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横一藏色腰带,模样平淡,满身书卷气,见到白秋怜拱手行礼。
“白大人,久等了。在下安冉,善先生早已知会府上等大人前来,在下方才已派人回去禀报家兄,备下酒宴,请随在下前往。”说着一摆手,满脸诚意。
“原来是安公子,请。”白秋怜也不推脱,牵了马随他走去。
安府不愧是渝安城的富豪人家,府邸占地颇广,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显露出的红檐绿瓦,透着贵气。进到里面,虽不如京城官宦的气派,但一步一景,假山流泉,回廊百转,别有一番雅致。
安冉领着三人穿梭一阵,带到正厅,一男子负手而立,旁边雕花木桌上早已摆好各色菜肴,等候多时。
“在下安旭,久闻白大人之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那人见他们到来,拱手上前。
此人眉目与安冉相似,三十出头的模样,肤色偏黑,少了书卷气,多了几分商人的精明。
“哪里,您严重了。是我们叨扰才对。”白秋怜微笑。心想自己易了容,恐怕你还是未曾真正见过我啊。
那人瞄了几眼,自是知道这并非白秋怜本来面目,却不动声色,笑着请几位入座。
月笙早就饥肠辘辘,不客气坐下,望着满桌菜肴一眨一眨。
安旭命人倒上酒水,起身相敬:“善先生于在下有恩,一日不敢相忘。善先生的朋友就是在下的朋友,今日能结识诸位也是有缘,诸位尽管住下,有什么要求在下定当尽心竭力,在所不辞!请。”说罢,一扬头,将酒喝尽。
旁边安冉也忙一口干掉。
白秋怜听得此人一口一个善先生,心中不快,也不说什么,举杯喝下。
吃过午饭,安冉带着三人来到一独门小院,幽静怡然,翠竹相伴,安置好,月笙来了精神,嚷着要去逛街,李仇也想出去走走,安冉便欣然愿做向导。
白秋怜推脱午后困乏,在自己的屋中休息。
树影婆娑,屋中偶有凉风阵阵,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醒来外面已是金黄一片,夕阳无限。
听着旁边两个房间没有动静,想必李仇和月笙还未回来。白秋怜理理衣服,走出小院。
顺着铺满鹅卵石的小路,闲散踱下去,周围花团锦簇,丰姿摇曳。前面隐隐有莺莺笑声,白秋怜走近才看到,几个侍女围着一个小女孩,笑闹成一团。
那女孩大约十岁左右,小脸因兴奋粉扑扑,一双黑瞳闪亮动人,头上扎个辫子,插了朵杏黄色的蝴蝶花,极为可爱。
几人忽见到白秋怜,都愣住,女孩好奇地看过来。
白秋怜见自己打断人家玩耍,略微尴尬,忙想退开,岂料那女孩脆声道:“大哥哥,你是谁?”
“在下白秋怜,蒙安老爷抬爱,在此暂住。”白秋怜柔声道。
“啊,原来是你。我叫安若水。中午听闻有善先生的朋友来,想不到这么快便见到了。”女孩笑嘻嘻走过来,颇为大方。
“原来是安小姐,在下唐突了。”
安若水一把拉住白秋怜的衣袖:“听说你是从京城来的,和我说说那里的事好不好?我从来没去过呢。”扬起头,小脸满是企盼。
白秋怜淡笑,被她拉到石桌旁坐下。侍女则退到一旁。
“小姐也认识善安?”白秋怜不动声色问。
“是善先生啦。”安若水板着小脸纠正道,“我当然认识,他救过我的命,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救你?”
安若水点头:“我六岁那年得了重病,爹娘找了好多大夫都治不好,后来善先生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所以他是我的大恩人哦。”
“….你今年几岁?”
“十一岁。”
五年前?白秋怜微微皱眉,那个时候他还根本不认识善安。
“不过我虽然被救过来,可是身体也不是很好,要一直吃善先生的药才行。白先生和善先生很熟么?是不是也懂医术?”
白秋怜涩涩一笑:“不,我并不懂医术。我只是一个……没用的人罢了。”
安若水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忽然抬手轻轻覆上他的眼。
“你的眼睛真漂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眼睛,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般。”喃喃说着,纯真的小脸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