有千百变化,秦天也只能依样划葫芦,将能够记住的身法路线演练下去。还好的是,若兰在地上的脚印清晰可辨,于是秦天虽然每走一步都很是纠结痛苦,却慢慢地熟练起来,几个小时过去了,居然可以微微卷动周围的静风,却是缺少了如若兰般的灵动,更不用说达到心静,大自在的境界了。

秦天越练越畅快,从开始的循规蹈矩的一步步变成了人行浮动的影子,脚下的动作也灵活了不少,如果是若兰看到估计也会感到微微惊叹,秦天还是很有天赋的。也是亏得秦天有一颗纯净无暇的心灵,了无杂念,不求甚解,才能把这步法演练到极致,到了最后都快只能看到一股旋风了,不认真注意,眼睛都会被闪瞎。秦天此时身上热哄哄的,不经意间景有几缕元气从丹田涌出,游走遍全身,而又归于丹田,秦天的速度猛然爆发,差点没控制住冲下山崖去了。“奇怪”,秦天不明所以,只是喃喃道。

天渐渐暗了,秦天这才回过神了。时间差不多了,环视周围,空无一人,原来若兰看到自己一脑筋扎进去练习身法就悄悄走了。夜晚的森林黑乎乎的,时不时传来几声猫头鹰的怪叫。黑夜的森林使秦天心里毛毛的,也是想知道朱家小姐怎么了,把地上的痕迹抹掉后更是一刻不停往山下而去。秦天心里很是畅快,掂量着再也不是轻而易举地给老狐狸逮住了。

回到张大锤家中,才知道朱家和陈家已经浩浩荡荡地干了一架了,两家都死伤了不少人,最后还是官府干涉下,才暂时平静下来。为此,陈府和朱府都增加了不少人守夜,整个青云镇都在讨论这件事,大多数都是说朱家不厚道,抓人家六小姐作为人质,也有的说朱家干的太过分废了陈小老鼠云云。秦天可管不了这些事情,匆忙赶回张大锤打铁铺。

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秦天却不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朱家六小姐之所以能够逃脱都亏的了秦天,陈家显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秦天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得过且过,没到跟前的都不予理会。如此度过几天安乐日子后,陈家管家终于带着一班家丁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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