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容新月是什么感受,径直便离开了。
闻人孺早有所料这一幕,只能是无奈耸肩,然后跟了上去。
楚歌浼没戏看,也只好跟着走了,越珑珏吐了吐舌头,也懒得再说什么,拉着崖青便跟了上去。
容新月微微张大樱桃小嘴,呆愣的站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刚刚将衣摆绞成了梅菜干的手无声滑落,垂在两侧,哭的红肿的眼睛映出了万俟泊高大而俊朗的身影。
为什么?
明明她是来感谢他的,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么冷淡?
他这么为自己着想,刚刚万俟泊在当众说的那一长串话,她一直放在了心中默默回味,甜蜜的咀嚼着,每一个字词都在心脏上面滚过一圈,含在嘴里,默默念着。
心中酸胀又麻痒,就像是有人在用手细细的揉搓过,将刚刚受罪的心脏上的褶皱都给抚平。
可是,那个抚平了心中的褶皱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冷淡呢?
她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像是失了灵魂,空洞的躯壳。
几人在甩开了容新月后,便欣然上了前往欢来山的坐骑。
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欢来山的附近,越家建造好的宅邸。
在宅邸下,站着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身着绸缎,头绾妇女发髻,乌黑如玉的发丝间,简单的穿梭过几支朴素而又略带厚重的发簪,虽徐娘半老,却未减过分毫魅力,反倒是与时光并肩,韵味越发深厚浓长。
越珑珏一见此人,便飞速从马上飞奔而下,娇声喊道:“娘亲!”
其他人也纷纷下马,楚歌浼听见了越珑珏这拉长了的跟撒娇似的“娘亲”便下意识抬眸去看,便撞进了一双内蕴包容的深邃眼眸。
楚歌浼一愣,旋即便朝她点了点头,方才走来。
越母见此,便点头微笑,风韵雅和,气质蕴存,温和大方,让楚歌浼第一次感受到了华夏名族长谈的大家闺秀的风范。
“娘亲,我好想你啊!我们都多久没见过了,自从去了玄影门,都好久没有见过你了,好想你啊!”
走近的人,纷纷听到了熟悉的越珑珏式的关心,都不得不哑然失笑。
越母也是默然失笑,听见自己儿子这么说,她便轻轻的在越珑珏的额头上敲了一下,温声细语道:“你啊!都自己去上学了,竟然还那么不懂事,什么时候,向闻人,殿下们学学,你看看你!”
“嗷!”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母亲用的力道并不大,可是他偏偏就是要吼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被揍了一样,两眼泪汪汪道:“娘亲,你不爱我了,一回来就夸别的孩子,都不关心我瘦没瘦,过的开不开心,吃的好不好?!哼!”
越珑珏一叉腰,就背向越母,一副你不来哄我,我就不理你的幼稚模样。
“你啊!咳咳……”
越母本来是想说点什么的,可是却突然弯腰咳了起来。
越珑珏也顾不上作妖了,连忙回头扶住她,关心道:“娘,你怎么了?”
“咳咳!”越母咳的越来越厉害,看着便让人心疼。
楚歌浼连忙凑上去,用精神力为越母检查,可是却被越母拒绝了,越母将楚歌浼伸过来的手给挡住,便道:“谢谢你,不用了,老毛病了。”
楚歌浼手一顿,只好收回来,看着她,美眸波光微闪,也不好说什么。
“娘,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老家伙又气你了?你看我不……”
越母伸手挡住了越珑珏的话,止了咳,方才沉声道:“阿珏!”
“娘!”
越珑珏不满:“是他先不忠的,您又何必这么为他说话!?”
越母叹了一口气,道:“你爹他也是身不由己,你以后就知道了。”
“身不由己?”越珑珏不屑道:“哼,我想他不是身不由己,而是乐不思蜀吧!”
越母见他越说越过分,眉尖微蹙,便要呵斥他。
而旁边的闻人孺十分有眼力见的在这时冲上来,扶住了另外一侧,撒娇道:“越伯母,好久不见,好像您啊!”
越母见有人给她台阶下,便顺水推舟的转移了话题,仔细的端详了一番闻人孺,便道:“是闻人啊,真的是好久不见了,都快认不出了,一年一个样。”
闻人孺听此,便甜甜道:“越伯母您就不一样,每次见您都还是一样的美丽,跟外面的小姑娘一样,如果不是没人说,我和您出去,人家都认为我们是姐弟呢!”
越母伸出保养得当的雪白素指,轻轻的点了点了闻人孺的额头,娇嗔道:“哎呀,你就是这张嘴没变了,还是油腔滑调的。”
“夫人,别理他。”万俟泊也适时站了出来,刚从宝回阁出来的凝结在眉峰的冰霜早就融开,如同春风拂面:“他就是想吃您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