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来招待,赶上秋天结果的时候,常常亲手摘几个海棠送给朕。”
说到这里,宇文泓微微皱了皱眉,“大约品种不太好,那些果子虽然看起来漂亮,但实在是酸,朕吃不下,常常背着昭献贵妃,悄悄赏给福鼎了。”
闻言静瑶忍不住跟着想像了一下,仿佛看到了小小的他被酸倒了牙,而福鼎又不得不忍酸吃果子的模样,抿唇轻笑后,又不解问他,“既然昭献贵妃种树只是为了海棠果子,那又种那么多梨树做什么?”
她有些不甘心,棠梨宫这么美丽的一个名字,怎么只是跟吃有关呢?
宇文泓嗯了一声,“那是因为高祖皇帝喜欢吃梨,他老人家觉得这么大块地方,只种海棠有些太可惜了,就叫花匠们顺带着种了梨树。”他回忆道:“是香水梨,清甜多汁,很好吃的。”
他的故事讲完了,静瑶也终于弄了明白,原来那所谓美丽的传说,只是源自对两个吃货的误会罢了……
心里当然有些失望,她不死心的又跟他求证,“那,相传高祖皇帝独宠昭献贵妃二十年,两人情比金坚,可是真的?”
宇文泓想了想,“大约是吧,不过朕很小的时候,高祖皇帝就驾崩了,没亲眼见过,所以不能给你肯定。”
“那应该就是真的了。”静瑶固执的自己说道。
若不是真的宠爱,怎会为了满足一个妃子的爱好,而在宫廷中种满朴实的果树呢?
她感叹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不止倚波抱着幻想,自己也是,明明是多年前的旧事,自己却非要给它安上个圆满的结局。
还是有些幼稚,她暗暗在心中自责。
今日难得能聊这么久的天,跟她讲了一通别人的故事,宇文泓觉得还不过瘾,听见她的问题,又看了看她面上的神情,自己猜想了一下,问道:“你很羡慕昭献贵妃?”
静瑶愣了一下,能得夫君真心相待,昭献贵妃当然是幸运的,可她的人生也有缺憾,一直到死,也只是妾罢了,名分上仍不得圆满。
她摇摇头,回道:“各人有各人的福分,奴婢觉得用不着羡慕别人。”
宇文泓点头表示赞同,“是用不着羡慕她,高祖皇帝能给的,朕也一样能给。”
这话叫静瑶心间一怔,忍不住抬眼看他,他……这是要许诺什么吗?
对上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睛,宇文泓心中也猛然一颤,她头一次如此看自己,叫他一时之下,竟然忘了要说什么。
他咳了咳,几乎没过脑子便脱口而出道,“你喜欢吃什么果子,朕也可以为你种……”
“……”
静瑶眸中光亮转瞬即逝,随即垂下眼睫道,“奴婢没什么偏爱的,这里的海棠与梨树就很好,陛下不必麻烦。”
宇文泓一愣,她这是不高兴了么,连语气都与方才不同了……
呃,自己是不是该挽回一下,该把刚才没说出来的话再说一次吗?
他这样想着,刚待张口,忽见宫门外进来一个人,却是福鼎。
福鼎不似寻常那般淡定,宇文泓隐约觉得应是有什么事,问道:“怎么了?”
福鼎躬身回道:“启禀陛下,方才太医院上报,说安康王妃忽然腹痛,怕是要生了。”
静瑶听后一愣,只见宇文泓也是惊讶,“这么快?”
静瑶回忆了一下,疑惑道:“奴婢记得安康王妃的产期该在下月中的,还有一个月,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宇文泓渐渐敛起眉来,问道:“叫王正乙前去看看。”
老七还在远处,临走前曾将妻儿托付于他同太后,此时千万不能出事。
静瑶好歹是女子,略想一下,提醒他说:“陛下,太医毕竟男女有别,女子生产之时,只有稳婆能近得了身。”
说的也是,王正乙医术再高明,关键时刻,也不能近安康王妃的身,现在还该找几个得力的稳婆才是。
福鼎赶紧说,“福宁宫刚刚也得了消息,太后已经下令从宫中安排稳婆了。”
宇文泓略想一下,跟静瑶说,“朕不太方便过去,你带上太后安排的人去一趟,务必看着安康王妃平安诞下孩子。”
他此时将此事托付于她,可见对她十分信任,而早产也确实非比寻常,静瑶亦能明白此事关系巨大,忙应道:“奴婢这就去。”
宇文泓点头,立即叫人安排车马,她匆忙登上马车,带着稳婆往安康王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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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王府距皇宫不远,加之因有急事,车夫赶得也快,静瑶很快到了。
因着这突发状况,王府内显得有些匆忙。
还好太后先前安排了两个人来,帮着料理王府事务,此时府中还算有序,然而也因为这两人并没能贴身服侍安康王妃邱氏,都不清楚王妃为何会突然早产。
静瑶临危受命,一来便找了府中先前安排的御医,问道:“可知是什么原因?王妃的产期不是还有一个月吗?”
御医答道:“我也觉得奇怪,先前请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