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道:“俺先去见阿尔真,你们在这里等着。”他又摸摸头,笑着解释道:“阿尔真是俺们族长,什么大事,都是要去问问他的。”
我们感激地朝他点点头,他走到不远处的毡房,却见那毡房前面立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头上缠着绯色头巾,他不似草原上其他男人那样被日头晒得黑红,生得较为白净,我心道这莫非是族长,是否太过年轻了些?
那小伙子冰冷目光朝我们这边划了下,随即转头朝索尔罕说了些什么,虽然隔得有些远,但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却听索尔罕恼怒道:“喀沙!你是什么意思?!”
那小伙子是叫喀沙么?原来竟不是族长。
那喀沙冷冷道:“我什么意思,随随便便带外人进来,你是想叫契沙和多年前一样再差点亡一次族?别忘了你可是契沙的儿子!”
索尔罕大声道:“俺是草原的儿子,是契沙的儿子,俺什么时候忘记过?!可他们不是坏人!”
“你说他们不是坏人,他们便不是?”
索尔罕气得直发抖,手捋起袖子,道:“喀沙!拿起你的拳头,你不喜欢俺,可也不用处处和俺作对!咱们现在就用男子汉的法子解决咱们的恩怨!”他们吵得大声,惊动了周围的人,我们见势不妙,索尔罕竟然为了我们的事和族人吵了起来,急忙奔了过去。
眼见二人剑拔弩张,四周人声鼎沸,我们此时是外人,这别个族里的事情却不知如何插手。正心焦之际,人流却被分开了来,在场众人个个脸上都露出虔诚恭敬的表情,随后,便见一个中年男子慢慢走了出来。
那男子头戴羊骨头饰,衣饰着装华贵,皆不同于寻常牧民,身上凛然之气环绕,一双冷环顾现场,道:“索尔罕,喀沙,你们做什么?”
索尔罕顿时泄了气,躬着身子朝那男子行了个礼,喀沙脸上怒气未消,却也态度恭谨。
“说,你们做什么!”男子厉声重复道。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是过渡章节。==
大家随便吃喝,╮(╯▽╰)╭,洗澡去也~~
☆、契沙之夜
索尔罕结巴道:“族长,俺……俺们……”
阿尔真衣袖一甩,冷怒道:“你们都是契沙的儿子,既是兄弟,却又作什么每天吵吵嚷嚷。今个竟还动起手来,大敌未来便要内斗,是想契沙真的亡了么?”
“俺不是!”索尔罕这憨厚汉子被阿尔真这么一说,竟吓得跪了下来,阿尔真上前将他扶起,道:“今日之事便到这里,各自回去忙吧。”一旁喀沙闻言,鼻中冷哼一声,做个礼,便分开人流缓缓去了。
阿尔真望着喀沙的背影,微微叹口气,随即威严目光朝我们扫了过来,走上前来,平静道:“远方的客人,叫你们见笑了,有什么事,还请到里面一叙。”
我们互望一眼,雨霖婞才道:“那叨扰了。”转身吩咐阿却等人将马匹行囊安顿好,三人便随着阿尔真走进一间毡房,毡房内部极大,四周披锦带绣地刺了繁复的花纹,地上铺着柔软的白羊毛毯,踩上去仿佛是踏在云朵之上。最里头摆着一张羊角桌,上面一个红泥小炉,火焰烈烈正烫着一壶酒。
阿尔真坐在案前,道:“不知客人们远道而来,是有何事?”他目光阴冷,直直地扫将过来,瞧得人心底发凉,我心中暗忖,这男子不同常人,恐不好讲话。
雨霖婞也瞧出了名目,便开门见山道:“不敢有瞒族长,我们此行来到贵地,实为寻一个名唤“龙沟”之地。”
阿尔真面色一凝,目光变得越发锐利起来,淡淡道:“我族久居此地,未曾听过这个地方。”
雨霖婞敛眉端详阿尔真半响,蓦地掩嘴笑道:“是么?书上道龙沟平地起古城,月光若银,满道铺金,我们都想一睹风采,却原来都是些什么书呆子的胡话么?好生可惜呀。”
那阿尔真冷眉微锁,道:“纵然未曾听过龙沟,几位客人远途奔波劳累,也可暂且留宿一晚,稍作歇息。”
我朝雨霖婞使个眼色,雨霖婞侧着瞥了眼,随即朝阿尔真笑道:“多谢族长美意,如此那真是多有叨扰了。”
那阿尔真无甚表情地敲敲桌面,唤道:“索尔罕!”话音刚落,毡帘被掀了开来,索尔罕走了进来,望着我们憨憨一笑。
“将客人们带去毡房歇息,好生款待。”
“是,族长。”
我们一行便随着索尔罕出了毡房,在掀起毡帘时,我回头一望,见那阿尔真目光瞬也不瞬,在后面直直地盯着我们,我和那目光一触碰,内心深处堪堪打了个冷战,赶忙回过脸去。
待得到了毡房,热情的索尔罕偏生要出去取了奶酒肉食过来,我们拗不过,只得一起围坐在地毯上吃喝,我头一次喝上这契沙奶酒,虽说里头加了羊奶,微微有些奶香,但劲头较之中原之酒极足,不一会便头晕眼花起来,而雨霖婞和洛神两人几碗下肚,依旧面色白皙,浑不似那沾了酒之人。
席间雨霖婞旁敲侧击地朝索尔罕打探那龙沟的下落,这汉子生性憨厚,连连摇头说不知,最终雨霖婞也不忍诳他,待得他喝得有些醉,连忙请人将他带回去休息了。
“唉,瞧来那阿尔真肚子里定是有货,他却不愿吐露,明日只得我们亲自去附近踩点了。”雨霖婞站起身来叹口气,轻盈翻身,爬上了羊毛软榻,洛神也不声不响地走了过去,上了软榻坐在里间,将一袭柔软长发拨到后头,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