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对话,这些猜测,暂时也无从考证,只是他们为打发时间而做的无聊谈资而已。
漆黑的夜,总给人以无尽的恐惧,但又能让我们有无穷的遐想,黑夜中的山岭,是不一样的世界。幽百花脚尖点在树梢上,快速向前飞驰着,转眼间就出了聚居地的范围。山坳里的风更加狂了,吹得树叶扑扑簌簌,还有着一些夜行的小兽,正在林中发出叫声。
山坳很深,曲曲折折,有时候,幽百花在想,会不会在她转过下一个弯后,就能见到真正的神明,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山的那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她的速度很快,已经奔走了数里之远,绕过刚刚那座山,眼前豁然开朗,群山环抱的一大片空地出现在眼前。只是这夜太黑了,脚下什么都看不见。幽百花凭借着记忆,慢慢接近了东北方向的一座山的顶部。
那座山,乍一看与其他的没有什么不同和特别之处。真正登上山顶,才会发现在那密密麻麻的枝叶之后,有一块巨石矗立。幽百花此时就站在这块巨石面前。在她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却停住了,四下里来回搜寻着什么。但回应她的,只有风声和鸟兽的啼鸣。
可幽百花的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周围越平常,她越觉得有人在附近。
是。。。。。。自己的错觉吗?
再次搜寻一番后,她绕到巨石的另一侧。到这时候,才能发现,原来那巨石并不是紧贴在山体上的,它与山体之间,还有一人多宽的缝隙。幽百花便正向那缝隙中走去。
在缝隙里,是通向山体内部的一个洞窟。巨石只是为了掩盖住洞口,不被他人发现的一个障眼法。幽百花擦亮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慢慢向洞内走去。说实话,她讨厌山洞,每次进山洞,总觉得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什么东西,正伏在胸口上,压迫着自己,或是有什么东西,在洞内虎视眈眈。
幽百花已经忘了是从何时开始有这种感觉的,她甩甩头,压下了这荒谬的想法。
洞不很深,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尽头是一个圆形的厅堂,中央有一块黑黝黝的玉石,表面光滑平整,在幽百花手中那只有豆大的光芒照耀下,依然泛着冷冷的光。在玉石的背后,正对幽百花的石壁上,有一些文字,是竖着书写的,洋洋洒洒的篇幅,占据了一整面石壁。
那些文字不知道是何年代所留,尽是些繁杂的符号,若是梁平何琅恨天在此,一定是一头雾水。幽百花在墙上找到了一根烧过的火把,没想到居然还能点着。洞里比之前亮了一些,幽百花站在石壁前,仔细观摩着那些文字,似乎她能够读懂它们。
但实际上,她只能够认识前面的几行,在这么多年里,她所参透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但幽百花总觉得,自己的骨子里面,是认识这些文字的。这些文字,据说,是他们幽族曾经信奉的神明所留,上面记载了神的去向,以及归来的时间。
久久参悟无果,幽百花将目光放到身后的黑色玉石上。她双手按在上面,眼睛紧紧地盯住玉石表面,那里映出她模糊的脸。她在运气,身体上,有着光芒在浮现,一个虚幻的轮廓,出现在幽百花的头顶。那是一个婀娜多姿,身披纱裙的女子,正慢慢张开双臂,将自身的灵魂之力灌输进玉石里。
若叶怀笙在这里,他一定会目瞪口呆。那个虚幻的女子是幽百花的魂相。只是,不论她怎样灌输力量,那玉石都无动于衷。就在她全神贯注的时候,洞口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她相信自己没有听错,那确实是人发出来的声音。
而且是女人。
幽百花立即收了魂相,袖子一扫,吹灭石壁上的火把,“唰”的一声,离弦的箭一样冲出洞去。待她钻出缝隙,只见不远处的崖壁上,正有一名长发及腰,身披棕色衣褂的人,静静等着自己,不慌张,也没有想逃的意思。
几乎是一瞬间,幽百花就猜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是你,梦南浔。”
“你似乎应该叫我一声前辈才好,百花。”
梦南浔时隔多日,再一次现身,还是那副一成不变的打扮,并且,她和幽百花的交谈显得与其格外亲切。
“我和你不熟,梦南浔,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是跟踪我?”
“我想来随时都可以来,每必要跟踪你,不过,我确实有件事想要求你帮个忙。”
“帮忙?你这么神通广大,还有什么事我能帮你的?”
“我要你放了那两个人。”
“这可不是求人的口气,再说,你和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放了他们。”
“他们两个对我来说,自然很重要,并且,我可是带着诚意而来,你不要不识抬举。”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坏我们的事,我们幽族到底哪里碍着你了,今天的事,也是你干的吧。”
梦南浔像是轻笑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道:“说实话,我和你们还真有那么点渊源。但那说起来,就是很久远的事了。不过我最感到惊讶的是,你居然还能记得我的名字,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十年前?二十年前?或许更早。”
幽百花被她问住了,在脑海里思考起他的话来,但事实上,她也已经记不起了。
“我也说不出,不过,我们曾经见过面,是肯定的,并且,你的名字,就像刻在我脑海里一样,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