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东……东方大人!”戴玉石吓得往大殿内呼喊,旁边的太监惊慌地跑进去找东方炎。
“……为什么他在那里,为什么?!”白秋怜猛地推开戴玉石,“为什么?他为什么还活着?”
“………….大人是在说我么?”一声浅笑,冀王身边那位青衣男子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
戴玉石一惊,恨恨地瞪了那人一眼,又忙不迭想去搀住白秋怜。
白秋怜与那人对视着,然后——喷出大口鲜血,白衣染上了朵朵梅花,看起来分外妖娆。那人轻轻走近,毫不在意也被沾上猩红,揽住白秋怜的腰,脸上笑得开怀:“秋怜,我好想你…….”
银牙几乎咬碎,天旋地转的黑暗袭来,在昏厥前,只来得及吐出——
“……善…安!……”
一片混沌——
第五章白雾迷茫——
“……你叫什么名字?跟我回府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不要!”少年拔腿就跑,身后冰冷的视线几乎刺穿背部。
少年还很单纯,他以为他有拒绝的权利,拒绝权势的权利,可是留给他的,只有那漆黑的瓦片和不成人形的焦尸
“……我只是想尽微薄之力,让像我这样遭遇的人越少越好……”
这样说着,背影看起来那样寂寥,单薄的肩膀坚强地支撑苦难。
少年进了宫,被人们成为“九千岁”,锦衣玉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笑得风情万种,可眼里映得都是那黑黑的瓦砾,滚滚的浓烟,他带着皇帝来到那人面前。
原来权势是这么好用,怪不得世人争得头破血流。少年媚笑着,挑起眉,几句话就让那人入了狱,叛他全家抄斩,株连三族。可是独独留下他,让他看着亲人身首异处。
“就用火刑吧。”看着被缚的仇人,心底却有着不安。
那人笑得诡异,被拖了下去——
应该是死了的,亲眼看着,火光刺眼,最后变成不明形状的东西。
善安,你已经死了,怎么可以站在这青天白日之下,你连作鬼都不配。
……我绝不会饶过你,善安!!——
…………
“秋怜,你终于醒了。”戴玉石紧紧握着白秋怜的手坐在床边,眼睛微红,像是哭过。
“东方大人去煎药了,他说你是气火攻心,多养养就好了……”
白秋怜微微侧头,可能是失血过多,脸色青白。
戴玉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是在想善安,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他现在在冀王身边,深得宠信…….你现在身体太虚弱,等精神好些了再从长计议。”
“…….我当时亲眼看到他死的……”白秋怜缓缓说。
“那是假的,他和狱卒串通好,找了个犯人易容装成他。你用火刑,最后也分辨不出来了……”
白秋怜扯了扯嘴角:“很可笑是不是?我想让他尝尝当年我亲人所受的痛苦,反倒帮了他逃脱……”
“小白!”戴玉石攥紧他的手,“不要再想了!你好好休息,一切等病好了再说。”
白秋怜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投下青色的阴影,看起来那样憔悴。
“哦?已经醒了么?”东方炎迈进来,端着瓷碗,传出一股苦味。
戴玉石连忙起身,将白秋怜扶起,拿靠枕垫在背后。
“白大人,你可是我从医以来照顾得最久的一位病人了。”东方炎眼底含着笑意,把药碗递上去。
白秋怜勉强一笑,捧着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很苦,一直苦到心底——
“戴大人,你已经衣不解带在这里两天,现在他已醒,没什么大碍,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可不想治好一个另一个又倒下。”等白秋怜喝完药,东方炎笑道。
戴玉石看白秋怜微微惊讶,不觉面上一红,喃喃道:“……也好,那就有劳东方大人了。”这才万般不舍地离开。
“……原来我已经睡了两天……”白秋怜苦笑。
“……戴大人很关心你,当日见你吐血晕倒,他吓得不轻……”东方炎挑挑眉,把碗搁下。
“…我知道……”白秋怜面色一黯,“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