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棠梨宫,实在不方便。”
静瑶上回为魏子元平凡的时候同杜忠接触过,知道这是宇文泓自己的人,便在旁劝段菁菁,“杜总管说得有理,查案需费时间人手,将此物留在此处,咱们也没有办法,况且陛下已经下旨,内廷监还敢忤逆不成?三公主放心吧。”
段菁菁便点了点头,“那好吧。”
杜忠跟静瑶谢恩,“贵仪娘娘信任,奴才一定不辜负,这就回去祥查。”
静瑶点头说好,杜忠又跟宇文泓告了退,出了棠梨宫。
这毕竟事发宇文泓的后院,段濡尘见段菁菁安然无恙,便领着人先走了,给他腾出空间好料理。
虽然人暂时没事,可宇文泓一时半会儿放不下心来,等殿中清净下来,跟静瑶道:“把小厨房腾出来,先在自己宫里开伙吧,朕没料到竟会出这样的事。”
说着握住她的肩膀,问道,“吓坏了吧?”
静瑶摇摇头,“所幸三公主没咽下去,否则,臣妾大约已经见不到皇上了。”
倘若段菁菁遭了毒手,那事发棠梨宫,她必定脱不了罪责,而若是导致两国爆发战争,又没人替她说话,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就算自己没被毒死,也绝没有好下场,这下毒之人太坏了!
宇文泓暂时还拿不准,此事背后究竟有没有涉及政权,亦或只是女人间的算计,多余的话不能说,他只能安抚道:“朕不会叫凶手逍遥法外,放心。”
静瑶却放不下心来,垂着嘴角说,“这就是臣妾当时为什么不敢入后宫,陛下瞧见了吧,这才晋位多久啊,居然连断肠草都来了……”
宇文泓无话可说,他当时以为自己身为帝王,保护她绰绰有余,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未料想现在就差一点儿叫她遭了毒手。这下毒之人着实可恨,他道:“等查出来,朕将他挫骨扬灰,以儆效尤。”
静瑶苦笑一声,“当然不得轻饶,可您大约不知道,臣妾起先叫人去尚宫局找人,她们根本就没当回事,直到魏御医证实里头有毒,臣妾说要禀报给您听,陈尚宫才肯来,臣妾人言轻微,若不是您亲自出面,恐怕连查也不肯好好查吧。”
宇文泓脸色也不好看,底下的人见人下菜碟固然可恨,可她位份不高才是重点,自己满心喜欢她,却反而将她至于危险边缘……
可怎么办呢,晋她贵仪,宗正寺与大臣已经提出质疑,他硬是选择了无视,没叫声音传到她耳朵里,现在若是再为她晋位……
静瑶也不是不明白皇帝的难处,但这种时候不借机表明自己的委屈,更待何时?她也没指望他能立刻就许诺什么,只是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难处,只凭自己小心翼翼的提防,又能防得了多久?
她也正愁闷着,忽然听见他深沉的问,“有消息了吗?”
她一怔,再低头去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大掌已经覆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明白过来,是在问孕事。
明明正在说那个断肠草,忽然扯到这里做什么?她有些不好意思,垂眸说:“这才几天啊。”
农夫种地都还需时日等待好叫种子发芽呢,现在才晋位多久?他也有些太心急了。
他轻叹了口气,不过短暂失望过后马上重新鼓起信心,跟她说,“朕这些天加紧努力一下,争取早日叫你怀上。”
她早日生下皇嗣,他才好有借口晋封她啊。
她的脸腾地就漫起红云,嗔怪道:“陛下话题也转的太快了。”
他其实此时并没有什么旖旎心思,满心都在想,怎么才能进一步保护她。
又考虑了一会儿,他干脆发话,“现如今似乎是淑妃在协理宫务,上回赵氏的事你做得不错,朕就派你与她一道为太后分忧,你往后要多多操心,争取替朕肃清后宫这些不正之风。”
她心里一动,他这是在分权给自己,有了权,底下的人自然不敢再藐视。
她点头说:“臣妾谢陛下的信任。”
眼看着时候不早,事情已经交由尚宫局与内廷监去查,杵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静瑶便劝他,“陛下出来好一阵子了,前朝若是忙,还是不要耽搁的好。”
他挑眉,“哪有这样卸磨杀驴的,朕心急火燎赶过来,连口茶都没喝,这就要撵朕回去吗?”
她一楞,这才想起来,他来了这么久,的确还没来得及上茶。
这可真是自己失礼了,她解释说,“刚才情况紧急,臣妾疏忽了,您等一会儿,臣妾这就叫人去煮。”
宇文泓嗯了一声,“煮好送去院子里,朕这几日有些累,去看看梨花歇歇眼。”
静瑶应是,吩咐了宵雨,自己则陪宇文泓去到了院子里。
近来事情一桩连一桩,他的确有些乏了,宵雨将茶送到院中的凉亭里,静瑶亲手为他斟上,问道:“不知北辽长公主的事情,现在如何了?”
宇文泓将一盏梨花茶饮尽,淡声道:“还能如何?朕不废张氏的位子,萧毓芸难道要上赶着做妾?北辽近来已经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