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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梁平口中得知了接下来的事,来历不明的组织中的那三人就这么离开了,自己的魂魄居然还被梦南浔操纵了一段时间,并且自己因为再次暴走而陷入了昏迷,没有见到谢玹最后一面。
“她已经被张兰香带回了兰香山,但只怕剩下的日子都要在床榻上度过了。谢前辈要我传话给你,她会一直在兰香山活着等你回去。”梁平如是说到。
“为什么。。。为什么不带我回兰香山?此番路途遥远,以婆婆如今的状态,仅凭兰香姐一个人照顾,怎么足够!”
“这正是她不让你去的原因,因为前辈明白,你的心里有更重要的担子,她不愿因为自己而束缚住一颗原本在这个年纪应当桀骜的心。”
琅恨天听了,将头伏进马儿的柔长鬃毛里,因为此时正有两道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只是他不愿梁平看到。而梁平何尝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去打扰他,任由其沉默不语。
琅恨天嗅着鬃毛中有些难闻的气味儿,心里想到谢玹在之前几个月的时间里,其实一直悄悄跟在自己二人身后,暗中保护自己。那个老人的爱,从来都不是体现在甜言蜜语之中,一旦表露,必定是惊天动地的洪流,总让自己猝不及防。
琅恨天在心里不住地埋怨谢玹,为什么这么傻,可眼泪同时也更为汹涌。他明白,自己又要走上前行的道路了,只不过这次,身后再没有了默默保护自己的人。
猛地,琅恨天想起了什么,出言问到:“梁爷爷,我们的行李呢,不会在之前被。。。。。。”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见到接下来对方点头的动作。
而梁平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要来这么一句,不紧不慢地从马一侧的牛皮袋里掏出琅恨天最在意的那幅画卷,递给心急如焚的他。
“张兰香和谢前辈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在混乱中,张兰香捡到了它,只不过,谢前辈对她有过叮嘱,为了防备最糟糕的结果出现,她直到大战结束才现身。”
琅恨天迫不及待地一把抱过那幅画,放进怀里,不顾上面的尘土,不住亲吻着。他发现,那上边的边角又破损了不少,这让他心疼不已,同时,他也感到自己身上的包袱变得更为沉重了一丝。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琅恨天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处在精神低迷的状态,胃口也不是太好。梁平为了给琅恨天加强营养,只好照葫芦画瓢,学着他之前的方式去捕一些野味,只不过他的经验比从小上树掏鸟窝,下河捉泥鳅的琅恨天差得太远了,只会守株待兔,蹲了好几天,也只是逮到几只毛都没长全的野鸡崽,放到火上一烤,根本就没有几两肉了,最后换来的是琅恨天一个接一个的白眼。
梁平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嘎嘣”、“嘎嘣”地用力嚼着只有一层皮的骨头,还要装作津津有味的样子。就这样又过了些日子,梁平终于装不下去了,内心憋屈的他干脆放弃了琅恨天的那一套方法。
“哼哼,我就不信了,凭我自己还抓不来几头大家伙!”
于是在某天夜里,他就地扎营,在安顿好琅恨天后,提上自己的剑,走进了漆黑一片的阴森中。这一夜琅恨天整晚的睡眠质量都不是太好,总是被吵起来,因为远处的丛林里时常传来断断续续的嘈杂声,听着还有几声人的叫喊,颇为熟悉。只不过他懒得去管,一个翻身接着睡去。
待得天蒙蒙亮的时候,琅恨天睡眼惺忪地起来放水,正要爽一把,昏沉中的他被身后莽林之中突然传出的巨大响声惊了一讶,下身一紧,便断了流。等他愤愤地回过头,却见梁平一手握着他那把明晃晃的长剑,另一只手上缠了几圈藤条,身后拖着一只有火红色巨喙的大鸟。
梁平浑身衣服破烂,鞋子都没了一只,左眼圈乌黑,头发爆炸开,半边变得焦糊,满脸疲惫。琅恨天张大了嘴巴,怔怔地看着他,对方也不同他废话,将那东西往面前一甩,没好气说到:“吃吧!”
“怎么又吃鸡!”
“他奶奶的,什么鸡,这是一只鸟,还会喷火!”
“哈哈哈哈。。。。。。”
树林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琅恨天对梁平不停的嘲讽声中,二人将那只鸟烤熟后啃了个一干二净,梁平尤其能吃,一言不发地包揽了大半。在这顿饭后,琅恨天的心情好了不少,慢慢地接过了打猎的任务,二人后面很长一段路都是有惊无险,只不过,为了尽快到达雷岗山,二人不得不选择从十乱山腹地穿过。
而越深入进去,就越容易碰到惹不起的大家伙,尤其是,有些家伙的领地意识很强,二人只能在边缘小心翼翼地通过,连野味也不好打。在忍饥挨饿了许多天后,二人居然有幸在一个山坳里碰见了一处樵夫的小屋,趁着主人不在,顺走了人家晾晒的几挂腊肉。靠着这些肉干,二人走走停停,期间琅恨天闲得无聊,还去山崖上掏了一把鸟窝,结果引来了报复。
脱离危险后,二人的马匹也被不知道何种生物吃掉了,总之他们包袱里已经没有拿来换的衣服,二人就穿着一身破布,像野人一样在树林中穿行。渴了,他们就饮露水,饿了,便主要吃野菜,一路消瘦了不少。此时,二人还在行进,琅恨天走在前面,梁平提着剑跟在后方戒备,他的心里在想,若是云凌殿下还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