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高阳已经从晋阳三岁琐琐碎碎地说到晋阳六岁了。武媚娘不禁以手加额道:“怎么你知道这样清楚。”
高阳笑意收敛,不再说了,过了许久,武媚娘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高阳却突然又开口,缓缓地,满含怅然,又带着说不出的难过,她说:“幸好,血浓于水。”
话至尾音,已然哽咽。
☆、第六十章
高阳接连几日夜不能寐,深夜辗转几度扪心自问,却没有结论。她像走入了一个死胡同,怎么也想不明白,精神也憔悴了许多,武媚娘欲请太医来看,她也不肯,恐为宫中所觉,武媚娘无法,只能从外面请了大夫来,高阳吃了几剂药,仍旧也不见好。她对此并不怎么在意。当心中的负担远远超过身体的病弱,那么也就无所谓病痛憔悴了。
怎么就到这地步了?高阳月下徘徊,抚额长叹。
“殿下。”不知何时,武媚娘站在了她的身后。高阳回头,微微笑了笑,眼中的怅然担忧还未消去,笑意也是淡淡的:“怎么出来了?”
武媚娘走到她的面前,伸手便环住了她的腰身,轻轻靠在高阳的肩膀上,并未言语。有些事是不能说的,一旦说出口,不论是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