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的成果, 这件事情涉及面太广, 若不谨慎处理,怕真会引起混乱,毕竟子嗣血脉不容混淆。但要放了此人,她着实不甘心。“别得意,我不会到处宣扬,但要治你简单得很!”
幸亏米大嫂说过, 吴越王妃也曾到此地来求过子,而且不止来了一次, 只怕那世子也是此人的种, 她就不信,吴越王知道了会轻易放过他。不说永宁侯府是皇亲国戚, 就凭萧云旌的手段,归云道长也在劫难逃。
“先用开假药行骗的名头将此人抓起来,阿生你快马加鞭回余杭请吴越王和知府大人来!”成靖宁当即吩咐道,那两位大人总有法子治他。
归云道长求子的秘术被揭破,原本道观上下想要杀人灭口,无奈那些只会使蛮力的乌合之众如何是精心训养的暗人的对手?何况观主在她们手里,更不敢轻举妄动。
萧云旌在山脚下碰到匆忙下山的萧生,听他三言两语交代完事情经过后,带着刚随他办完事的十二名护卫往山上赶。
道观内发生流血冲突,许多不明所以的妇人都避开,是以萧云旌上山时,未遇到一个行人。他手下的皆是武艺高强之辈,打开道观大门之后,将阻拦的仆从和小道士三两下打倒。
行事初期,归云道长还有所顾忌,一直谨小慎微,随后送子观的名声打出去之后,他赚得越来越多,胆子也越来越大,加上从未失手,便有些自大,放松了警惕。观中伙食良好,平日里都将观中的道士师傅当神仙供着,那个敢捣乱?今次突然失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成靖宁见到突然出现的萧云旌,登时大喜。“你怎么来了?”这种救星从天而降的感觉太美好。
“正好办完事就过来瞧瞧,不想听到了很了不得的事。”若非有刑律拦着,他早一刀削下此人的头颅。以为法不责众就能逃之夭夭,未免想得太简单。
“云旌啊,这事你来处置。”王老夫人头疼,她只想着带成靖宁来求医问药碰运气,哪知就碰出这么大一桩阴谋,要不是成靖宁机敏,后果她真不敢去想。
米大嫂原想着帮成靖宁排忧解难,哪会想到这里是个骗财骗色的淫窝?登时羞愧得很,险些就一头撞死谢罪,还是花月眼疾手快,将人拦了下来,成靖宁也好说歹说,总算把人劝住。
“我省的。”外面的小喽啰他已派人制住,至于这个头头,收拾他的法子多得是。
镇北侯萧云旌的名声响彻大祁,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归云道长一听名字,嚣张的气焰萎顿了一半。他哪会想到,今天来的是镇北侯的家眷和永宁侯府的贵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碰镇北侯的夫人,恨不得跪地求饶,磕头叫祖宗。
“这里的主犯都押解到余杭城,不知情者留下听后审问,暂时把道观关了。知府大人那里,我亲自去说。”成靖宁和两位长辈就虚无出面,这种牵涉面广的事情,还是交给他来处置。
原本高高兴兴的来,现在出了这事,回去时个个都焉坏着。米大嫂和王老夫人尤其自责,沈太夫人一路上说了好些话,也没把人劝住。王老夫人撑着头,愧疚道:“靖宁才十七,是我太着急了。”她不是不能生,只是有些困难,耐心等上些时候就好了。
“也怪我,她回来后没请个好大夫给她好生瞧一瞧。”沈太夫人说着,果真应了了然大师的那句话,成靖宁此生命途多舛。
后边的马车里,成靖宁心里还气愤着,归云道长坑蒙拐骗不说,事情一旦被捅出,又要破坏多少家庭?萧云旌个子高大,这时候和她挤在一起,帮着顺气,“别气了,我会想个万全的法子。”
也难怪赵麒不肖似精明的吴越王,原来是王妃当年治病时,被那道士奸污后所生。还有知府府里的那位宠妾,怕也是如此。如若没有成靖宁今天发现,怕是要一辈子蒙在鼓里了。这归云道长的胆子不是一般大,不止挑年轻貌美的平民妇人,还对官太太下手。
“侯爷。”成靖宁想着前因后果,顿觉万分委屈。萧云旌搂着人,摩挲着她的黑发,“是我的错,我不该心急着让你来。不会有下次了,孩子要不要无所谓,看缘分就是。别多心,回去以后,别自作主张给我纳妾。”
“可是祖母她……”成靖宁想着年近七旬的王老夫人,心里愧疚得很。她现在饱受不孕不育带来的非议之苦,过去以为做母亲是很简单的事,现在她似乎连这最基本的权利也没有。
“当年祖父被萧家人下药,也治了许久才得了我母亲,他们会理解的。我原想带你来散心,却不想遇到这等龌龊事。”萧云旌同样自责,当时要是听她的话就好了。
萧云旌将人送回萧府,之后亲自将仙灵观那群欺诈讹人的道士送往官府。过后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陈述清楚,因吴越王和刘知府是受害者,被戴绿帽又帮人养孩子这么些年,虽然气愤,但为着面子也不会到处宣扬,是以以欺诈之罪将那几个道士入狱。
归云道长知晓自己得罪了三位大人,为求减刑,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悉数招供。原来他真是个擅治妇人病尤其不孕症的大夫,后来因为其父一次误诊,出了人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