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顶用的!”
韩嬷嬷对静瑶没什么意见,心里倒想说,棠梨宫的那位不就很顶用么,又能生皇子又能管事,真是个难得的人才呢,只可惜您看不上眼,硬是嫌弃人家的出身啊!
只可惜这话只敢在心里想,太后眼下似乎有些魔怔,硬是纠结出身,看不过皇帝宠李妙淳。
太后钻进了牛角尖,开始事事往坏处想,忽然又道,“听说今儿棠梨宫做东请了段家母女?”
韩嬷嬷垂首道是。
太后长长的出了口气,“昨日晋了位份,今日就做主请客,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哀家从前倒是小看了她……”
话听到此,韩嬷嬷终于忍不住劝道,“娘娘不妨往好处想想,段三公主去年来时就与惠贵妃交好,此时正是梨花盛放的时节,摆一桌赏花宴也不是什么大事……”
太后可不会想的这么简单,又联想到皇帝近来的表现,顿觉事情不妙,一拍坐榻,道,“不成,不能叫皇帝如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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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风和日丽。
无论宇文泓登基前后,过去每年都会尽心为太后庆祝寿诞,但如今次这般声势浩大的庆典,还是头一回。
今次除过各王府女眷,朝中命妇,皇室中的男丁及重要的近臣也需入宫向皇太后贺寿,太常寺与尚膳监特在流云殿备了宴席,以招待今日入宫的宾客。
这般阵仗,可比元正时的朝仪还要浩大,以此可见皇帝对太后的拳拳孝心。
众人都道,太后与皇帝母慈子孝,可真是大梁幸事。
巳初,流云殿外奏起礼乐,前来贺寿的宾客们都身着礼服,恭候皇帝与太后驾临。
然而等了近一刻钟,却仍未见有动静。
这叫众人渐渐生出疑惑,大家都知太后注重面子,怎么到现在还不现身?
莫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身为后妃,今日静瑶也在殿中等着,连彦儿也穿了特制的小礼服在旁候着,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也开始奇怪起来,现在皇室宗亲候在殿中,大臣命妇们亦在殿外候着,连段家母女等番邦宾客都已经来了,太后怎么迟了这么久?
更奇怪的是,皇帝该同太后一同现身的,怎么连他也没来?
皇帝不在,眼下殿中份最高的,除过她就是安王了,眼看着瞻儿彦儿等小皇孙们就要等不住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尤其上年宇文铭叛乱一事叫众人还心有余悸,安王想了想,踱步至她跟前问道,“贵妃娘娘,太后与陛下迟迟不现身,莫不是有什么事?”
静瑶无奈道,“本宫也不知道,但今早陛下离开棠梨宫时还好好的,也一直未听说福宁宫有什么消息……”
她边说着,忽然想起了昨夜睡前同宇文泓说的话,心间忽然有些没底,现在这样,莫不是太后因为昨日册封自己的事,在为难皇帝?
她心间忐忑 ,打眼一瞧,见春旺正候在殿中,忙伸手召他靠进,悄声吩咐说,“去福宁宫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
春旺赶紧应声,出了流云殿,往福宁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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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宫。
宇文泓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被自己的母后威胁。
此时流云殿中钟磬洋洋,宾朋贵客文武群臣衣冠济济,都在等候太后与他的现身,他自己也特意穿了衮服,一早来接母后共赴流云殿,却没料到,自己会被关在殿门外,连进都进不去。
初时他很惊讶,立刻皱眉问福宁宫的宫人,“太后是怎么了?”
母后毕竟上了些年纪,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哪知却见福宁宫总管福禄一脸奇怪的神色,支吾了半天,只是道,“启禀陛下,太后安好,只是请您恕罪,奴才等谨遵太后懿旨,不敢忤逆,只能有劳您亲自前去问问了。”
他一怔,这是什么话?
心间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他走至门口,试着问道,“母后,吉时已到,儿子邀您共赴流云殿。”
稍等了一会儿,那门里才有回音,太后的声音凉凉的,“陛下眼中既然没有哀家,何必跑这一趟?不如早些回去歇着吧!”
耳听这话,宇文泓心间顿时一沉,太后居然在同自己拿乔。
原因他大约能猜到……看来阿淳的担忧果然没错,倒是自己太天真,居然会以为太后已经想通了。
他有些恼怒,但也明白,今日是母后生辰,不该置气,何况外头还有一帮人在等。
他顾全大局,试图劝道,“这是什么话,您是儿子的生母,儿子心中怎么会没有您?母后莫要再同朕玩笑了,流云殿众人齐聚,就等着给您贺寿呢,您就快些出来吧!”
太后的声音没打算动摇,依然凉声叹道,“哀家甚觉悲哀,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又有什么值当众人庆贺的?陛下叫他们都散了吧。”
宇文泓此时已经皱起眉头,面色不佳,殿外的宫人眼见,都晓得陛下已经动怒了,也都在心中捏了把汗。
寻常没人胆敢挑战他的耐性,但