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开口,就先找个理由把继福晋糊弄过去。然而,没等谢嬷嬷琢磨好,内务府宗令换成雍亲王胤禛。
保泰怒气腾腾回到正院。继福晋迎上去,保泰看着她冷哼一声,转身去滕妾房中。
继福晋望着远去的背影,笑容凝固。
谢嬷嬷站在她身边,看着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忍不住叹气。翌日早上去伺候继福晋,谢嬷嬷见她眼底乌青,挥退所有人,跟她主子说起“和离”一事。
继福晋听得目瞪口呆,谢嬷嬷喊她三声,她才回过神。
“福晋,皇后娘娘并不是命您和裕亲王和离,毕竟这是您自己的日子。”谢嬷嬷道,“皇上也说如果您愿意和离,下次婚事他为您做主。凭您大姐是皇后,二姐是贝勒福晋,外甥是太子,长兄是朝中大员,没人敢为难您。”
继福晋扯了扯嘴角:“裕亲王呢?”
“王爷的生母管着王府,也不敢克扣您的东西。”谢嬷嬷道,“即便再遇到个裕亲王,皇后娘娘说给你挑个没孩子的,您起码不用看嫡子的脸色。”
继福晋问:“大姐当初为什么——”
“福晋啊,您和王爷的婚事是太上皇赐的,皇后有心阻止也拦不住。”谢嬷嬷道,“更何况娘娘那时候还是太子妃。”
继福晋叹气:“是我魔怔了。可是我一旦和王爷……”
“您不用这么着急。”谢嬷嬷道,“皇后说了,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为你做主。不过,您如果有了裕亲王的孩子,皇后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
继福晋苦笑:“我倒是想啊。”顿了顿,“王爷万一过来,我该怎么拒绝?”
谢嬷嬷眉心一跳,试探道:“福晋,无论是皇家还是民间,近几十年来几乎没有和离,只有被休。您如果真有此心,可得想清楚。”
“你都说了,没人敢为难我。”继福晋望着窗外的梅花,“日后有人说我,也不敢当着我或者石家人议论。既然我听不见,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再说了,大姐身为皇后也没能堵住悠悠众口,如今还有百姓说她不准女子缠足。事实上,大姐只说不喜欢裹足女子,从未说过不准。”
谢嬷嬷:“您若是这么想,回头就歇在外间,一旦王爷过来,老奴就说您身子不舒服。”
主仆二人计划的挺好,可惜没用得上。保泰随胤禟一走就是两三个月,同去的还有直亲王的嫡子弘昱。
胤禟本以为就他自己带着奴仆、神机营工匠、侍卫过去,还蛮高兴。突然被皇帝塞个保泰,胤禟虽然嫌他不能帮忙,也认了。可临行前又被他爹叫去慈宁宫,再带一个弘昱,胤禟简直想骂人。
出了慈宁宫就去乾清宫,见着胤礽就跟他抱怨,他去南海有正事,不是带孩子历练。
胤礽瞥了他一眼,就告诉胤禟再过一炷香尚书房就放学了。太子听说他去南海,已经缠他两天了。
胤禟打了个激灵,忙不迭往外走。怕被弘晅缠上,出发当日都没进宫向康熙此行。
暮春时节,小选结束,宫里放出宫女、嬷嬷四百余人,皇后命宫女、嬷嬷自由成家的懿旨也传遍京师。
京城百姓大为不解,皇后怎么突然关心起宫女嫁不嫁人?待打听清楚,懿旨上还写到皇上觉得大清地多人少,命皇后发此诏令,明白过来不再疑惑。
康熙主政时不止一次在南苑大阅,却从未像和平皇帝这般,登基不足两年就举行两次火器演练,如此频繁,不说在大清,明朝也没曾出现过。
百姓不再议论,天下文人却没有停止,多半读书人都在猜,朝廷要打仗。虽说现如今战场主力是火器,但也要士兵押运粮草,也会有死伤,提前下旨命宫女赶紧成家生子再正常不过。
文人仕子这么认为,说的人多了,文武百官也忍不住问皇帝,朝廷打算跟谁开战。
自打在云南和西藏以及东海举行火器演练,大清边关再也没发生过小冲突。朝鲜百姓也不敢越界偷猎、偷采摘东西。
四面国家太过安分,文臣武将不知道皇帝打算揍谁也情有可原。
胤礽也没计较,就说列为臣工想多了。
四月初,胤禟回来,带来几张图纸,其中一张是他亲自画的图,纸上面有一艘大船,胤禟管它叫飞剪船。
四月七日,早朝之上,胤礽命工部造飞剪船,而胤禟也由理藩院暂调工部。
胤礽说百官想多了,王公大臣根本不信皇帝的说辞,他们正琢磨皇帝想干嘛,结果开始造船。下早朝,张廷玉等人就拦住胤禟追问:“皇上是不是要征服大海?”
胤禟不知被谁拽了一下,一趔趄,连忙抓住手边的人:“皇上从未有此意。”
“那为何命工部做那个什么飞剪船,还尽快做出来?”兵部尚书殷特布追问。
胤禟早已想好说辞:“这种船速度快,以后两广和江浙沿海的东西运往京城时改走海运,漕运会轻松许多。还有一点,此船大,载货多,运费也会比如今便宜。对了,十一弟,十二弟,‘运通八方’要不要定两艘飞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