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当虫子从弦月刻意划上的伤口进入後,他唇上的黑色渐渐退了下去,连带他脚底也冒出些许的黑气,再来就是一条黑不隆咚的东西爬了出来,这下子司念裘是真的受不了,推开弦月就是跑去盆边呕吐。
「呜呕……那到底是什麽鬼东西……」吐了再吐,终於没东西可吐,室内空气也好些後才大声问。
躺在地上的弦月好不容易喘过来,慢慢撑起身扶着圆椅靠起上半身。
「那叫黑曜,是我师傅养的蛊毒裹最险恶的东西。」
「又是虫,你那个师傅我每次见他都觉得浑身不对劲,搞了半天是他身上养的蛊虫!」擦擦唇边的秽物,司念裘拒绝再往前一步,只能回到床边坐下喝茶。
「那是因为师傅每次见你都放了一些新养的蛊虫在你身边,每每见你如没事的人,师傅都与我说你真是一个妙人。」弦月淡淡的话引得床边传来好大的「噗」声。
「放虫?!那些虫咧?!」司念裘瞪大眼忍不住低头看自己的身体。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早就没了。」弦月没好气的回他。
「我说你那个师傅真是很疯颠,怎麽动不动就干出这种出格的事情?」司念裘撇撇嘴。
「师傅的确有时候是很疯颠,不知道他老人家教娇儿时是不是就是不正常的时候教的,要不然怎麽净教些歹毒的方法?」弦月看着指尖一痛,流出白浑的液体後皱眉如是说。
听出他话中有话,司念裘狐疑的走去,见着他十指指尖皆流出白浊的液体拧眉,「你的手指又怎麽回事?」要是说又有虫跑出来他也不觉得很惊讶。
「我种在裘儿身体裹的白蛊……死了。」哑声启口,那语气裹的担忧与难受听得司念裘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你连她身上都要放虫你到底是──」语气一顿,似是想起什麽他又说:「等等,白蛊不是你养了很多年要用在救命的吗?」瞥了瞥弦月的脸色,他又想起曾经听说裘儿的刀疤──「你把它给了裘儿治好她的刀疤?!」不能怪司念裘那麽提高音量。他一直都晓得这家伙一拜师时就养了一个白蛊在身边,据说是用心头血养起来的,那珍贵的东西可是能救命的,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给了裘儿?!
弦月似乎舒服多了,抬头看见司念裘很古怪的表情时挑眉,「就算我当初告诉你我把它给了裘儿,你八成还是会动她的脑筋,所以,不要这时候一副早知道就不跟你争的表情,我不需要。」
「那白蛊死了代表什麽?」
弦月站起身坐下,伸手倒来温热的茶水淡道:「白蛊与黑曜不相容互不能伤害彼此,能把白蛊杀了只能从内部,所以,我的猜测是,娇儿在裘儿的身体埋了一根金针,金针因情绪起伏而游动,而在刚刚,金针起伏过大杀死了躲避的白蛊。」
「起伏……过大……」司念裘突地握紧双手忽然想起极有可能的状况,心裹的难受痛得他几乎站不住脚。
「不一定就是指房事,公羊庆的外表看起来很正常,可刚刚我和他对峙时他有提到一件重要的事,他说他被自己的父皇折腾快死了才杀父篡位,或许,他眼中的疯狂就是这麽来的也不一定。」
「疯狂……难道这不足以说明他会强迫裘儿……」不愿说出那令人害怕的字眼,司念裘闭上嘴尽量缓和情绪。
「我倒认为不会,他埋针,纯粹是怕裘儿逃走,或许他也让裘儿知晓那针的作用,至於白蛊死了,也可能只是恰巧在她体内遇到。」喝了茶水一口,他抿起唇淡然的解释。
「那麽,现在我们该怎麽办?」生伐决断他从没迟疑过,但一但遇到的人是千金裘他便是脑袋空白。
弦月敲了敲桌面,视线从桌面上移到司念裘脸上灰败的表情,「公羊庆是因为裘儿曾经是你的静妃才将她抓走的,所以我猜想,他对你应该有一定的仇恨,我打算让我的人去查查公羊庆这个人登基前所发生过的事,至於你………」司念裘抬起头,「先回东国吧!」
司念裘眯起眼,一股怒意渐渐升起,「我的人不致於闯不进去。」西国皇宫如何还是他告诉弦月的,这家伙……
弦月却摇摇头,「不,今晚能进去是娇儿放我进去的,要不然,西国四处都应有感应的毒物在四周。」
司念裘挑眉打量起面前的男人,「我一直都不能理解你这座冰山美男为什麽就能吸引那麽多女人垂涎?」
「娇儿应该是顾着师门之情,但她也只能犯下这次错处,因为我对上公羊庆时有瞧见他眼中的惊讶,所以,公羊庆也不认为会有人能顺利的进入皇宫裹。已经打草惊蛇了,再去就没那麽好运了。总之,与其你待在这裹无法放开手脚,还不如回东国去打算打算,看你要用什麽法子来吸引公羊庆的注意,搞不好你再弄出一个女人来专宠还会得到公羊庆的抢夺也不一定。」
「因为是东皇的女人所以他来抢?」司念裘挑眉,怎麽也想不起自己哪时与公羊庆有过这种过节。
「或许,但也有可能……是裘儿本身的问题。」弦月垂下的目光裹有着沉思。
「你想起什麽了?」
「还记得千手佛之舞吗?之前我信你放了蛊在裘儿身上逼她带了舞,但那时她体内早有我的白蛊不可能会被反噬,所以,裘儿当时会跳极有可能是本身就会跳──」
「你是指她有可能是楼蝶本人?!」这骇人的消息惊得司念裘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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