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十二旒后的面色一沉,很不痛快。
好可怜,真是处处受制。高阳看了皇帝一眼,淡淡一笑:“不坐也罢,臣妹站着就是,这位大人接着说啊。”
还说什么?本来是代表正义控诉长公主仗着身份尊贵不遵先帝诏书,现在被她一搅倒像是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个正着。言官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颇恼怒道:“此处无殿下立足之地。”
高阳一脸正色:“若照君之言,孤岂不是白受诬无处辩?未免有失公正。”
言官仰着头瞪她,高阳气定神闲。
众人皆是跪坐的,就高阳一个站着,谁要与她说话,便得仰头,很是气弱,先前陛下要设座,还不如就允了,与她一席榻,至少此时也不显得那么被动。
长孙无忌看不下去了,出列傲慢道:“朝中自有规矩,断不会让殿下吃亏,殿下且退下,再呈本章上奏自辩。”
他积威已久,说来的话,重如千钧,令人生畏。皇帝急,生怕高阳就这么走了,忙道:“既来了,便无须再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