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韩可烨问出心里的疑惑，叶菡就打断了她。韩可烨摇摇头，反问：“你们认识？”

叶菡没理她，冲著第五默招招手，“默，你会知道她的名字？”

第五默看著韩可烨，嘴角微翘，“这个嘛……”

“我们只是见过一面。”韩可烨抢著说，“见过一面，在酒吧，她说她是调酒师，怎麽现在又是餐厅老板了？”

“酒吧？”叶菡怒视有些心虚的韩可烨，“你不是说你很忙吗？怎麽有时间去酒吧！”

“哈哈哈，时间在面对回忆的时候永远是多余的。”第五默笑了起来，“我是个会调酒的厨师，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玩世不恭，这是韩可烨给眼前人的定义。明明也是个女的，却有著男子的轻浮，也难怪她的生活哲学是及时行乐。

第五默把餐牌递给叶菡，叶菡翻看了几页，选了主食和甜品。第五默写好单子送到厨房，又去招呼其他客人。韩可烨打量著脸上一直挂著微笑的第五默，猜不透这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们怎麽认识的？”韩可烨拍拍叶菡的手。

“会痛的！”叶菡反打韩可烨一下，“怎麽认识？多来吃几次饭就认识了啊。”

“这家店是她的？”韩可烨有些怀疑，就凭这样的人能经营如此别致的餐厅。

“难道是你的？”叶菡反问，“别看她这个样子，其实这都是她……怎麽说呢？算了，等会你自己问她吧。”

心头的疑惑更大了，韩可烨又把头转向那个穿梭在人群中的人，开始有点好奇她的故事。

没过多久，食物便放了满桌。第五默拿著一瓶酒和三个高脚杯来到桌边，“这顿算我的，不介意我坐下吧？”

“当然不，你干嘛这麽客气？”叶菡瞥韩可烨一眼，“反正有人买单。”

“就当是请你们陪我喝酒吧，这是我刚入手的红酒，一起尝尝。”第五默坐下，打开酒瓶，一股醇厚的酒香飘出，甜而不腻，甘而不醉。

韩可烨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即使自己不懂酒，却也感觉得出这酒不一般。正想问第五默这酒的种类，第五默却先开口了。

“‘勃艮第’红酒，源於古罗马，有故事的酒。和人一样。”

“那你的故事呢？你也是有故事的吧？”韩可烨晃动著酒杯，淡淡地问。她知道，对於第五默这样的人，直接的询问要比拐弯抹角的推敲容易得多。

“你想知道什麽？”第五默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韩可烨的问题让自己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这麽直接，却也越发感觉有趣了。

“你那天说……‘像我这样的都死绝了’，是什麽意思？还有，你为什麽相信及时行乐，难道你就一点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吗？”韩可烨无法将酒吧里轻浮的第五默和眼前的这个人联系起来，她直视第五默，不想放过那人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一丝悲伤在第五默眼底一闪而过，却也只是一瞬而已。

第五默轻蔑地笑了一声，看看韩可烨，再看看叶菡，“你这朋友还真是……怎麽说呢？这年头难道还要相信山盟海誓相信蜜语甜言？不及时行乐，莫非你还想为自己立个贞节牌坊？”

韩可烨眉头渐渐皱起来，叶菡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吃著桌上的美食。

“什麽叫在乎别人的感受？我现在有两个老婆，我很在乎她们感受啊，所以她们彼此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怎麽，别用那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我。爱情嘛，不就是这样，来了就上，哪管什麽先来後到。”第五默夹了一点菜，语气轻佻。

“你……你不会觉得心里有愧？”韩可烨吃惊於这个人的无牵无挂的洒脱。

“愧？谁他妈的会有愧。你知道吗？与其付出真爱，到最後她们拍拍屁股走人，结婚，丢下我一个人，还不如周旋其中，享受她们的爱就够了。做t的，不都是这样。她们应该对我有愧才是。”第五默停下筷子，指指韩可烨，“所以我才说，我以为像你这样的t都早已死绝了。居然为了个女人醉的不像样子。你别告诉我你还相信真爱。”

叶菡也停下筷子，静静听著两人的对话。

“她不一样……”韩可烨感觉到，自己说这话时候多麽心虚。

“不一样？不一样你还不是一样哭！那人叫渃臻是吧？肯定也是给过你很多约定，最後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告诉你，这些人他妈的都一样，变得比什麽都快。”第五默意识到自己都点激动，拿起酒杯想喝一点。

韩可烨一时语塞，找不到话反驳。第五默说的话，一字字一句句如此犀利，把记忆划的鲜血淋漓。秦渃臻，那个忘不掉放不下的人，离开自己，是事实。

“所以说，放开自己在恋爱里迷失吧，感觉来了就来了，别逃别躲，没了就一拍两散，那样的感觉很美。我相信现实，不相信童话，碰巧的是，真爱啊，誓言啊全是童话里的。”

“不，就算一切会改变，我还是相信。”韩可烨不知道哪里来的坚定，脱口而出。

第五默斜眼打量韩可烨，摇摇头，“榆木脑袋。我看你根本……”

“行了，菜都凉了，快吃吧你们。”叶菡帮两人夹菜，借机打断了第五默。

第五默深深吸口气，“你会承认我是对的。你等著。”

韩可烨不语，脑袋里一团乱麻。

说什麽相信，连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支持自己说出刚才那句矫情的话。秦渃臻……秦渃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