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还不知道,方才有人想害小世子,索性被及时拦下,才侥幸躲过一劫。”
闻言就见房嬷嬷脸色更是惨白,急道:“什么?居然有人要害小世子,是谁这么大胆子,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静瑶答她:“是惠王妃,方才我要将小世子抱去育婴房等乳母,惠王妃借口与我同行,未料想居然在意欲连廊上绊倒我,我侥幸躲过后质疑她,她却恼羞成怒,居然要拿簪子来刺杀我,幸亏被别人发现及时阻止,我现在才能站在这同嬷嬷说话。”
就见房嬷嬷如同糟了雷劈一样,不可思议的问道,“姑娘说……是惠王妃?这怎么会……七王爷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杀小世子?”
张恩珠平素在人前向来都是一副瘦弱模样,房嬷嬷没亲眼看见,不敢相信也是正常。静瑶平静道:“方才在场的人不止一个,大家都有目共睹,至于她为何行凶,我也不清楚。只是此事关乎两个王府,实在事关重大,我希望你立刻派人进宫,务必将此事禀报陛下与太后。”
惠王妃居然要害安康郡王的小世子,事情的确太大,是一定要上报的。房嬷嬷赶紧点头应道,“姑娘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
静瑶不忘提醒她,“嬷嬷还要记得先看好惠王妃及其带来的丫鬟稳婆,在圣旨到来之前,谁来也不可放人。七王爷在外为国效力,咱们既是奉皇上与太后的旨意,一定要替他看好家才是。”
这一点,房嬷嬷其实也想到了,眼见静瑶年纪轻轻,这样紧张的时候,竟能如此清晰的安排事情,且言语间自带一种魄力,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起来。
交代完这些,静瑶紧接着又道:“还有一件事,我才来时问过府中的御医,听闻安康王妃身子一向很好,甚至今日之前,也一直未见什么异样,所以此番王妃早产,恐怕也是有人暗中下毒手。”
房嬷嬷是聪明人,当然能想得到,既然惠王妃连才出生的小世子都想害,那恐怕大人头上的灾祸也与她脱离不了关系的,只是不知,她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静瑶知道房嬷嬷想明白了,遂适时道:“此时王妃还在救治,查起来没那么容易,我只是提醒嬷嬷一句,请您记在心上,咱们都是奉命办差的人,出了事,查清楚也好交差不是?”
这也是为着唐嬷嬷好,事情这么大,是遮掩不了的,她们奉命过来照顾邱氏,邱氏能平安度过危险才好,倘若度不过,那就算她们失职,平日在府里照顾的人都免不了受连累。
但若是有人蓄意加害,那她们倒还有些转圜的理由。
唐嬷嬷也能想到这一层,忙应道:“姑娘说的是,老身一定记着,只是王妃现在这样的情况,人都在跟前伺候,一时也不好查,不如先等王妃渡过难关再说,等会望去告诉管家,叫看好府里的人,事情查清楚之前,不准随意出入。”
看来唐嬷嬷心里都有数,静瑶便点头说好,反正张恩珠已经跑不了了,只是要伤害小世子这一件,就够她受的。
当然最要紧的还是人命,但愿邱氏能熬过难关。
接下来唐嬷嬷好一通忙活,赶紧安排人进宫,一方面去禀报消息,另一方面,也是赶紧再为邱氏多请几位御医。
接着又吩咐人将张恩珠带来的丫鬟稳婆甚至车夫都给看了起来,如静瑶所说,在接到圣命之前,谁来也不放人。
至于张恩珠,因为身份高贵,只得另找了处地方安置,着郡王府中的丫鬟看守着便是。只是有一点很出人意料,唐嬷嬷原以为她大约要拿出王妃的架势来胡闹一通,但没想到,张恩珠已经完全没了理智,嘴里胡言乱语,神色异于常人,甚至竟透出疯癫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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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夜已经越来越深,小世子吃过乳母的奶后,正在安睡,身边有五六个人照顾,且都是安康王府自己的人,可以放心。
眼见孩子平安了,静瑶又回了产房里,看着床上面无血色尚在昏迷之中的邱氏,她心里不由得被攥成了一团,这不仅关乎皇帝的嘱托,她自己也由衷盼望,邱氏能赶快平安醒过来。
好在安康王府的马车赶得快,消息很快就递到了宫中,一听说邱氏血崩,皇帝二话不说,赶紧先从太医院调动人手。很快,其他几位御医就赶到,甚至还带来了几名医女,数十人与王正乙一起配合,终于渐渐将邱氏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眼看着邱氏脸上渐渐回了血色,静瑶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
谁都没有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明白,生命有多么可贵!
孩子才刚刚降生,娘亲却陷入了危险,她当时就在身边,眼睁睁的看见,邱氏甚至没能抬手抚摸一下孩子,就晕了过去,倘若就此一命呜呼,母子才见面就要分离,岂不太过残忍了!
现在就好了,虽然之前惊险,但好在没有出岔子,母子俱都平安,她也算不辱使命了。
产房里还是血腥,御医建议,将产妇转移至舒适的地方安心休养,丫鬟嬷嬷们便齐齐上手,小心翼翼的将主母邱氏挪到了她的卧室里,那里其实早已收拾好了,可叹邱氏经历过一次生死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