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哪里，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我永远不会与你分离。”

回程的飞机呼啸而上蓝天，耳膜里又传来了压迫感。衣孝感往女友嘴里放了一片口香糖，女朋友把头靠在衣孝感肩上，嚼了两嚼，嘴里有好闻的甜甜的哈气飘出来，她细长的五指与衣孝感紧扣。

“孝感，你说，飞机会失事吗？”

“如果失事的话我们就死在一起了，我觉得那样挺好的，我说过要和你永不分离。”

“笨蛋。”

女朋友轻声抱怨地咕哝了一下，心里却偷偷地比五颜六色的和果子还甜蜜。

“跟你开玩笑的，我们不会有事的。”

“是啊，有我在，你怎么可能有事。”

衣孝感从自己颈上取下大阪寺院求来的护身符，挂到了女友脖子上，“我会保护你的。因为你是我的爱人。”

女朋友安心地靠她肩膀上，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她睡着了，在上千英尺的高空中，衣孝感在她头发上，轻轻印下一吻。

衣孝感下楼取了蛋糕，然后回到家中，把自己写好的卡片放进信封，□□蛋糕的丝绸绑带里。“亲爱的，29岁生日快乐。无论你几岁，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希望你永远快乐。爱你的孝感上”

只有两个人的庆祝仪式上，在烛光里看到这张卡片，女友眼里闪过一丝泪花。衣孝感用擦洗得干干净净的厨刀在摇晃的烛光下切了一大块蛋糕，放在女友面前的碟子里，然后舀了一小勺，送到她的嘴边。

“来，啊，张嘴吃蛋糕——”

“啊——”

女朋友吃下了一块巧克力蛋糕。她幸福地抱住了衣孝感，挂在她身上起舞。衣孝感搂着她，靠近她的脸，闭上眼睛，亲吻她散发甜甜香味的唇，伸出舌头，在她充满巧克力的口腔里，轻触她的牙齿，轻触她的舌尖。这是一个激情的29岁生日吻。

雪雪蹿到了衣孝感脚边，啪地瘫倒在地上。衣孝感往下一看，笑了，蹲下身，摸摸猫肚皮。

“雪雪，你也要吃蛋糕吗？你不能吃，但我可以给你一个猫罐头。”

笑着靠在桌边，看衣孝感蹲在厨房门口开猫罐头的样子，女朋友感到了温馨。她靠在那儿笑啊笑的，心里浮起莫可名状的幸福

“孝感，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两个。”

“哼，就知道我不可能是你的初恋。那么，你跟我讲讲你的前两个女朋友的事吧？”

女朋友趴在了衣孝感的肩头，将脑袋亲昵地埋在她的脖间。

“我不会妒嫉她们的。”

她小声而别扭地说。衣孝感说，“好吧，那我讲了。我第一个女朋友，叫管仿，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室友。那时我每天都自残，用刀片在手上刻字。管仿发现了我的行为之后，劝说我不要这样做，”

女友惊讶地说，“你以前竟然有过自残行为？”

衣孝感点头，女友狐疑地看着她，“但是我从来没有在你身上看到过任何一个伤疤。”

“我是不留疤痕体质，无论是擦伤还是刀伤，几年之后疤痕就会完全消失。”

衣孝感回答。女友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你这个室友人还真是正直啊。那你就这样爱上她啦？”

“是的，自从她告诉我不要自残以后，我就开始虐待她。我向她告白，她拒绝了我，于是我就强.奸了她。”

女朋友震惊地从她肩上抬起头来，“你以前居然干过这种事……”

“那时我青春年少，不知道什么是爱。”

衣孝感淡淡地说。女朋友狠狠地戳了她脑袋几下，“你怎么还能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种事啊！你怎么这么混蛋啊！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

“因为我接受了我的残忍。”

衣孝感说，“我不会因为长大了学会了温柔和体贴就否认曾经的自己，因为那种残忍就是我的一部分。它现在依旧存在于我的体内，但我学会了怎么控制它。我还是那个我，但那种事，我再也不会做了。”

衣孝感说，“而且，这仅仅是我的恋情的开端。”

她笑了一下。女朋友放开了她，毛骨悚然地站起来。“你好可怕。你居然觉得这是恋情？”

“是的。”

衣孝感说。“我每天折磨她，用烟头烫她的胸部，用手铐把她铐在床头侵犯她，用刀片割她的手和腿。这是我青春里最美的诗，连带着天边的晚霞成为我永生难忘的美好回忆。”

女朋友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侵犯了她，还要说这是你青春的诗和美好回忆？你可真变态！”

“我不认为这是变态。”衣孝感说，“我不会把它作为一个异常的行为来对待。我知道别人怎么看我，但是我不能这么看自己：我不是变态，那是我的常态。”

“你……”

女朋友词穷了。她不安地搓了搓手，“我考虑着要不要和你分手。”

女朋友躲到了门边，惴惴地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继续你说吧，我根据你的话再考虑一下。”

衣孝感笑了。女朋友摸了摸手臂，“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第一次发现你的笑那么恐怖！”

衣孝感不笑了，她出神地望着玻璃门，仿佛那里面倒映出的不是她的影子，而是她的回忆。

“终于有一天她忍受不了我的行为，她转学了。我有了一个新舍友，那就是我的第二个女朋友，她叫魏先祀。”

“等等，我算是听明白了。所谓的女朋友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