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品药材首饰之类的,一并赏给了静瑶。
淑妃看在眼中,不再多言。
她其实心里也晓得,这不痛不痒的三言两语,并不能叫李妙淳如何,毕竟眼下她腹中有着最金贵的皇嗣,这可是太后与皇帝最在意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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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第二日,公众就人尽皆知李贵仪身怀皇嗣的好消息,而紧接着,静瑶有孕的消息便传到宫外的李家。
李母自是欣喜,还特意去到庙里烧香拜佛,求神明保佑她女儿能平安生下孩子;而李尚林,除过同样为了姐姐高兴一番,过后仍去平静看书。
前阵子外界的风波谣言传成那样,他也并非没受影响,只是历经初时的恼怒后,现如今已经平静了下来。姐姐说得对,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就是保持内心平静,好好筹备殿试,千万不能叫谣言乱了心神。
只要等殿试后依然拿得出好成绩,才能真正叫别人无话可说,也叫维护他相信他的人得到慰藉。
又过十余天后,殿试终于来临。
李尚林准备充足,凌晨起与其他赴考贡士一同进宫,于文华殿前等候,皇帝升殿,礼部官员发下试题,他严谨以待,从日出到日落,不敢有丝毫松懈,一路文思泉涌奋笔疾书,待到交卷,终于松了口气。
他问心无愧,因此此次结果如何,只看天意。
因为之前的那场风波,皇帝此次特意点了四位大学士一起阅卷,由四人共同评出前十名后,他再亲自过目,定夺名次。
考卷直到送至皇帝面前后,才终于去掉弥封,宇文泓粗略看了看,不出意料的,李尚林依然在列。
这才为不怕火炼的真金,宇文泓把心一放,再花时间仔细看过这十份文章,而后将阅卷的四位大臣唤进御书房中,问道,“依众卿只见,这十人中,谁为上上乘?”
中极殿大学士阮宿直抒己见,“臣以为,李尚林的文章哀梨并剪,不蔓不枝,叫人过目不忘,陛下若问上上乘,在臣心中,此可为第一。”
此话一出,文华殿大学士楚廉也表示赞同。
而建极殿大学士与东阁大学士却对此持反对意见,他们推举的,是另外一位学子周绍辉之作,这二人皆认为,周绍辉璧坐玑驰,词华典瞻,是近年来少有的八斗之才。若要选出头名,他们更推崇周绍辉。
这下可好了,一共四名大学士,分立成了两派,且还人数相等,一时难分胜负,决定权依旧在皇帝手上。
两派形容的都是实情,李尚林文章重对策,简明扼要,却字字珠玑,让人一目了然;而周绍辉舂容大雅,一看就知文字底蕴深厚。
周绍辉的确是难得的人才,但若从掌权者角度来说,宇文泓更喜欢李尚林这样的。
他需要的是得力助手,能帮自己出谋划策的人,言辞华不华丽并不重要,对策行之有效才最的紧。
所以他深思熟虑后,将御案一拍,定夺道:“就择他为头名,淮南路,李尚林。”
然而听他这样说,建极殿与东阁大学士立刻提出质疑,毕竟以前先帝在位时,最喜欢的就是周绍辉这样的人才。
对此意见,宇文泓问道:“朕需要的是治国之才,倘若再来一次京西南路的天灾,你们认为谁可委以重任,替朕前去安抚灾民?”
二人顿时一噎。平心而论,他们也知道,李尚林的对策头头是道,很有执行力,若论起实战,显然他更胜一筹。
所以他们一时无话可说,眼看着这头名状元之衔儿落在了李尚林的头上,周绍辉只得屈居榜眼。
在场众人当然也知道李尚林的另一重身份,东阁大学士林鸿朗是个直人,赶在金榜落地之前,又一次劝道:“陛下还请三思,前几日的风波尚未平息,眼看此时若是择李尚林为头名,恐怕……”
恐怕什么,林鸿朗并未说出来,但在场众人都懂,恐怕再将李尚林点为状元后,又会引起一场风波。
宇文泓不是不知这个顾虑,却依然大手一挥,否决了林鸿朗的担忧,“朕身为一国之君,倘若只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就白白浪费一个人才,使他得不到自己该有的东西,那朕又有何颜面称自己为一国之君?再者说,此次殿试,你们心中最清楚不过,朕从头至尾,可曾插过什么手?”
四位大学士皆是摇头。
他遂跟林鸿朗道,“那就不必纠结于此了,朕若只是想抬举李家,有的是法子,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此言一出,四人都是一凛。
皇帝说的是,他若只是想抬李贵仪的母家,何苦还要冒这样的险?随便给李尚林指个什么爵位,绰绰有余。
于是一时间再无人有意见,李尚林顺理成章的成了本届殿试头名,新科状元。
而周绍辉也无可争议的成了榜眼,探花则落在本届国子监的一位优生王博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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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四位大学士在御书房内忙了一整天,总算阅卷完毕,诸新科进士名次一经择定,便有鸿胪寺派人通知到各人,以准备第二日的传胪大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