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道:“观历来此病病发轨迹,殿下好生保养,许有十五年。”谁能猜透人之寿数?他也只能通过风疾的病发轨迹,而后结合高阳此时的状况,稍作判断,他顿了顿,又道,“老夫说的也未必准,宫中仙草灵芝无数,许能再延寿也未可知。”
言下之意,若有不测,提前几年也有可能。
阿武难得的冷静,唯有握住高阳的手在不住发颤:“望先生能留在京中,以备不时之需。”
孙思邈一把年纪了,再到处跑也跑不动,便答应了。他本也预备留在长安,将他一生才学皆修成书,流传后世。
晋阳双目通红,忍着泪,伏在新城的肩上,新城亦显悲色,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如此,便劳烦阿翁了。”高阳道,说罢便令人奉上诊金,送他出去。
孙思邈便出去了,余下的都是自己人。
气氛沉重的很,众人皆有心安慰高阳,然而她们只觉胸口堵得发慌,连张口都困难。最后,还是高阳道:“已有结论了,你们皆可安心了罢?”
十五年,也不算太短了。
新城扯扯晋阳:“再哭,太平都要嘲笑你了。”
晋阳抹泪。
阿武看看高阳,欲将手从她掌心抽出,高阳握紧,回头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