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这种时候倒是又记得人家还是弟弟了。
“那十四弟呢?他到底是去还是不去。”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四爷仿佛也是看开了,“不管他了,他既然爱蹦跶,爷拦着也没用,又落不着一声好,何必招这埋怨。”
萧歆也就不再劝什么了,四爷自有跟兄弟们的相处之道,她再多说什么反而显得关心太过。只是这么会儿功夫,四爷的手早不知道放哪去了。“爷,您摸哪呢。”
四爷搂着不放,还一起躺了下去,“就让爷摸摸吧。”只是摸着摸着哪里就真能止于摸,到最后还惹的彼此都受不了了,到底是采用保守的姿势做了一次才算满足。
事后夫妻俩就搂着,也没什么睡意,萧歆就说起了上次乌拉那拉氏娘家来人的事。原本萧歆是真没打算说的,这不是事情真有了转变。
四爷也是有听说的,只是内宅的事,他不想管太多。再就是福晋没提,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听她主动提起,不免说道:“真要有难处,能帮的就帮,也别太过强硬才是,都是亲戚。”就四爷的理解,福晋其实挺不喜欢跟娘家往来的,一来几个哥哥都不是一个额娘生的,二来年纪也实在差太大,比四爷同十四的年龄差还大,彼此也没什么感情,所以婚后基本没怎么走动。
倒是没想到还因为别的才导致福晋跟娘家有隔阂。
萧歆就说:“道理谁不懂,只是弘晖如今还没成家立业呢,她就一副……”世子爷外家的做派萧歆是说不出口,“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说什么了。谁知道他们私下行事竟然张扬成这样。”是以就说了粘杆处这些日子收集到的情报。
见四爷睨眼看自己,萧歆马上解释,“这不是没什么得用的人,要是派侍卫出去就怕太打眼了。所以这才动用了粘杆处的人。”就这些皇阿哥的做派,谁家有几个侍卫长什么样谁不知道。反而这个粘杆处没多少人知道,加上行事隐蔽,很难让人知道。
四爷握了握萧歆的肩,“你这样做是对的。”对于粘杆处,四爷一开始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只当是给内宅设置的一个供主子使唤跑腿用的机构。
可是慢慢的,人一多起来,还真别说其中有些能人一点都不比侍卫差,办些机密差事再合适不过。
只是乌拉那拉氏本家毕竟是弘晖弘旭的外家,等以后他们大了,能用到的人还不是先从外家开始,用的放心不说,也知根底。
别说宗室是这样的行事,放眼望去,哪个士族大家不是这样。
既然福晋这样提防娘家,想必他们的行事只比收到的消息更张扬。于是也不往深了打听,“这件事爷会替你处理。”意思是让萧歆不要再管了,省得把握不好分寸,伤了娘家脸面。
萧歆乐的如此。娘家要是一心向着你为着你还好说,这种一心只想从你身上得到利益的还是敬谢不敏。
四爷走的那天,天没亮就开始下起了雨。才进入二月天,冻冷冻冷的,一阵风刮过来就像带着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生的疼。
全府上下都围到门口给四爷送行,大家都知道,这一趟真的是归期不定。
四爷看了一遍孩子,心里有些不舍,到底还是嘱咐了弘晖几句,“阿玛不在的日子里,这个家你就得帮着额娘支应起来。”
弘晖本来鼻子就有点酸酸的,听说了这话,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还重重点头应下。
伤别离的情绪最容易传染,萧歆眼见南迪已经在那儿偷偷的擦眼角,就赶紧道:“爷紧着动身吧,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别让十三弟久等了。”
四爷这才走过来,抓着萧歆的手揉了揉,“委屈你了。”
萧歆知道四爷这说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世的时候不能陪在身边了。可这么多人看着,她也没好意思跟四爷在这儿你来我往的,只说:“爷只管一心一意好好办差,不用太记挂家里。”
等目送四爷的马车出了巷子,众人才一一散去。萧歆回身,就看到李氏低着头退在一旁。
这人经历了上次的事后,看起来倒也是真的怕了。现在又有桂芝在那儿盯着,真是连话都不敢多说。
萧歆没想磋磨她,只说道:“这春寒料峭的,又是个多雨时节,还把三阿哥照料好来,别让爷再为家事担心。”
李氏诺诺应下,本来还想跟上扶萧歆一把,见林嬷嬷寸步不离的跟着,也就悻悻的退后了一步。
萧歆见李氏也不回去,只是跟在后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在廊下驻足,回身问她,“我是能吃了你吗?真有事就说,这样倒像是我给了你多大的委屈似的。”
李氏的脸就吓白了,自从侧院的几位格格被送到庄子上,她就没有一天睡好的,就怕哪天也轮到自己头上,那她的两个孩子真就是看不到前途了。所以熬的人也憔悴了不说,内事更是紊乱的一谈糊涂。
只是话说回来,按理说福晋没找她麻烦就该好好缩在自己的院子里降低存在感,偏偏南迪一天天大了,要操心的事总归是要她这个当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