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斐微微刺心,芙瑶虽然是不解释,却暗里提点,我没私心,你多疑了。是真没私心,还是胡弄?这倒让冷斐有点纳闷。
当日芙瑶同冷家掌门处得不好,这大家都知道。为着韦帅望暗助芙瑶的事,冷家山几乎同这小情侣俩闹翻脸。这种微时作践的事,恐怕是后来再怎么也弥补不了的,芙瑶暗示的没有私心,是否是真的?
冷斐沉呤一会儿:“公主,魔教与冷家现在是一体的,虽然很多人对此报有疑议,但是,之前我同韩掌门有过交流,韩掌门的意愿是北国武林的和平。虽然竞争是免不了的,也应该存在,但演变到整个武林分成两派互相厮杀,整个武林卷于流血争斗中,这是他不愿见到的。公主不了解我,但想必了解冷家失去韩掌门之后,实力大不如前,我半生不求显达,唯愿平安,此时冷家势弱,在下更不会轻启衅端。韦教主这个人虽然我没接触过,但是观其言,察其行,做为一个人,他言行有失于暴虐,但是做为一个首领,种种迹象来看,他对冷家一直是退让的,即使在两国争战中,也遵循韩掌门的愿望,以最少伤亡为胜。所以,我想,冷家与魔教都有和平相处的愿望,是可以一直和平相处下去的。”
芙瑶道:“经过不久前的武林争端,掌门这番话一定深得人心。芙瑶听了,也觉得这真是北国武林之幸,国家之幸。”唔,一卡车的话,就是为了表明你的和平意愿吗?听你的话倒是这个意思,可是拜访恭亲王府,看起来一点也不象橄榄枝啊。
冷斐笑道:“在下久乡野,说话直些,又一向谨慎惯了,按我的想法,是把能了解的情况都尽量了解清楚再做决定。公主莫怪,公主同魔教教主相熟,公主认为他的意愿是否也是和平?至少在三五年内?”
芙瑶道:“以我的了解,韦帅望不愿主动挑起战争。”笑:“他个人的人品有待商榷,做为首领,是主和派。”
冷斐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三年不改父道,孝也。韦教主不会违背韩掌门意愿。”
芙瑶轻叹一声:“虽然看起来不象,但他确实是这样的人。掌门想必也知道,他个人意愿,未必愿意接受冷家山上的变动,但依旧愿意守诺。”
冷斐道:“冷家与魔教都愿意和平,然则,未必是所有冷家与魔教人都愿和平。如果有人意在挑起冷家与魔教争执,望公主明察,我们有共同的愿望,有些人却不是这样。”
芙瑶心中微动,这话虽然是挑拔来的,却并非完全没有道理:“掌门意指何人?”
冷斐道:“冷家掌门的动作,瞒不了冷家过去的掌权者,大量旧部仍在。他大可避嫌,却反而往来公主府更频繁,意在何为,公主当心知。公主恕我直言。冷秋师徒,从未支持过公主,以后也未必真心支持公主,不过情势所迫,但他们的愿望,始终是自家子女入主冷家山。我想公主知道,韩掌门的意愿,是希望韦帅望能在白道行走,而公主想必也不愿自己人身陷黑道,无法见光。”冷斐微微一笑:“冷秋从没为公主与韦教主想过。不过是利用过去的情份,一再迫使韦教主让步,并提供帮助。如果他真的为韦教主着想……”笑笑:“他来见公主,一来是拉公主下水,二来是不愿他人觉得他与韦教主关系非浅。他希望众人忘掉他在换血一事是起到的作用。做为一个已经完全没有入主冷家可能的人,这点干系都不肯担,很难让人感觉到他有诚意。”
芙瑶一笑:“掌门说的是,人老惜命,行事越发圆滑。”好,说得好,你开价吧。
冷斐道:“我愿与公主坦诚相见。我需要韦教主的支持,我会尽我所能邀请韦教主出现在冷家公众场合,请公主同韦教主沟通,疏狂傲慢形象不适合冷家,谨言慎行当可挽回过去形象。公主不必担心我,我最大的野心不过是执掌冷家到五年任满,我当然不是不希望连任,但是离任之后,仍然能活着更重要。冷家魔教范围内,有力量问鼎掌门之职的不过韩掌门养这几个孩子,我希望过渡到韦教主手中,还是冷秋父女手中,选择很明显。公主以为呢?”
芙瑶缓缓道:“我相信掌门的诚意。”
冷斐道:“我知道公主有公主的难处。恭亲王看起来并不是一个无能之人,身份地位又较公主高,年纪渐长,素有贤名,如果朝中对亲王摄政呼声渐高,公主岂不更为难?冷冬晨是一个坚持正义与真相的人,如果公主需要,我可以为公主换一个愿意闭上眼睛的人。公主可以挑人选,我可以让他无视朝中变故。”
芙瑶愣了一下,顿时把脸一沉:“冷掌门这是何意?!”
冷斐沉默地看着她,这是命攸关之事。
芙瑶想了想,微微一笑:“掌门一定是同我开玩笑,断不会真的来怂恿做欺君弑弟的不仁之事。”
冷斐见她笑得挺有内容,二十多岁的美丽面孔上,有一股子特别的神秘与沧桑,又见她话说得严重,也悟到江湖中人与皇室中人还是有差别的,当即也是一笑:“我这玩笑开得有点不知轻重了。公主见谅。只请公主明鉴,在下的诚意。”
芙瑶道:“我很赞赏掌门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