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划出大大的口子,刺目的血道分外惊心。
冷汗从白秋怜苍白的面额流下,始终咬紧牙关不让呻吟泄出,被缚的双手早已握成团,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很好,”汪公公轻笑,“我喜欢倔强的人,折磨起来别有滋味呢。”旁边几名大汉闻言笑出声来,透着残忍戏谑。
就在白秋怜开始意识涣散时,鞭笞停了下来。
尖细的声调扬起:“今天就先到这里,明日我们再来玩。”话音刚落,又一桶冷水泼下。
盐水——
白秋怜身体痛得打颤,铁链冰冷地敲击着墙壁。
几人大笑,厚重的铁门吱哑打开,然后脚步声离去,重重关起。
两只蜡烛被吹灭,黑暗铺天盖地而来,只有白秋怜隐忍的喘气声——
这不算什么,白秋怜自嘲地扬扬嘴角,比这更厉害的也领教过,只是…….
他环顾四周,黑压压,什么也看不清。
自己真要死在这里么?凭汪公公对自己的恨意,绝不会让其生还。可是,好不甘心!大仇未报,怎么可以悄无声息地死在这个地方。
伤口揪心地刺痛,水滴答滴答流到地上,满脸冷湿,流在嘴里,咸咸的,是盐水还是眼泪?——
站了很久,后来困极,便模模糊糊睡去,却睡得极不安稳,双手吊着,因重力而下沉的身体拉扯手臂,又酸又疼。
不知过了多久,生锈的铁门打开,透出一丝光亮,几人又回到这里。
“白大人,昨晚睡得如何啊?”太监特有的音调响起。
白秋怜睡得很轻,早已清醒,抬起头,冷笑:“托公公的福,别有一番滋味。”
室内又点上了白蜡,汪公公依旧坐在那里。
“很好,这样才可以玩久一点。”他眼神一转,身边一个魁梧的男人走到一堆刑具旁,似乎犹豫使用哪件。
“……公公真是对在下费尽心思。”淡淡的话语。
汪公公冷笑一声,不耐地看向犹豫的男人。
“怎么还没挑好?心软了不成?就用钳子吧。”
男人笑了笑,拿起一个铁钳:“这小玩意用起来有什么意思?”
汪公公站起,从他手中拿过,瞟向白秋怜:“东西虽小,却极为好使,既能让人痛苦又不至死去。”说着走到白秋怜面前,阴恻恻。
白秋怜屏住气,瞪视他。
嗤的一声,本就破碎的白衣被扯下,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干涸的血迹暗红地分布在曾经洁白无暇的肌肤上。旁边几个男人看了,眼神闪动,毫不掩饰浮起的yù_wàng。
铁钳贴近白秋怜的腹部,夹住被皮鞭打得翻起的皮肉,使劲一拧——
铁链猛地被扯动,白秋怜全身僵直,脸色青白,下唇被贝齿咬得渗出血丝,漂亮的眼睛瞪大,狠狠看向对面的人。
汪公公满意的笑开,缓缓转动手中的钳子,直到几乎把肉拧下才松开。
“如果不是怕一会儿会打扰到他们的‘兴致’,真想把你这张媚惑的脸撕烂。”嘴里轻轻说着,手上又钳住一处。
几次下来,白秋怜早已冷汗淋漓,眼前发花,摇摇欲坠。
“啧啧,这样就受不住了?白大人好虚弱啊。”汪公公虚情假意地摇头。
看够了白秋怜紧锁眉头,痛苦的表情,他放下铁钳,后退几步。
“接下来……….我们玩什么好呢?”打量着几欲昏厥的白秋怜,脸上都是残忍恶毒的神情。
然后,他注意到了桌上的蜡烛。
“喂,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享用他啊?你不要把他变成血肉模糊的肉块才丢给我们,那样玩起来有什么意思?”站在旁边的大汉有点沉不住气道。
汪公公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很快就好了,放心吧。我有分寸。”说着,拿起一只白蜡。
光亮照映着白秋怜惨淡的面容,憔悴而无神,烛光晃得他眩晕,微微张眼,冷笑。
“…….汪公公…….真是乐此不疲啊…….”嘴唇干涩,从绑来到现在,米水未进。
“还挺有精神的嘛。”汪公公手上一晃,火苗撩过白秋怜的伤口,发出呲的一声。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