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黯然。
成靖宁无心再惊叹她天人般的容颜,大吃一惊问道:“为何?”
“接二连三的波折,我爹娘很担心,他们怕我日后过得不顺心,为了稳妥起见,所以来商议此事。”今天能冒出一个阿丽雅,不知明日是否会再出一个李馥盈。
成靖宁领着重新戴上面纱的殷沅徽去行云院,问道:“殷姑娘自己的想法呢?”
殷沅徽沉思片刻,说:“我相信永皓,他是个有担当的人。”府中长辈对比过成永皓和成启铭,说成永皓比成启铭果决有担当,那时她深以为然。不只是如此,她曾两次迎接他得胜归来,人群中目光短暂的相聚,仿若一眼万年那么久,那时候她就认定了这个人。
“只要姑娘相信就好,我们去昊晖堂。”成靖宁相信事情还有转机,“花月,你回去告诉芙姐姐一声,请她先回凝华院,我去昊晖堂那边了。”
昊晖堂中,安定候夫妇已和沈老夫人及成振清说完自家的决定,“这事反悔的是我们,与贵府无关,所有后果由安定侯府承担。”
成永皓跪在安定侯夫妻面前争取道:“伯父伯母,晚辈会一辈子待沅徽好,求两位给晚辈一次机会,不要退婚。”
安定侯叹气,说:“沅徽是女子,一生荣辱喜乐系与父母、夫婿和儿女,我们不敢拿她的后半生去赌。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我们有我们的顾虑,你应配一个更有胆量,更有担当的妻子。徽儿只是一介闺阁弱女,担不起此重任。还请诸位收手吧,趁着现在还来得及。”
白妈妈在沈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沈老夫人一改刚才的坚持,说:“既然如此,那就依了侯爷和夫人的意思,退婚吧。沅徽是个好姑娘,我们不能耽误她。”
“祖母!”成永皓抬头,惊愕的看着沈老夫人。沈老夫人坚定的摇了摇头,成永皓才终于死心,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朝安定候夫妻磕了一头:“就依祖母所言,我给不了沅徽安稳的后半生,不能再耽误她。一切由我而起,退婚的所有恶果应由我一人承担,她不能担这污名。”
刚才准备敲门的成靖宁,听见里面议论的声音,同样失魂落魄的收回手,双方长辈都已同意,她再努力又如何?
殷沅徽却是着急,砰砰的敲门。
安定候夫妻见到女儿,惊得站起来道:“阿沅,你怎么来了?”
“爹娘不问过我就退亲,我不同意。”殷沅徽坚定地道。“好女不许两家,女儿既然定了亲,此生便跟定永皓,我相信他。”
“您说为了女儿后半生的安稳才退婚,只是哪家就真的安稳了?就是咱们家,也有难念的经。过日子不就是日复一日解决难题,迈过一道又一道的坎儿?无论将来遇到任何困难,我都不会退缩,为妻者,便要与夫婿同甘共苦,哪能缩在后方享乐,自欺欺人?”殷沅徽铿锵有力地说道,她此刻,像一个果决的将军,一往无前。
安定侯夫人欲扶起女儿,试图劝服她说:“阿沅,你还年轻,不明白。”
殷沅徽比他们想象中的坚定,磕头求道:“女儿顺从了十几年,乖顺了十几年,这次女儿想任性一次。我殷沅徽愿嫁成永皓,日后无论是福是祸,路是我选的,我都不后悔,求父亲母亲成全。”
成永皓握紧殷沅徽的手,郑重道:“晚辈此生只愿娶殷沅徽为妻,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惟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求伯父伯母给晚辈照顾阿沅的机会。”
“伯父伯母当初同意把沅徽姐姐嫁给大哥,不也是看中大哥的人品吗?大哥始终未变,变的是躲在幕后害人之人。原本父亲和大哥一妥善处理好阿丽雅之事,只是被居心叵测之徒利用,也幸好祖母和父亲处理及时,才未铸成更大的误会。这次大哥被人阴了一把,我想他吃一堑长一智,日后定会周全行事。”成靖宁也站出来说道。
含情脉脉的情话和劝说,让安定侯和夫人叹一声气,“无论你说得再动听,都抵不过日后身体力行,我希望你说到做到,一辈子待阿沅好。如果你辜负了阿沅,我安定侯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晚辈一定会照顾好阿沅,此生定不相负!”成永皓此刻情话说得极溜,峰回路转,让他喜极而泣,朝安定侯夫妻又磕了几个响头。他旁边的殷沅徽,也是热泪盈眶。
事情出现转机,沈老夫人和成振清夫妻都如释重负。“既然如此,那五日之后?”
“殷家定会把阿沅嫁到贵府,她不懂事,还请几位担待。”安定候看着女儿,无可奈何地道。
沈老夫人说道:“哪里哪里,侯爷和夫人太谦虚了,能娶沅徽是永皓的福气。”
商议婚姻大事,没未婚姑娘的份,两家和解之后继续商谈,把成靖宁赶出昊晖堂。有些不忿,不过有个好结果也是好事。
回行云院,成芙宁还没走,一直等着她,见人回来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看起来不像很着急的样子。
“是安定侯府的人来了,出了一点波折,好在说清楚了,十月二十就等着嫂子进门了。”成靖宁喜道。
“事不过三,这次一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