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心中又甜又乱,忽又有些患得患失地思量道:“下午没守住身子给他胡闹了一回,不知等下他还会不会去假山那儿寻我?”
凤姐浴罢,先到榻上眯了一会,心中有些按捺不住,起身对平儿道:“我过去太太那坐坐,你爷回来就叫他先歇了吧。”
平儿道:“真奇怪,你回来那么晚吗,用得着这样交待。”
凤姐笑道:“你爷这几天想你,昨夜还在央我,今儿我就晚些回来,好让你们便宜呢。”
平儿涨红了俏脸,反唇啐道:“谁便宜了,你希罕别人也就希罕了?”
凤姐在床头的暗奁里捏了把钥匙在手心,笑嘻嘻道:“你不希罕,是人家希罕哩。”也不带丫鬟,提了只灯笼便溜出了院子。
平儿尚在那儿着恼,满肚委屈噎在心头,想了想,也不肯守在屋子里了,走到外间,叫来几个小丫鬟赌铜钱玩。
凤姐提着灯笼,转了一大圈,又悄悄回到自己的院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