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活着,以后能活得有多好呢?本宫还需怕她吗?”
倚波点点头,感慨说,“从前她在我们上头,明里暗里净给你使绊子,咱们敢怒不敢言,现如今她落得这样的下场,跟贤妃比起来,大约也没能强到哪儿去。”
静瑶赞同道,“就是这个话,所以这些使歪门邪道不怀好意的,根本落不到什么好下场,咱们可不同,往后还有大好的日子要过呢!”
话说到此,倚波唯有佩服的点头,还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主子,本该我来宽慰你的,没想到反过头来却叫你来开解我了。我没什么,就是见不得别人欺负你,只要你开心,我也高兴。”
人生在世难得遇见真心相待的朋友,倚波的话语虽简单直白,却叫她心间暖意倍增,她温声道:“此次多亏你了,若不是你帮我跑前跑后,哪里会有这样的成果。”
倚波也笑着摆手,“怎的同我这样见外起来?我没别的本事,只能帮你跑跑腿了,再说,若不是沾你的光,我现在还不是在司苑处当碎催?哪里能有这么多的收获。”
做了一宫掌事宫女,不光职权大,例银多,因这里是皇帝最常来的地方,得到的赏银也格外多,这才在棠梨宫里干了几个月,毫不夸张的说,都快抵得过她过去多少年存的银子了!
倚波是个很简单的人,虽在宫中多年,却一直存着简单的快乐,静瑶知道她的愿望是什么,有心成全,但无奈现在还没有好时机。
魏子元也是值得放心的,静瑶想到他,忽然心间一动,便同倚波道:“此次多亏了魏大夫相帮,也难为他帮我去找那种东西,我记得库房里有套文房四宝,是上乘的好物件,留在我这里也是闲的,改天你若有空,帮我送给他做谢礼,成吗?”
去见魏子元,倚波自然是乐意的,忙痛快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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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宫。
皇帝从昭纯宫离开后,陈尚宫也回来同太后复命,而听完陈尚宫的叙述,太后着实吃了一惊,气愤道:“哀家原以为她大家闺秀行事稳妥,居然能做出这等事来!”
陈尚宫忙安抚道:“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如今事实查明,她已经领罪了。”
太后听后冷笑,“领罪?若非她的那个忠仆,现在她还岂能有命活?也就是陛下现在手头有大事要处理,否则岂会对她手下留情?”
太后对这些手段心知肚明,虽未亲临现场,却也绝对不会相信钟氏是被蒙在鼓里的,因此在了解前因后果后,对皇帝的处理无半点异议,只是感叹说,“哀家上次就说,这后宫一日无后,始终不成体统,中宫空悬,由着这些贪心不足的瞎折腾,可偏偏陛下不听。”
陈尚宫可不敢说皇帝什么,只是在旁劝解太后,“陛下也是无暇他顾。”
太后叹了一声,不再在这上头浪费唇舌,转而问起陈尚宫,“我记得段家兄妹打算这两天动身来着?”
陈尚宫回答说,“娘娘没记错,奴婢听说明日就要启程了。”
太后心间思索一下,交代道:“难得这位小公主千里迢迢的来一趟,这样吧,叫司珍处为大理王后备上一份厚礼,以示哀家的心意,等会儿你亲自送去。”
陈尚宫忙躬身,“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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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梁的行程已近尾声,段濡尘终于实现了此前跟妹妹许过的诺言,带着段菁菁在京城好好逛了一番。
等两人再回碧清园,已是华灯初上。
陈尚宫身负太后所托,一直在等,一收到消息便立刻赶了过来。因明日就要动身,段濡尘去跟皇帝告别,段菁菁就接下了太后的礼物。
段菁菁跟陈尚宫道了谢,陈尚宫又道:“今日天晚,太后娘娘说她就不来打扰公主了,只是叫奴婢传话,明年她老人家寿辰,诚意相邀贵国王后与三公主来大梁做客。”
段菁菁听完顿时眼睛一亮,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应下,“太后娘娘有心了,我回去自会同我母后说,如果有机会,一定再来打扰。”
陈尚宫道了声是,知道小姑娘玩了一天必定累了,便不再打扰,告辞后离开了碧清园,回福宁宫复命去了。
剩下段菁菁自己遐想,这个邀请来的正好,明年自己就又长一岁,照大理的规矩也合适了,若能请母后前来亲眼见一见他,岂不正好?
第二日一早,段家兄妹起行,宇文泓与静瑶亲自到宫门外相送。
昨夜回来后听说了白日里宫中发生的事,段菁菁替静瑶捏了把汗,眼下一见着便赶紧问候,“娘娘你没事儿吧?昨儿我回来晚了,想来看你又怕打扰你休息,现在可好些了?怎么不在宫里歇着?”
看小姑娘的神情,倒是真心替自己紧张,静瑶笑笑,悄悄同她道:“不碍事的,放心,眼看公主要回去了,我不来送送怎么可以?公主一路顺风,有时间常来玩才好。”
段菁菁点了点头,见她神情轻松,并不像真有什么事的样子,便放下心来,笑嘻嘻的点头说,“放心吧,有机会我一定来,没准儿咱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静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