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跪在场上的杜见月背脊紧绷,脸色霎时苍白。就连钟离越,听到这句话也挂不住脸,略有些难堪回道:“回祖母,孙儿还小,还不是考虑此事之时。”
李然一副好祖母的架势,苦口婆心道:“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得先成家才能立业嘛。见月这孩子哀家觉得甚好,年长些也能教导你嘛。”
钟离然虽是看戏,但也不忘招呼顾思源。她伸手,拍了拍顾思源,拉着她入了战场,自己则开口道:“祖母,姻缘一事还得你情我愿才好,你只问皇兄愿意不愿意,也不问问小杜爱卿想不想成婚啊。”
顾思源被拍了一把,连忙回神,附和着钟离然道:“是啊祖母,姻缘也要心心相印才算美满。说不定宛王兄与小杜爱卿皆有心仪之人了,那岂不是好事成坏事了。”
帝后二人这么一打岔,倒是止住了李然指婚的念头了。李然笑笑,再不提指婚的事情,打了个圆场后给两人各赐了些珍宝,这场上的诡异气氛才算是消散了些。
如此一来,s,he柳宴总算是圆满落幕了。以太皇太后为首,亲率众臣前往盛源宫赴宴,一直闹到了亥末,金袍卫们才将各大臣送回各家府邸。
钟离然身子骨未长全,虽然这一切什么都没做,但也足够她累的了。顾思源也没好上多少,两人乘撵回到宫中后,立马洗漱趴在床上不愿动弹。
向来勤快的钟离然迈不动腿,穿着雪白的中衣躺在自己柔软的床上,感受着四周冰鉴传来的凉气,这才舒服的放松了身子。
顾思源靠着床头看书,见她这么趴着,提了她一把。钟离然手脚并用,整个人扑进了顾思源怀里,枕着她的大腿,将脸颊埋进了她平坦的腹部间。
没有侍女在身旁,钟离然也不摆着那张架子,难得的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她伸手揽着顾思源的腰,嗅着她身上传来的冷香,微眯着眼道:“顾思源,你在看什么?”
成婚之后,除非是必要场合,钟离然是很少喊顾思源为皇后的。她叫习惯了顾思源的名字,大婚之后就一直这么私下称呼她。
顾思源捧着书,没有看她,只应道:“看些杂记。”
钟离然点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从顾思源怀里抬头,说道:“顾思源,别看了,我们来清点一下今日的礼单吧!”
她伸手,将顾思源的书取下,迎上了她懵懂的视线,双眼放光的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心累,真滴累,要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