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对，我们另外点了烤羊肉串，烤羊腰。”分销部未婚男青年bobo接下茬，他定是想追求高级ae。我必须这么想，否则，不能抑制跺穿他漆亮皮鞋的冲动。

“吃哪儿补哪儿哟~~”高级ae声音压得低低的，用一种最不会引人注意的动作，理理自己的头发，出奇不意地用食指勾下我黑色毛衣的领子。“crazy！”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拥挤的小铁箱子里，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

我梗着脖子，向旁一闪。然后，直视着齐刷刷扫向我的几张极力绷出冷漠严肃的面孔。看什么看！没见过新痕压旧痕的草莓啊！不信你们亲热时没玩过！

“专门去吃羊腰~~”高级ae淫.笑着，用蚊子声在我耳边嗡嗡，“最近高h喔！？”

“大姐，行行好，您往前站站。”高级ae身上兰蔻的奇迹香水味，撩得我要打喷嚏。比蚊子声还小回嘴，“再挤排泄物就要出来了。”电梯里的人下去一大半，她还跟我挤在角落，有点成心。

“你是新生儿么！？”高级ae斜睨一眼，“不是尿尿就是拉粑粑。”

“你难道是貔貅！？口大，腹大，无肛.门，只吃不拉！”说话时我注意bobo的表情，他仰头望着电梯顶板困窘，似乎认识了我和高级ae令他极度蒙羞。

叮咚一声，电梯到站，bobo第一个冲出去。什嘛意思！？怕被我们踩着尾巴！？

“你小心马上风！”高级ae左手搭上我的右肩，右手环住我的右臂，架势象要卸掉我一只膀子。她架着我走出电梯，凑在我耳旁，用一种洞悉一切的口气说道，“当心我告诉方静桐…”

最讨厌被人要胁，还是被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要胁，更离谱的是她自以为掌握一切以吻痕和羊腰为要挟。“喏~~”我冲着公司前台位置，漫不经心地一努嘴，“方静桐就在那儿，你要不是说…我就鄙视你。”然后抽出被挟持的胳膊，不喜欢这种试探性的接触，觉得自己被轻薄，空间被侵犯。我往前走了二步，又回过头，补充一句，“马上风说的是中老年男性。你应该说小心胯.下风，这才指女性。没文化！”

“小柔…”高级ae的名字极富瑶琼性。

“桐桐~~”柔同学故意从后面撞我一下，飘过去。“我要投诉你的下属陈煜烁，辱骂中伤客户。”她亲热地挽住方静桐的胳膊，恶人先告状。

“方总~~”我与方静桐的目光碰上，她微微一点头。经过上次汇款风波，电梯门夹手，拒收救济金事件后，我和她的相处模式似乎进入一个没有时间落点的静默期。所谓静默期，即一段时间内见面点头微笑，背面形同路人，工作之外事情三缄其口，保持距离静默。

“煜烁~~”与方静桐擦肩而过时，被她叫住，“有空吗？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嗯…”我犹豫了一下，看看狐假虎威的高级ae，还是点点头，“有空。”

方静桐坐在办公桌后面，目光平和，上身微微前倾，双手交叠平放在桌上，样子象极新闻或财经频道的主持人。“这份名单你看一下。”她递过一张纸，眼睛看着我，平和中隐约一丝清冷。

接过来，一眼看到我的名字，太过显眼，首行第一个。“总部要成立成都分公司，要从各分公司抽掉人手。一是综合支援，二来锻炼年轻中高层和员工。”方静桐语调平缓，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不出关于支援的来龙去脉。

“你有困难吗？”也许方静桐是真的出于关心，但是我听到的只是冷冰冰硬梆梆公事公办的官腔。

“我考虑一下，好吗？”浅意识里想向方静桐求助，这种习惯的养成缘于她长久教导和我的日久依赖。

“名单里二分之一是普通员工，余下中高层管理人员各占一半。这样的比例是经过总部事业部研究决定的。”跟着方静桐久了，她说话方式，我已经揣摩尽透。话外音是，名单已经定了，不要做无用功。

以为方静桐会利用职权替我推挡这份苦差事，她再清楚不过我在北京有妹妹牵挂，况且她真的希望我离开吗！？再者，总部借调员工象征性的询问都没有了吗！？可是方静桐置身事外的态度，让我颇感意外，心里有一瞬间的失望和茫然。

“去多久？”我抿抿嘴唇，掂量着问话，想确定方静桐是否真的袖手旁观。

“一、二年吧，有额外补助和两次休假。”方静桐沉稳优雅得象块瑞士梅花表，端起面前的小瓷杯抿了一口茶，“分公司运营正常后，调回或常驻。”她的眼睛一眨不眨，象是想用自己冷漠的视线，将我刺穿。

“什么时候出发？”我心平气和的与她对视，不仅如此，还必须掩饰住内心的怒火和焦虑。

“很快。具体日子没定，这个月之内吧。”方静桐望着我，就象望着遥远宇宙的边境，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平静。

“好。”我点头，将名单对折，又对折拿在手里，很自然地冲方静桐笑笑，“方总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出去了。”

“嗯。”方静桐深眸中交织着细微的飘忽和游离，然后冷漠之色更加浓厚，几乎仿如实质冰岩压在我的胸口。

我站起身，瞥眼坐在沙发上的高级ae，她和方静桐一个明里暗里观察我的反应，别以为我不知道。“再见，徐柔。有空一起吃饭。”我毫不吝啬的笑容，让一直悠闲喝水，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徐柔神情复杂。

“好啊，到时给你设宴饯行。可别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