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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说,一个人的回忆是黑白的,但对于琅雨心来说,接下来的回忆,都是彩色的,只因为他遇到了她。琅雪城看到了大哥的呆鹅模样,疑惑地转过身顺着他的目光朝身后看过去,很快也是变得痴了。梁平甚是惊奇,也一心要看看是什么这么有魔力能够同时吸引住这两兄弟,结果一看之下,竟然捂着额头笑出了声。
不远处几名白衫女子正说笑着走过来,她们都拎着竹篮,一边走一边摘路边自己喜欢的野花,有手巧的都一路编出了好几个花圈,戴在头上,好不漂亮!几人嬉闹着,一个个乐得花枝乱颤,只有一个女子比较安静,听了其他人挑逗的话,只是浅浅地笑着,气质显得最是出众,她长发如瀑,其中编着好多小辫子,粉黛轻施,眉目如画。兄弟两人就这么痴痴地看着,琅雨心早已经被那个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迷住了,琅雪城也是这样,但除此之外,琅雪城内心还有一丝震撼,他总觉得那女子似曾相识,但又不可名状。他如今已经十七岁了,但所有关于自己的记忆都止于七年前,而再向前十年的记忆,没有任何印象。但他不知道,七年前,正是他来到琅家的时候。
没错,琅雪城是一个孤儿,两人并不是亲兄弟,这一点琅雨心不知道,琅雪城更不知道,为了二人的成长,父亲琅铁鹰把一切都隐瞒了。
对面那女孩走着走着,弯下腰,摘下一朵黄色的小花,轻轻一嗅,插在了自己的发丝间。抬头的时候,看到了对面的琅雨心二人。见到两兄弟的模样,她扑哧一声终于是笑出了声,为他们的痴样莞尔。这一笑,倾国倾城。直到女孩们走远,消失不见,两人才从臆想中挣脱出来,相互看着对方,却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一句话也不说。旁边梁平看着两人的丢人样子,像是也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感慨不已。
末了,琅雨心先开口了:“雪城,你认识那些女孩子吗,你说以前见过她们来这里对不对?”
“没错,她们中有一些人之前确实经常来这里,但是有几个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琅雪城话说到这里突然变得结巴起来,两人都心知肚明,又变得沉默了。两人在那一刻同时爱上了同一个女孩,所谓的一见钟情不外乎此。但有时候,爱的开始,也是恨的开始。之后琅雪城首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同琅雨心打闹起来。这一天余下的时光,三人过得很愉快,一直流连到了很晚才驱马赶回琅家,万幸的是琅铁鹰跟赤尾二长老仍旧未归,让提心吊胆的二人舒了一口气,但还是被三长老训斥了一顿,才悻悻吃了点东西就回房休息了。等到琅雨心将要陷入沉睡的时候,他听到外面开始下雨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让得穿的破破烂烂的梁平打了一个寒战,在这个天气逐渐转冷的季节,他又该去收集点厚实衣服了。他扶正了琅雨心的身子,看着面前这未老先衰的脸庞,依然能够看到这张瘦削脸上当年的坚毅与决绝,双目中不禁淌下了两行老泪。老天在这一刻仿佛也哭了,雨水瓢泼一般的下,打在两人的身上。雨水将琅雨心的额前头发散乱地浇盖在脸上,他赶忙将倚在墙边的琅雨心搬到屋子里去,以防受凉感染了伤寒。进了屋,他将琅雨心放下在一个铺满干草的案板上,为眼前的琅雨心理顺了头发。良久,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看着琅雨心的呼吸平稳,暂时已无大碍,敲碎门板在附近生了堆火,转身掠出了宅子,腾身落到了屋顶上,在雨幕中四下确认了几番,低身朝一个方向搜寻过去。
时间已经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阴暗的天空更是影响了琅逸远对时间的判断,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逼到了一处屋檐下。一路奔逃的他早已迷失了方向。他现在无路可走,因为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是原来的路。肚子有些饿了,他觉得四处找路还不如停下来等雨停,还能节省点体力。身上仅剩的几枚玉铢也不知道何时被遗落在了哪个街角,他只能缩着身子在角落,手中紧握着父亲留下的玉佩,用拇指一遍一遍慢慢婆娑着。仿佛它像一颗火种,能给他温暖。琅逸远盼着父亲能够找到这里把他接走,但这是不可能的,父亲根本不知道他一个人来到了这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疲倦感也一点一点地袭来,他就快要睡着了。
“父亲。。。你在哪儿。。。。。。”
突然,一声大叫传入他的耳朵,伴随着一阵熟悉的恶臭。“哈哈,你小子原来在这儿,让我找得好苦!”
他的思想在这熏陶下精神起来,睁开眼,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破烂的人影映入眼里,不是梁平是谁!下一刻,他感觉自己被拽着衣领提了起来,将他带到了空中。梁平就这么提着他狂奔,耳畔是呼呼的风声和雨声。
“我的天啊,我在飞!救命啊!!!”
琅逸远此时害怕极了,扯着嗓子不顾一切地叫嚷起来。但在大雨中,他的声音在远处听来很是模糊,一般人听来就好像是别处谁在杀猪。而琅逸远丝毫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依然卖力的叫着。脚下,在檐下屋里避雨的人们听到这声音纷纷探出头来向天空张望着,但这时候梁平早就带他奔出了老远。于是乎,杀猪声很快从城的一头飘到城的另一头,引得一路上人心惶惶,到后来就连提着琅逸远的梁平都忍不住了,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