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又向南走了二十余里,日头从云层中露了出来,渐渐有些炫目了。
行至正午时分,车队来到一处集市,徐少卿喝令止步,揭帘扶着高暧出来,吩咐留两个看守,其余众人一同进了官道旁的茶寮。
说是茶寮,不过支起几根木桩,铺上竹编茅草做棚,再摆上几张破旧的方桌长凳而已,实在简陋得紧。
此时生意正淡,大半的桌子都是空的。
那店主见来了大生意,又看他们的装束,便堆起笑脸,迎上前呵腰道:“诸位镖爷,快请,快请!本店虽小,但茶水可是远近一绝。诸位来得正巧,这茶是今晨才炒才煮的,最是清新淳美,且来几碗尝尝如何?”
徐少卿领着高暧隐在中间,并未说话,就看为首的那个冗髯汉子从身上摸出一只雪丝锭子丢了过去,沙着嗓子道:“这几张桌子都要了,有什么吃食按人头多做些,再要几壶好茶,爷们吃好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