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这么稀里糊涂被送上了西天!
杨啸林只顾着保护孙城主,没来得及拉住军师。那道暗箭,穿透其胸膛和桌面发出的沉闷声响,让人听后,不禁头皮发麻!
尽管什么都没看到,但直觉告诉前者,军师这次肯定已回天乏术。看来,这次自己是遇到棘手人物了!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与其这般躲在屋里受尽被动,还不如一鼓作气冲出去!与偷袭之人正面交锋,或许还不至于落得这么狼狈。
打定主意,杨副城主遂掰过孙城主的脑袋,在其耳边,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到:“城主,您暂且先忍耐一下,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别发出任何声响!本副这就出去会会他们。且让咱好生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公然偷袭城主府!”
后者强忍疼痛,轻轻点了点头,便趴在地上不再轻举妄动。前者悄悄起身,脚掌斜立而走,始终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猫腰摸黑走到军师面前,发现有一支箭钉在他的后背上,刚好将胸膛穿了个“透心凉”!
眼看军师是不活了,尽管杨啸林恨得是牙痒痒,但拳头紧攥了片刻,终究是没说任何话。遂继续朝着窗户的位置,慢慢挪着步。
越靠近窗户,视野也慢慢清晰了起来。令他错愕的是,就在刚才那一会儿,窗外的人影,却已是消失不见。正在凝神倾听周围动静之时,异变骤生!
只见面前的窗户不知何故,突然破裂而开!连带着一个黑糊糊的事物,从破口处朝他直直砸了过来!杨啸林想也未想,只手一探,就将其抄在了怀中。
嗤笑一声,正想是何人这般拙劣的偷袭。下一刻,觉得手中之物似是有异,心里咯噔一响,忙虚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禁骇然万分:此刻他手里哪里拿得是“暗器”,分明就是一只血淋淋的头颅!
好歹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物,杨啸林强忍惊惧,将手中的头颅放在眼前。借着窗外的依稀灯火,快速打量了一眼。这一下,又是双眼圆瞪,不禁惊呼出声:“小……小少爷!!”
一声惊呼,瞬间就暴露了他身处位置。那偷袭之人,自然是不会错过此等良机。于是乎,这次的暗箭来得更加迅猛,带着撕裂的破空声!而且一次竟是两支箭,刁钻地往他的后背心刺了过来!
此时的杨副城主,终于是忍无可忍:被人牵着鼻子走也就罢了,竟还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城主的小少爷给……
尽管身后的两支箭来势汹汹,但他看也不看。只将孙城主小儿子的头颅揣在怀里,并双手往腰间一模。两道光影划过,只听“铛铛”两声脆响,那箭影乍一碰上,顷刻间便化作湮粉,洋洋洒洒的飘散开来。
此时的杨啸林,双手上多了一对铜锏。身形巍然屹立,好似杀神下凡。
他前后两顾,已是思绪万转:暗箭是从后方而来,使弓的绝对是个高手!若一心躲藏在暗处,一时半会儿,不容易将其揪出来;而正前方的刺客,反倒是堂而皇之的挑衅自己。他们没有直接破门而入,或许也是想将自己引出去,来个逐一攻破。
既已打定主意直面敌人,而他也不是个软柿子。当即便不作迟疑,一个翻身跃起。只听“哗啦啦”一片响,杨啸林的虎躯很干脆的破开窗户,跳了出去!
刚跳到阳台上,就看见脚前不远处躺着一具无头尸体。除此之外,再无他人。不用猜想,地上躺着的,定是孙朝海的小少爷没错了!
一边思索究竟是何方人,如此心肠歹毒,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嘴里却没有迟疑,遂大声喝道:“有刺客!快保护城主!”
连呼三声,却是没有丝毫回应。快步靠近阳台围栏,探身一看,只见楼下附近的地面上,横七竖八躺倒着一些人。
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周围的巡逻和护卫,竟被这伙神秘人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清理了个干干净净!
也不知偷袭之人究竟有多少,就目前来看,只有两人出了手。但若真只有两人,那他们的身手,当真就有些惊世骇俗了!尽管杨副城主对自己还是有一定的信心,但突然间遇到这等诡异之事,心里头也不免发毛。
正在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的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阵鼓掌。掌声不大,不过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很是突兀。扭头往上一看,原来身后的屋顶上,此时正站着两道身影。
乍一看之下,连杨啸林都被吓了一跳。随即便条件反射地退了退,并声色俱厉的怒吼道:“你们究竟是何人!夜半三更的偷袭城主府,有何居心?!”
那鼓掌的家伙,是一道隐藏在宽大的避风袍内的身影。闻言,缓缓放下手,只从喉间发出一阵沙哑难听的声音:“嘿嘿!久闻双孜都的杨副城主身手敏捷、机智过人,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我柴某对杨兄很是仰慕,今日慕名来访,生怕你不肯出来,便用这小子的人头来请。看来,果真凑效呢。”
听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前者的心里顿时便蹭起一道无明业火。不过来者不善,知其定是想激怒自己,以便有机可乘,遂艰难地将怒火压了下去。
此时的他,大脑一片混乱。他将自己和城主的人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