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侯府家大业大,便邀了姜清漪一同管家。姜清漪几月不见,越发的美丽,身上那股子书卷气冲淡了她的妖娆,顾子衿和殷元徽提起她来,更是赞不绝口。
现在成景衍早会下地走路,步子迈得极稳,白白的小胖子很招人喜爱,他嘴巴甜,一见到成靖宁就亲亲热热的喊姑姑,求抱求玩儿求喂食,黏在她身边不走了,小尾巴似的围着她转。
殷元徽调侃着一脸无辜的正靠在成靖宁身边吃马奶糕的儿子道:“这孩子看到美人就像蜂见到花一样扑上去。”
“衍儿,你为什么喜欢跟姑姑玩儿?”成靖宁不信,蹲下身视线和成景衍齐平着,认真问道。
成景衍声音软糯清朗,说:“姑姑漂亮。”接着用沾了点心渣的小嘴在成靖宁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看他落落大方,没有半点羞怯的样子,成靖宁也只得赞同殷元徽的话,果然和他爹一个样,是个看脸的颜控。
“姑姑抱。”成景衍伸出双手道。
对着白胖可爱的小团子,成靖宁也是没法拒绝,抱着孩子在顾子衿身边坐了下来。
“靖宁这回从余杭回来,可带了好消息来?”姜清漪抱着熟睡的兰姐儿问道。
“调理了一年半,已好多了,不过还得喝几个月的药。”成靖宁拿绢子擦了成景衍一嘴巴的马奶糕碎屑。现在喝着药,在积极备孕,等着看年底是否真有好消息。
“总归是好的,母亲也可放心了。”殷元徽说道。
顾子衿最放不下的便是成靖宁的事,现在有了好转,也是舒了口气。问起她在余杭的状况,又问了沈太夫人,准备着明日带上孙子孙女去通州请安。
“祖母一切都好,出门散了一回心,对江南的美景念念不忘,还说以后有了空要再去一次。”成靖宁提起沈太夫人最近的状况。
成振清父子三人得到酉时中刻才下衙回府,是以成靖宁用过午饭,到扶摇院请过安,见了成启铭就回镇北侯府。次日又去了勇毅侯府,成芙宁现在俨然是一家之主,无论老幼都听她的,成靖宁见到人时,好生称赞了一番,她越来越有女主人的威势了。
“不错不错,不愧是得了祖母真传的人。听说姐夫又升官了,很有前途。”家里有两个孩子,两份沉甸甸的爱,这个榜样不好当。
“你也就嘴贫打趣我了。”成芙宁把下一季的衣裳样式选好了交给绣房的媳妇,对成靖宁道,“在余杭玩儿得开心吧?”看她红光满面的,就知自己多此一问了。
“倒还好,不过也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听后可得保密。”对成芙宁,成靖宁的态度是值得信赖的朋友,许多对顾子衿说不出口的话,会告与她知道,遂把在余杭仙灵观的事和她说了。
详尽长段的叙述,听得成芙宁大开眼界,“这样的事,我还只在闲话本子里看过。多亏你聪明,不然还真吃大亏了。现在想来嘉月说得对,有你在的地儿,总会生出一点事端来。”
“没根没据的话不要提!”她又不是万年小学生,走哪儿都发生惨案,不过人狡辩着,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事故体。“你那两个呢?”
“瑞儿在祖母那里,淑儿母亲带着,左右得晚上才到我跟前来。”府上许久不曾有孩子,两个长辈稀罕得很,尤其戴老夫人,宝贝孙女得紧,万事不管,只含饴弄孙。“西疆那块儿你也放心,赵承逸和他的一干幕僚正苦心经营,不过成效不大,毕竟因为他的野心死了好几万将士。至于罗安宁,现在忙着做贤内助,跟着李氏打理着赵承业的产业。想东山再起,怕是没有希望了。”
成芙宁一直没忘记罗安宁,对她的动向掌控得一清二楚,现在她早将这个敌人排除在外,要弄死她很容易,不过为着一双儿女积福积德,她不会亲自动手,当初她怎么煽风点火让成振声做的出头鸟,她就如何还回去,谁没些把柄和弱点?
“看你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倒让我想起了战场上镇定自若的将军,你要身为男儿,定会有一番大作为。”成靖宁真诚的夸奖道。
别了成芙宁,次日成靖宁又去高家看沈嘉月。许久不见的闺中姐妹,一起说了一下午的话。
边疆安定后,国内风调雨顺,赵澈也可安享太平日子,是以闲置两年的燕山行宫又忙碌起来。京中各家也闻风而动,开始张罗着到乡下避暑。成靖宁也和王老夫人张罗着此事,收拾了几大马车东西去。
因成启铭不去燕山那边的庄子,成振清便把沈太夫人接到青山庄团聚。镇北侯府的鹿鸣庄和青山庄隔得近,成靖宁也因此可常回去探望。
燕山山高林阔,泽被附近的村庄田园,在周遭避暑消夏很是惬意。调理之后,成靖宁苦夏的毛病今年没发作,胃口倒是出奇的好,萧云旌又时常猎一些野味回来加菜,此番种种,倒真有几分乡下小地主的悠闲。
行宫不比皇宫规矩森严,又是避暑消夏,多了几分闲意,成宜惠便招了永宁侯府的女眷到身边说话,因赵纯熙喜欢成靖宁,因此她也在邀请之列。
五年过去,成宜惠明艳依旧,殷元徽和姜清漪比她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