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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恨天迎着扑面而来的风雪全力紧跟着夜中的那个人,脸上没有围巾等的防护,被刮得生疼,距离慢慢与对方拉近,他发现那人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后背上贴身的是一个麻袋,与他身上的衣物是同样的颜色,远远看去混在一起,像个胖子。除此之外,那人的确是很壮硕,麻袋几乎有他三分之二身子大,脚步居然还能够这么轻盈,点在瓦片上,不大过风声。他的衣物是暗的,很好地隐在夜色里,若不是对方自身与雪的交替,还有那种若有若无的支吾声,琅恨天好几次都要跟丢了,也是借着这风雪,琅恨天才能用他那相比起来还显得有些蹩脚的跟踪术缀在那人身后,他看到对方始终朝一个方向而去,脚尖点在屋脊上,跳方格一样成之字形前进,琅恨天加快了些速度,离他愈近了,对方还是没有发现,若是有心一点,即使是这样的天气,换个谨慎的人也该有所察觉了,不知道他是神经大条还是有恃无恐,那背上的麻袋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还伴着不规则的蠕动,不知怎的,琅恨天第一印象就想起临盆前孕妇的肚子,那阵支吾声也同时再次想起。这时的琅恨天心里才一个震颤,天啊!那麻袋里装的不是财物,是人!
这个天气,这样的场景,本该有很多可能,麻袋里装得会是什么人?那个壮硕男人的仇家?拐来的孩子?掳掠的少女?但琅恨天下意识地就认为那麻袋里装的就是梁平无疑,在他心里,已经想不出第二个解释了。
“混蛋,你给我站住!”再也不考虑隐藏行踪,他直接就是大声喊了出来,手伸进背后的包袱里,掣出一柄匕首,握着它冲刚刚腾身而起的黑影而去,那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转过头看到一点寒芒袭来,心里有些惊讶,但面色上丝毫不慌乱,很快做出了反应,袖口一抖,一把短刀顺着手臂滑进掌心,唰的一声被其抛出,“叮!!!”的一声与琅恨天手中的匕首尖碰撞在一起,震得后者手腕一阵酸麻,那短刀同样打着旋儿飞了出去,却在不远处突然停住,刀柄向着黑衣人,停顿了一下倏忽又飞了回去,被那人握在手里,刀锋冲琅恨天闪烁着,眼中有着戒备。
琅恨天看到这有些摸不着头脑,被他这一手隔空取刀的本领深深震住了,末了,一股风吹过,对方袖子处传来轻微的啦啦声,他方才发现那里露出了一小截细铁链,一头连在刀柄上,一头藏进了袖口里,整体呈黑色,在这样的夜里不易察觉。那男人的脸被一块面巾遮住了,正站在一个钟楼的尖顶上,俯视着琅恨天。尽管这样,那男人被风一吹所紧贴在皮肤上的衣服和面巾所勾勒出的健壮轮廓和脸庞,以及他的站姿,被琅恨天一览无余,脑海里霎时间便跳出对一个人的印象,便肯定地脱口而出:“你!是那个唱戏的!”
那人转了转头,仔细想了想,并不记得琅恨天这号人,但还是说到:“你讲得不错,可我听着总觉得很别扭,我并不喜欢‘唱戏的’这个称呼。”
“少废话,赶紧把麻袋里的人放下!”
那人轻笑了一声,拍拍麻袋,觉得很是有趣。“怎么,你难道还想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成?这么冷的天,赶紧回家烤火炉吧,小子!”麻袋里的人也应该听到了外边二人的对话,扭动得更剧烈了,咿咿唔唔的声音起伏不定,要引起注意,黑衣人的身子让他们来回折腾弄得一阵不稳当,险些栽下去,回过头来狠狠锤了几拳:“别乱动,打断你们浑身的骨头!”每一拳落在麻袋上,就像同时落在了琅恨天的心上,愤怒,恐慌和无限的遐想令他认定麻袋里必然有梁平,就连此时里面传出的沉重喘息声听在他的耳朵里也已经变成了梁平的声音。
“住手!”琅恨天不顾一切地再次冲了上去,手臂胡乱挥舞着贴近严海的身子,他有急躁得有些失去了理智,加上天气寒冷,挥的过程中手因麻木匕首居然不经意间脱手而出,锋芒直逼严海面门。
“卧槽!”他根本没料到会突然有这么一出,抬手就要去抓,琅恨天此时疯了一样撞进了他的怀里,失去重心,二人同时向下坠去。
“噗。。。你奶奶的。。。咳咳。。。。。。”严海被他这一撞岔了气,手无力地松开,麻袋随之滑落,重重摔在地上,里面的人被这一下子冲击后变得一动不动。琅恨天把这都看在眼里,爬起来后一瘸一拐地捡起地上的匕首,捅向仰面躺着的严海,情势危机之下,严海一脚绊住琅恨天,再一脚把他蹬到一边,翻起身来,手腕扣住复又冲过来的琅恨天拿匕首的手掌,另一只手摁住对方肩膀,双臂同时用力将琅恨天别过身去,补一脚在他的屁股上,将其踹趴在地下。
“呼。。。兔崽子,行侠仗义而已,这么不要命,我又不是你仇人,犯得着吗!”
“呸!”吐掉嘴里的雪沫子,起来后仍旧不依不饶,“敢伤我爷爷,受死吧!”看到琅恨天根本听不进去,严海弹出短刀,铁链抖直甩向他的下盘,借短刀的惯性,铁链在琅恨天的腿上绕了几圈,手臂力道一收,又将他放倒在地上。
“什么你爷爷!你说清楚点,别冤枉了人!”
“你还好意思让我说清楚点,你无缘无故绑我爷爷要干什么?快把我爷爷放了!”
“你爷爷?!我哪有绑架你爷爷?等等!你说是麻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