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怎么样了?不过,你这新娶的娘子样子看起来挺温柔的,没想到,脾气倒还挺大……”马氏想起鲁金凤,说了这话就去东厢房找她。她想去找到这一声不吭就动手的鲁家大小姐,想从她嘴里套出话来,看这事情里头可还有什么内情没有。周松的亲娘韩氏是个什么德行,她太了解了。所以暗地里她倒觉得韩氏该被砸这么一下子长点儿记性。妾就是个妾,一辈子眼皮子浅,上不得台面,到老了还这样。要是她从鲁金凤嘴里晓得了这件事情里头更进一步的对韩氏不利的内情,自然是要去老爷耳边再吹点儿枕头风,让这韩氏被老爷彻底厌弃。
周松大概也猜到马氏要去找鲁金凤问什么,本来想跑在她前头去警告鲁金凤不许说的。可这时他要守着韩氏等郎中来,也抽不开身。心里着急,可却又迈不动脚,实在难受。
但是没想到的是,马氏去了一会儿则是急匆匆地回来了对他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就是她媳妇儿没有在屋子里,连同一起陪嫁过来的两个丫鬟也不见了人。这时候周府请的郎中也来了,正在替韩氏清洗包扎伤口。那郎中对周松说:“你娘的头被砸伤,且伤到了骨头,脑子里也有碎骨片取不出来。这伤就算好了,我怕她将来也会手脚不灵便或者说话不利索。”
“啊,这……”周松顾不得理会马氏说鲁金凤不在房里,只是为自己的娘以后不能再像个平常人一样有些伤心。马氏听了心里却是快意,心想,要是真成了个瘸子或者结巴,那以后吵架打架也没那么利索了,这府里就少了个惹事精,可不是好得很么?
等那郎中告辞,马氏也走了后,周松见他娘慢慢地醒了过来,睁着眼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的样子,心中难受,就想再去把鲁金凤揪过来,当着他娘的面给打上一顿,让他娘看着好受点儿,帮她出气。
于是就安慰他娘说:“娘,你等着,我就去把那个敢对你动手的贱|人拉到你跟前来,狠狠地打一顿,让你出出气!”
不过,等他气冲冲地走进东厢房时,见屋子里竟然是一个人也没有。这才想起了方才马氏说得那话,就赶忙叫过一个在外边守着的小丫鬟问:“你们三奶奶去哪里了?怎么没见到人?”
那小丫鬟怯怯地答:“回三爷的话,方才姨娘那屋子里乱成一团的时候,婢子见三奶奶急匆匆地带着她陪嫁过来的两个丫鬟往外走了。”
“走了?”周松疑惑道,随即立马想这鲁金凤能走到哪里去。想了一下,他立刻想到那贱|人不会是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了吧?要是那样的话,也太不吉利了。新嫁的媳妇儿需要三日才能回门儿的,可她倒好,这不打招呼直接就回娘家了?
想到这里,为了证实心中猜测,周松就派人去府中守门的小厮那里问鲁金凤可曾出去。去打听的婆子一会儿功夫回来告诉他,“守门的小厮说,三奶奶确实已经从府里的东角门出去了,至于去哪里,他们却是并不知道。”
周松听后冷笑,心想,原来果真那贱|人离府了,想必她也知道把她婆婆砸伤,这可是犯了忤逆的大错。她害怕被罚,所以就招呼也不打,趁乱溜出府去,回娘家去了。这一回的事情,他自然是要跟她算账的,还有鲁家,她也要跟他们算账,别以为跑回娘家去了这事儿就完了!
他在心里打定主意要找鲁金凤算账的时候,鲁金凤确实已经惊慌失措地带着自己的两盒子首饰以及那三千两的银票,还有两个陪嫁丫鬟回到了鲁家。
原来她的癫狂病发作起来一般情况下用不了小半个时辰就能好。所以在她用新房里摆设的那梅瓶砸倒鲁氏,又被周松打了两耳光后,神智也就慢慢地恢复清醒了。等到周松把他娘韩氏抱走了,她陪嫁来周府的两个丫鬟忙上来摇晃她,掐她手上和头上的穴位,唤醒她。这两个丫鬟也服侍她许多年了,自然知道在她发这癫狂之病时,怎么才能最快地让她清醒。
因此就在韩氏受伤昏迷弄得院子里的下人们慌乱不已时,她渐渐地清醒了过来。等到她清醒了,那两个陪嫁丫鬟就把方才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了。鲁金凤听后心中不免十分害怕,这才嫁过来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砸伤了相公的亲娘,自己的婆婆。还不知道被自己砸伤的婆婆伤情如何,要是伤重不治,那不是摊上人命官司了吗?
还有从脸上传来的一阵阵火辣的痛感,也让她想起自己被周松打了耳光的事情。这让她立即想到,要真是婆婆有什么事,会不会自己要被打死?想起这个,鲁金凤真是又怕又急,最后还是她的陪嫁丫鬟给她出了主意,让她赶紧收拾收拾,还是趁乱先溜回娘家去求老爷和夫人为她做主,或者才能避开一场祸事。
鲁金凤听了,也觉得目前来说这是个最妥当的法子,所以也就依着给她出主意的陪嫁丫鬟的意思,卷了自己的首饰和银子趁乱溜出了周府,出来在街上雇了个车逃回了鲁家。
她爹娘见了她,自然是几乎惊掉了下巴,并且见她脸色发白,额头上一层汗,一副仓惶的摸样,心中就觉得定然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就忙迎上去万分担心地问她,“凤儿,你咋这个时候回来了?是不是女婿欺负你了啊?”
☆、第99章
“娘……”鲁金凤却顾不得解释,一下子扑进她娘颜氏的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凤儿,到底出了什么事,别只是哭,快说啊!”她爹鲁庆着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