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人选,将来必定要入宫侍奉君王的。
宇文澈这才明白过来,怪道那日会在颂春园里瞧见赵娉婷,原来人家是打算去拜见皇帝的……
觊觎未来皇嫂,这实在令人不齿,他很是自责,便决定抿去这份心思,只可惜这种事情自己却做不了主,闲来无事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位赵家三姑娘姣好的身影……
他带着自责,且有些懊丧,颇有些为情所困的模样,宇文泓这才明白过来,为何他方才想说又不敢说,欲言又止,婆婆妈妈……
他只得跟他解释道,“这个光禄大夫,胆敢乱传谣言,回头朕就责罚他!这是没有的事儿,朕没有要纳赵家姑娘入后宫的意思,你若是喜欢,勇往直前便是,朕为你保媒!”
听见皇帝这样说,宇文澈先是愣了愣,“皇兄此言当真?”
这惹来宇文泓的一声嗤笑,“废话!朕什么时候诳过你?”
这下可叫少年喜出望外起来,宇文澈忙跪地行了个大礼,“臣弟谢皇兄隆恩!”
太好了,原来皇兄不喜欢赵家姑娘,那他就可以无所顾忌去追求心中所爱,再也不必背着什么道德的包袱了!
宇文泓也笑了笑,瞧瞧老八这幅高兴模样,看来果真是喜欢的紧,看来这份人情是选对了,他又发话道:“这样吧,朕现在就传承恩公过来,趁早定下,也好叫你安心。”
明明昨夜还在为情苦闷,这会儿功夫就要谈婚论嫁了……宇文澈被从天而降的喜讯砸懵了,傻笑着连连说好,只是过了一会儿,又顾虑道:“万一她有心上人,瞧不上臣弟怎么办……”
陷入爱情中的人,总是难免患得患失,纵使天潢贵胄的武宁郡王,居然也会变得不那么自信起来,这叫身为兄长的宇文泓有些恨铁不成钢,发话道:“你就不会自己去追?畏首畏尾,如何像宇文家的男子?”
宇文澈倒笑了,垂首道:“皇兄教训的是,多谢皇兄成全,臣弟谢恩!”
宇文泓这才满意,嗯了一声说,“你先回去吧,若有了消息,我叫人去知会你。”
宇文澈忙又点了两下头,终于同他告退,喜滋滋的回了自己的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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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办事很讲效率 ,武宁郡王一走,马上又传了自己的舅舅承恩公。
承恩公平素只在礼部担个闲职,一般可不用上朝,午后正在家歇着呢,忽然就得了传召,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并不敢耽误,忙不迭的更衣入宫。
因是要谈喜事,皇帝的面上出奇的和蔼,先是叫人给承恩公赐座上茶,接着又缓声道:“今日请舅父前来,是想同你谈一桩喜事。”
喜事?
这叫承恩公心间悄悄一顿,皇帝能与他谈什么喜事?莫非是三丫头……
他忙谦瑾道:“陛下言重了,不知是何事?”
只听皇帝问道:“不知贵府三姑娘可有定亲?”
承恩公笑笑说,“小女自幼顽劣,臣与贱内一直费心调教,尚未为她考虑婚嫁之事。”
心间却是感慨的不成,上回从清晖园里回来,幺女娉婷就说不愿进宫,妻子也来劝他,且眼看着太后也一直没再提,他只当这事儿就此黄了。可皇帝此时却又忽然提了起来,难道又有希望了?
承恩公兀自浮想联翩,皇帝却并不知起其心中所想,兀自道:“既是这样,那朕便向你举荐一人,朕的八弟宇文澈,生的样貌不错,文才武略虽非特别出众,但年纪尚小,大有进步空间。朕觉得他与贵府三姑娘年龄差不多,堪称良配,不知舅父意下如何?”
承恩公一愣 ,“陛下是说,武宁郡王?”
宇文泓点头,“正是。”
原以为皇帝是为了自己,现在才知道竟是为武宁郡王说媒的,这个落差有些大,承恩公一时心间滋味难言,只得谦虚道:“老臣心中甚是惶恐,小女资质平平,如何……如何配得上堂堂郡王爷……”
宇文泓假意看不懂承恩公的失落,径直道:“舅父这样说,岂不是妄自菲薄了?承恩公府对朕的意义非同一般,且舅母品行端良,调养出的女儿自然不差,又何谈会配不上老八?朕看他们简直天造地设一对璧人!”
说完这个,他又补充道:“结亲可是喜事,老八也是太后看着长大的,想必一定赞同,这样吧,等会儿朕就去跟太后说一声,叫她老人家也开怀,武宁郡王是先帝最小的孩子,早日为他定下亲事,想必先帝在天之灵也可能放心了。”
他话已经说成这样,承恩公还哪里有退路呢?只得也跟着表态,“承蒙陛下眷顾,为小女觅得这样一桩良缘,老臣代她叩谢皇恩!”
罢了,武宁郡王就武宁郡王吧,与他结亲,胜在幺女能得个正妻之位,左右皇帝也说了,他自己去同太后交代,太后再不高兴,反正是皇帝拿的主意,他可管不着了。
宇文泓很满意,“甚好甚好,此事朕就交于礼部宗正寺及郡王府去办了,两府结亲,一定不能失了该有的礼数。”
承恩公又跟他谢了恩,知道他把要事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